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人类学家:小泥屋笔记&重返多瓦悠兰》作者: [英] 奈
原作名: The Innocent Anthropologist
ISBN: 9787549506200
内容简介:
本书诚实但又不失风趣地记录了作为人类学家的作者在非洲喀麦隆多瓦悠人村落两次进行田野工作的经历,将人类学家如何克服乏味、灾难、生病与敌意的真实田野生活拍案叫绝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不同于一般的人类学研究报告,这是一部令人捧腹不止的人类学笔记,透过幽默的笔调,读者看到了人类学者如何与研究对象进行互动,在互动中如何调整他的学术成见,以及田野工作上的琐事如何影响后来研究结果、研究的盲点与反思。因此不管是严肃的读者、无聊地只想打发时间或者是向往非洲原始部落的异国情调而蠢蠢欲动的旅人,巴利这本书绝对是一个有趣的选择。
作者简介 :
奈吉尔·巴利 (Nigel Barley),牛津大学人类学博士,前大英博物馆民族志学组附属人类博物馆(Museumof Mankind of the Ethnography Depar tment ofthe British Museum)馆长。著有 Dancing on theGrave、Not a Hazardous Sport 、Ceremony、TheDuke of Puddle Dock、Smashing Pots 等书, 并为Channel4 电视台编写、主持Native Land 影集。
译者 何颖怡,政治大学新闻研究所硕士,美国威斯康星大学比较妇女学研究员。曾任联合报系记者编辑与编译、水晶唱片创意总监、台北之音与爱乐广播电台主持人,目前是商周出版选书顾问,并专职翻译。著有《风中的芦苇》、《女人在唱歌》。翻译作品有《嘻哈美国》、《嘻哈黑话字典》、《摇滚神话学》、《乳房的历史》、《太太的历史》、《在美国》、《西蒙波娃美国纪行》、《安妮强的烈焰青春》、《冬日将尽》、《第四级病毒》等。
精彩短评:
# 在错过转机飞机的飞机场看完这本书,意识到世界上所有的田野人类学家都比误飞机的我苦逼,这实在太治愈了。恩,比《忧郁的热带》要差许多,可是还是很好的一本书。
# 最后十几页里写一个“美裔黑人”“人类学家”舍弃现代生活一心想在非洲找到人生观的落脚点,那种叶公好龙差点毁了整个人生。最后被一个村庄的偶然瞬间挽救了,心满意足离开的段落,真是忍俊不禁,总觉得作者写得又有点刻薄又鞭辟入里。现在恍然大悟,这段不就是《围城》风格嘛!原来同行之间的小九九,即使远在英国,也不乏“钱钟书”啊~~ -
# 边笑边流泪啊我要给六星啊啊……还有为什么里面那些方法论的反思全让我这么心有戚戚然呢我又不是做人类学的……
# 真能做人类学入门书籍?写得有点含糊吧。虽然不像论文那么枯燥,也不算太有趣,比较像豆瓣的日志。台版翻译一般,拗口。不过也许是因为我本身就讨厌枯燥、充满挫折的真实生活,蒙昧的非洲,更令人绝望。最惊讶的是,辨认照片图画上的东西,居然是一种需要学习训练才习得的视觉技能!还有非洲人不擅长打猎,对自然知道的也非常少,甚至不如普通的都市人。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婚姻尸体卫生状况倒是可以预见的。人类学家太苦了,简直分分钟就要孤身客死异乡,算是彻底浇灭了我对人类学家的幼稚向往,我大概会死在田野调查的第一天吧。奈吉尔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或者说非常具有野心),第一次田调居然敢去这么艰苦的地方。以及教会才是人类之光,没有宗教机构在金钱和精神上的帮助,人类学家绝无法存活。83年出版的书,三十多年后,一切有什么不一样吗?
# 超级超级喜欢,他的吐槽读起来真是又开心又惹人深思。当然我这种猎奇爱好者最喜欢的是多瓦悠人本身啦。结合福柯,冰、照片、时间三处的描写都让人觉得又有趣又发散思维。田野呀,是文明社会对高贵的野蛮人不能停止的梦,欲罢不能的Reiz呢。
# 书读到一半时,不慎弄丢了。隔了两个月找回来重新读,仍旧喜欢的不得了。之前有人抱怨翻译和作者的人品,书不在手,也没法反驳。现在终有机会。
翻译没有问题,这是比较负责的翻译。作者的英式冷幽默功夫了得,翻译忠实地重现了作者的语气甚至双关语。不得不说台湾编辑的认真,找到的翻译负责,而且中文功夫过硬。而大陆很多精装书或者重点项目书,我接触过的一些,翻译可能只是教授这门语言的老师或其他行业者。这些人就算看得懂外文,但不懂专业,而且中文水平实在是差。
翻译对人类学的专有名词翻译和书后解释也非常详尽到位。看得出查过资料,做过审校。有些俚语翻译还向作者亲自求证过。试问,中国的非专业书翻译做到这点的有几个?
