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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小说:赵老翰在四平街传奇】第一百0七章 酒桌唠起为人事 人

2024-01-04  本文已影响0人  关东老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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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0七章 酒桌唠起为人事 人间正道是沧桑

赵老翰自从在杨润昌引见下,知道了马龙潭,并且也了解了马龙潭的一些事迹,这让赵老翰从心底里非常佩服。赵老翰也正好借此机会,说说马龙潭的好。

当时,马龙潭洮昌道尹任上,对尹知事开辟四平街新市场与日本经济势力进行抗争是极力支持的,尹寿松为答谢马龙潭,也馈赠四个房基号,马龙潭却不要。得知这个情况,赵老翰为马龙潭行为感到震撼。当马龙潭来到四洮铁路局任督办后,自己花钱在四平街新市场买了地,盖了房子,人称马家大院。

秦佩宸听赵老翰这个说法,也提出自己不同意见,他说:“你说的有点极端,这样当官的也不一定少,只是你没见过的多了。就说常荫槐吧,那也是有名的黑脸,他的执法队侦知阚铡刀带好几十万两烟土从热河走私过来。要说阚朝玺可是张大帅的心腹,贩运点烟土算个啥?常荫槐他可不管你是谁,马上让执法队把烟土扣住。”

常荫槐,字瀚襄,光绪十四年(1888年)生于昌图府奉化(梨树)县。“在担任刚军法处处长期间,奉天城内的乱兵到处作乱,而其军事长官又一味护短,令百姓苦不堪言。常荫槐不管作乱的是谁的手下,该毙的毙,谁的面子都不给。一时,风气肃然。”“当时,许多兵痞坐车不买票,为了整顿铁路交通运输秩序,督令属员按章办事,对违章者处罚严格,不怕得罪上司及同僚。结果是再没人敢在东北的火车上闹事,包括日本人。”“甚至,张作霖的厨师坐火车不买票,却占据头等包厢,被常荫槐麾下的铁路执法队推下火车,厨师大怒,拿“身份”压人,反被常荫槐痛打一顿。厨师哭着回奉天向张作霖告状,张作霖知道这个人是常荫槐后,张作霖笑道:‘我正缺这么个铁面无私的人呢!’从此,常荫槐受到重用。”“为了国家利益,常荫槐还敢跟日本人硬扛。修筑大通(大虎山—通辽)铁路时,日本多次抗议,反对修筑这条与南满铁路平行的线路,常荫槐置若罔闻,仍按计划施工,直至建成。常荫槐这种‘爱谁谁,老子谁也不怵’胆识与气度,令张作霖十分欣赏,同样重实干的杨宇霆更视其为心腹。”据传闻:晚年的张学良追忆“杨常事件”,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我错不该杀杨宇霆、常荫槐!”。不知是真是假。

赵老翰听秦佩宸这么说,也挺高兴,看来说这种话真是对他的口味了:“真有这人儿啊,截住的好,最好是把大烟都烧喽才好呢。张大帅不是非常反对贩大烟吗?好象发布的禁烟法规定挺严的。有烟具或贩卖三十两以外者为一等罪,一等罪满十人则抽签,抽死刑者处死刑,余九人处十年徒刑。阚朝玺贩有数十万两真是死罪呀,都不用抽签。”

不过,这条法规也奇了怪了。什么狗屁法律,判死刑的还抽签。抽不死刑的岂不是便宜了?这不是拿法规闹着玩吗?细想想也是,张作霖虽有禁烟法,尽管私贩大烟罪行很重,可那都是表面文章。贩运大烟是一本万利。仍然有人挺而走险。民间尚且私贩,何况具有军人身份和地位。所以,张作霖手下当官的不做烟土买卖的屈指可数。张作霖本身也靠大烟来筹军款钱。

而赵老翰非常恨贩大烟的,不仅自己一口不动,就是身边人抽烟他都烦。他的叔伯弟弟因抽大烟,被他撵出义和顺;他的小舅子也好这一口,听说后,立即撵出义和顺,让其到外栈同院心伙计同吃同住。本来小舅子是投奔他来的,这可好,一撵走小舅子觉得没啥希望,破罐子破摔,越抽越严重,后来猝死了。

秦佩宸在一旁笑道:“你对禁烟法到有研究。”

赵老翰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研究它,我是恨大烟,恨贩大烟的。你可不知道,小日本在这疙瘩有好几个阿片小卖所。到时候的时候,尽坑中国人。”  这时,秦佩宸也说:“啊,是这样啊,我也反对那玩意儿。”

赵老翰举起杯说:“四位哥哥,我都得感谢,难得今个儿这么喝酒,我连干三盅,表示感谢!”

