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关于文化人儿的记录

2021-07-12  本文已影响0人  闲云野小鹤

上周出了一趟疯差,6天纵跨4省多市,包括上海、江苏、安徽和河南,亏得我还是常驻上海,至少周一时不至于像北京出发的同行们早上7点就坐上了北京南出发的火车,只是周二时因为我从家出发,他们住在会议地点旁边,出发比他们稍早些,但也远比要在7点前奔波到北京南站好得多。

这样的出差就挺像春游,其实2018年和19年我各有过一次相似的经历,那两次都算是国外“考察”,一次是巴厘岛,一次是越南。尤其是越南那次“考察”,从乡镇卫生院、大医院到立法院、NGO,行程也是满满当当。

不过,越南那次,因为领导也在,我路上和其他人聊得没有另两次畅快。

尤其是这次,太多的路途用大巴解决,几乎是无法用电脑的环境(不过也有过急活,还是用过),连看手机都容易晕,反倒成就了叽叽喳喳地畅聊。陈晓卿以前说,小龙虾是国人最爱的夜宵,特别能联结感情,原因是吃小龙虾时没人能看手机,有点异曲同工的味道。

但不可思议的是,这次路上聊得最多的是读书,尤其是被光哥安利了不少书。光哥说,2020年有疫情,突然多了大把时间读书,一年读了50本,今年大概还能保持这个数字。于是我问他,这么说,今年上半年他应该也已经读了2、30本书,印象最深的是哪本,他说出了《时间的形状》——一本国内人士写的相对论科普。

后来我们聊起国内外的科普书,感受十分相似,《时间的形状》尤其可以与《上帝掷骰子吗》和《哲学家们都干了些什么》放在一起看,令人困惑的是,这些书明明都写着颇有门槛的事,但在“降门槛”时,总是不约而同地选择幼稚的语言或拉胯的八卦,好读是好读,但还是忍不住隔三差五让人皱眉头。

河南返程的时候,上海雷暴,原定7:35p.m.起飞的航班延误到凌晨4:30,我第一次体验到因延误被机场安排住宿,同时也在等待航班的过程中看起了《时间的形状》,多么有趣的内容啊,但为什么要管爱因斯坦叫小爱呢?

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机场吗?我见过QAQ

我自己是更喜欢《疫苗竞赛》这样的书的,还有和LY一致好评的《植物知道生命的答案》,前者严肃,信息密度大,后者语言优美,共同的优点是能感觉到作者把读者当成成年人看待,我总怀疑国内科普书无论作者还是出版界总把读者定义为青少年,好像年纪大一些的成年人都不是他们的目标受众似的。

之前看张鹏写的《猿猴家书》更觉得过分到极致,那么有趣的知识,为什么非要以和动物园里挂的牌子一样的问答形式做科普呢?200页能写完的信息硬生生被拉长到了300页。

当然故作低幼这事恐怕也未必和国家有关,毕竟我看《工作细胞》的时候也发出了相似感叹,“知识是高中以上的,画风是初中以下的,其中有一种故意装嫩的违和感,受众不明,小孩子怕是记不住那些复杂的分化过程,大人又会嫌讲故事手法低幼吧”——当时我写了这样的评价,后来发现很多人与我有相似感受。

不过能展开如此讨论也说明我们一伙人读书方向还是有很多重合,尤其是疫情期间,好多人大概有相似的郁闷,除了《时间的形状》外,光哥还推荐了《史家高华》《猛药》,还有秦晖金雁等人的书,我白天一路添加豆瓣“想读”,晚上到酒店住下还到处检索电子书。宋老板则表示,他一路都在下单XD。

文化人宋老板旅途中带了本《战国歧途》,据说是本系列书,第一本叫《失败者的春秋》。

我不是个喜欢从历史中寻找答案的人,听着光哥和宋老板聊历史,只是觉得佩服,不过还是成功被安利到《史家高华》一书。回家给程序员科普了一通高华其人,程序员竟比我先找到了他的著作资源。

昨天在困顿交加中随便在手机上看了看《史家》一书,一不小心就看掉了30%,当时是半瘫在沙发里,把这本书当作kill time的读物,一瞬间不仅惊觉此书过于好看,更生出些大不敬的后怕。

待我把这些书都读完了,还是应该再写篇日记简评一下,表达一下有过思考,以示尊敬。

其实在这次旅途中,我们还聊了挺多不可言说的内容,工作也聊,转行也聊,当下也聊,历史和未来也聊,才发现大家都有和我之前日记一样的失望、困惑、迷惘,甚至痛苦。光哥后来跟我说:“能和你们聊这些书真的真的很开心 让我不至于觉得太孤独 下次再来大巴读书会”,我之前倒没觉得孤独,不过和他一样,觉得有共鸣的感觉真好。

以及,大巴读书会,这个随口而成的名字可真酷啊。宋老板说有一种公路片的感觉。

我们这一路要是拍下来,可不就是碎碎念的公路片吗。

说回现实。其实每次出完差都会欠一堆稿债,我本来无意把这些书名记录下来的,何况还要给自己立还愿的flag。

写这篇碎碎念的真正动因是,今儿个开组会,编辑随口夸出某同事对大题的把握“臻入化境”,这是继“治丝益棼”和“老妪能解”之后,我又一次被编辑的文化储备和词汇量震惊。

身边都是文化人儿,我也想当个文化人儿,想着好久没输出些日常了,得从认真碎碎念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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