这本书只是作者的人类学报告外的副产品。田野调查远不是田园牧歌式的美好,中间就是这样令人乏味的过程。作者只是记录了这个过程,中间用了一些幽默笔法删减过程的崩溃程度,奇怪怎么会有人觉得作者人品有问题。
人类学研究至今仍有一层光环,似乎人类学家都是伟大的殉道者。但是回到现实社会,他们一样要为研究经费搞些小动作,一样把研究生当苦力。他们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研究型的读书人,他们聪明甚至很狡猾。但这些不能降低他们的人品。书评里加了这么一段,只是因为很为巴利和我的一些学人类学的朋友叫冤,田野调查的研究环境经常很艰苦。
说说书的内容吧,虽然这么薄的一小本,并且讲了无边的笑话,但仍能把多瓦悠这个民族的社会控制、婚姻形式、婚后居住、生育观、仪式、巫术等讲得很清楚。特别是本书最后,作者把降雨与割礼及生命繁衍的象征意义搞明白时,看书的我也觉得爽得要死,长出一口气的感觉。心里默念: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 作者是不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在那种情况下,没疯掉而且写了两本妙趣横生的书,真是佩服。翻译得很好,如:”笨得很,我居然趋前致意。“
抄几句:
返乡的人类学者不期望英雄式欢迎,但是某些朋友的平常以待实在太过分了。返家后一个小时,一位朋友打电话给我,简短说:“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了,但是大约两年前,你丢了一件套毛衣在我家。什么时候要来拿?”你觉得这类问题岂在返乡先知的思虑范围内?
派崔施有个怪癖,走到哪儿都随身携带折叠椅。据说他曾在佛科住了一年,那里完全没有家具,令他沮丧万分,因此和朋友前往加路亚买了一张折叠椅,并发誓永远不与它分离。他甚至与这张椅子共舞,直到担任宪兵的表亲苦口相劝为止。
村人冲上前来与我握手,吱喳说着不标准的富来尼语。我在伦敦时曾学过富来尼语入门,至少会说:“很抱歉,我不会说富来尼语。”这个句子我练习过许多次,说来快速流畅,更显得不可解。
当我说“牛蹄”时,并非是用牛蹄部位做成的食物,而是连皮带毛带蹄、货真价实的整只牛蹄。我努力进攻,却连牛皮都穿不过。突然食欲全消。奥古斯丁却以行军蚁精神将整只牛蹄吃到皮肉无存,只剩骨头。
我赢得了令人艳羡的“固执”美名。如果有人约了和我见面却爽约,我就会拿本书坐下来等,直到他现身为止。我觉得自己终于赢得西方式胜利,打败了多瓦悠人的时间观。
狗儿波尔斯狂爱巧克力,每晚给它一小块,便足以诱惑它整晚守在我的茅屋前赶山羊。后来波尔斯招来老婆、小孩,变成家族事业,迅速消耗我的巧克力库存。多瓦悠人每次看到我的狗随从们浩浩荡荡跟我深入丛林,都觉得好笑,还给我取了“伟大猎人”的绰号。
有一天,我与烟草店老板一起外出吃饭,不知为什么,突然幸福感紧紧包围我,后来我才发现我坐的是布套扶手椅。在多瓦悠兰,我不是坐在石头上,便是坐酋长的摇摇欲坠的折叠椅或者教会的硬背椅,这是数个月来我第一次坐到扶手椅。
# 看完怪物史莱克的二个星期后,我又读到了一本绿油油封面的书,后者的搞笑程度绝对不输给可爱的绿耳朵怪物。
作者奈杰尔·巴利,英国人,牛津大学人类学博士,善良又幽默,此人决心前往非洲咯麦隆一个叫多瓦悠的小部落进行他的第一次田野调查。本书〈天真的人类学家——小泥屋笔记〉便是巴利通过第一人称记录的调查过程或者说是旅途记趣。在一年的时间内,天真的巴利的工作对象是同样天真的多瓦悠人,于是就仿佛是玩捉迷藏游戏,没有时间概念、没有逻辑关系、拥有繁复神秘的习俗的多瓦悠人总是给巴利的调查出难题,他们鬼邃、狡猾、固执、又透着憨厚和可爱,让巴利又爱又恨,倒霉的还不止这些,异乡人巴利还要在非洲经历乏味、疾病、车祸、敌意、身无分文。。。巴利绝对不是一个沉闷的人类学家,整本书就仿佛是好莱屋喜剧电影的剧本,电影的名字可以是《巴利侠非洲历险记》。我在公共汽车上读一章、吃完午饭再小读一章,睡觉前再读一章,被这本小绿皮书逗的乐不可支。就像我的一个朋友读此书时的感受一样,我也很想一口气将这本小书读完,但是舍不得啊,所以仍旧决心每一天分享一片巴利和多瓦悠人带来的快乐。