朱峻辰听赵老翰这么说,就阻止说:“一盅就行了,干吗要三盅。得了,我替你喝。”

赵老翰心里感谢朱峻辰,不愧是赵老翰的好哥们,但仍逞能地拒绝说:“不行!你替我不行,那就代表不了我的意思。第一盅,我替玉花,你代表得了吗?”说完赵老翰一扬脖就干了。赵老翰知道朱峻辰的意思,怕喝多了,可这酒喝到这份上不喝也不行。

杨润昌到是没在意,也没说话,拿盅喝干了,又给自己倒上。秦佩宸更没说啥,一样地干了。吕易安摇摇头无奈地喝了。朱峻辰看看了没人唱反调,只好跟着喝干。

赵老翰又倒满酒说:“这第二杯更好说了。两位哥哥大老远来,虽说不就是为了赵老翰我来的,可这一来帮了我大忙,不感谢一下说不过去的。来——!这干!”赵老翰跟秦佩宸碰了一下盅,又喝干了。

杨润昌这才说话:“行了翰臣,别逞能了。差不多就行了。你的酒量还比不上我。”

赵老翰笑道:“没事儿,到现在还没喝上一壶呢。”赵老翰拿起酒壶就倒,可惜只有几滴酒。赵老翰赶紧说:“快!上酒。”

朱峻辰站起来:“东家,你是不是喝多了,啥一壶呀,手里捧的是一壶,都已经捧四回了。我看喝得差不多了,就这样吧。”

赵老翰摆摆手说:“净扯!才喝一壶酒,你不是骂我吗?秦兄好不容易来的,你限制我喝酒。不行!再来一壶!”

随着赵老翰高声喊要酒,餐厅的小伙计又把烫好的酒上来。赵老翰拿起其中一壶又倒起来。

杨润昌站起来说:“行了,翰臣,已经喝差不多了。我提一盅吧。”

赵老翰笑笑说:“梅庭兄,我没喝多。你没发现我的酒量增大?来!这第三盅我代表义和顺全体伙计,敬两位哥哥!感谢两位兄长及时来到五站,他们全都能受益。”

秦佩宸也站起来,他举着杯说:“翰臣,咱俩是虽说是初次相见,可你的大名早已灌满我的耳朵。今天一见,更觉名不虚传。我陪你干喽!”

吕易安和朱峻辰无话可说,只好站起来跟着碰杯喝了。

接着秦佩宸拿起酒壶,给赵老翰倒酒,又给自己倒上后,他说:“虽说是一人一壶,喝到这份上就别分那么多了,能喝多少算多少。到现在我还没敬过酒,我得敬义和顺大东家一盅,我不过就是来为官家采购大豆、高粱。却这么款待我,让我受宠若惊。翰臣——!梅庭介绍过你,那是听说,今天是眼见为实,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来——!干!”

赵老翰站起来,端起酒盅和秦佩宸碰了一下,一口又干了。

秦佩宸说:“这酒真是不错。”

杨润昌说:“到底是富盛泉的烧酒,味正。”

这时,张辑铭外面匆匆进来,看他的神色不是那种喜色,赵老翰以为出了问题,就站起来说:“你们哥几个先喝着,我看这辑铭咋的了。”起身到门口问他:“出茬了?”

张辑铭勉强一笑说:“若是到期合卯,至少能多赚三分钱。大掌柜耍赖非要九分五,说是让他一步,亏的太多让他为难。平均起来也就赚三分。”

原来是这样,赵老翰放心地说:“少赚就少赚,只要是赚了就行,那可是一万火车,不说沟满濠平,也差不多。瞅你那样,有啥不乐呵的?你办事这么得力,到时候的时候我得好好奖励奖励你。来——!坐下陪秦代表喝两盅。”

张辑铭说:“东家,我……?”

赵老翰说:“你说话一贯爽快,咋还吞吞吐吐起来,啥事儿直接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会答应你的。不过,还是先喝酒,啥事儿过后再说。”

张辑铭勉强坐下来,他拿起酒壶先给秦佩宸倒满,然后,自己倒一盅后,举起酒盅说:“你是官府的人,没想到跟我东家能相处的这么好。特别是你的到来,一下子扭转了粮谷行情。这是我东家最开心的事。东家这么看得起我,让我上桌为您敬酒,我一定得敬您!”说着跟秦佩宸一碰盅,就一口喝干了。

随后,又敬杨润昌说:“杨专员,我还没进义和顺,就听说你的大名。你和东家的经历真的是传奇,每当我看到你时,就想起你跟东家第一次的买卖,真是不可思议地做成了。我敬你。”两人一碰,都喝干了。

张辑铭站起来,又给吕易安和朱峻辰都满上,举起酒盅说:“我敬二位掌柜一盅。吕掌柜打交道不多,可朱掌柜每天都见面。我在朱掌柜手下干活,心里非常舒畅、顺心。最佩服你为人钉是钉、铆是铆。我听说过吕掌柜,当年,你当斗官时的手艺,先把自己褂子放进斗里,然后把豆子再装满,再用刮板刮平。我说到这儿杨专员和秦代表一定没明白是啥意思。斗官这才是最恶的手艺,吕掌柜把放到斗里的褂子拿出来后,再把原来装进斗里的这些豆子放到斗里,装满豆子的斗还是满满的。有褂子斗是满的,没褂子斗还是满的。可吕掌柜这么做只是让人明白,他也能做鬼,但谁做不做鬼,卖粮的地户心里都有数。朱掌柜你说过,‘如果我要是用斗欺人的话,一斗至少差这一个褂子。一马车得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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