# 1970年代末,人类学家巴利离开大学讲桌前往喀麦隆某少数民族村落进行实地调查,历时年余取第一手资料,回来除发表专著外,另有考察手记一本,里面充满挫折与奇遇。文化间的冲突和截然不同的生活法则,弄得人类学家灰头土脸。
这是一本灰头土脸的书。
然如果离开作者为此行所撰专著只看《天真的人类学家》一书,难免有所缺憾。本书行文中的蛛丝马迹告诉我们,作家在一路跌跤爬起的闹剧中正在缓慢逼近真相,而他日复一日向目标进发的决心和手段(其中不乏挑拨群众关系之类妖事)才是最耐看的主题。
真相也许可知,也许不可知,人类学的暧昧不清源于学者日复一日的灰头土脸,但人类学的价值也许正出于此,强势群体的学者被弱势群体扑得一脸灰,那不是什么人的悲剧,而是一种相当有价值的实验。有此定位,这本书才能充分体现出人类学所存的希望。
大学时学校组织一些导师给在校学生做小课题。在微生物教师的桌上我看到他写的课题计划,“本研究旨在让同学意识到科研工作结果往往建立在大量枯燥乏味的细小工作之上,并且需要不断修正错误。”
百事相通。
# 人类学家对割礼之所以维持高度兴趣,是因为他们将异民族视为纯然“他者”(otherness)。如果割礼仪式能被“解释”,而且跟我们的生活形式建立关联,这种“排他性”就可被移除,人类学家便觉得获致何谓“人”的某些普同意义。仿佛人类学理论如能解释性习俗,它们便能解释一切。 针对各民族广泛实施的割包皮,人类学最常见的解释为包皮是“真正男人”不应有的女性元素。 同一理论也略加修正,用于解释割除女性阴蒂的狂热-它被视为是阴蒂的“残余物”,不应出现在女性身上。文化的任务是修正“不完美的自然”所留下的裂痕。
引自 第二部 重返多瓦悠兰 第五章 失落的乳房切除术
# 让数学家颇感困扰的矛盾之一是爱因斯坦的时光旅行者。他以极高速航行宇宙数个月, 回到地球, 却发现已过了十年了。人类旅行者正好相反。 他进入到另一个世界, 在那里待了不可思议之久, 思索宇宙之谜, 快速老化。 当他回到家乡, 却过了仅仅数月。 他种下的橡实并未长成大树; 时间太短, 嫩芽还来不及探头。 他的小孩并未变成大人; 唯有最亲近的朋友, 才注意到他曾离开过一段时间。 世界少了他依然正常运转, 这是在太侮辱了。 当人类学旅行者远行异乡, 寻找印证他的基本假设, 旁人的生活却不受干扰、甜蜜进行。 他的朋友继续搜罗成套的法国炖锅。草坪下的刺玫瑰依旧长得很好。
引自 第十三章 英国异乡人
# 老实讲,不管是当时或现在,我都觉得田野工作或其他学术研究,其正当性不在对集体的贡献,而是远为自私的个人成长。学术研究就像修道院生活,专注追求个人性灵的完美。其结果或许会服务较大层面,却不能以此论断它的本质。不难想象,这种观点不容于学界保守派与自诩改革者。他们深陷恐怖的虔诚与洋洋自得中,拒绝相信世界其实并不系于他们的一言一行。
引自 第一章 原因何在
# 因为一个族群如果失去认同,最令人类学家扼腕的是世界失去了某一种特殊“世界观”。世界观是一个民族数千年互动与思考的产物。因此,一个民族的消失也代表人类可能性的萎缩。
引自第2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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