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粉红色
蓝色的水壶在我的右脚边,伊卡璐的洗发水在右边的窗台上,我现在洗脸池前面,低头在洗脸盆里揉搓头发,多年来,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对,简单的洗发姿势。你可不要小看洗发这个动作,每个人可能都不一样的,似方言一样或似打喷嚏一样,地区不同表达方式不同,归结到洗发,那么家庭教育不同,洗发姿势也就因人而异了。譬如同寝室的小BB,她如若洗头整个阳台便会交通拥堵甚至说“已占”,这让别人特别反感的,巴掌大的阳台,她摆放了两个大桶一个大盆子,甚至还有一个什么勺子类的玩意,自己搬个小板凳坐在大盆前面,低头用盛有水的勺子往头上浇水,一次一次的直到浸湿然后进行下一个动作,我的书桌就在阳台的临侧,故而每次她洗发的时候使本对这件动作无兴趣的我硬生生的由于产生的自我窃喜而观察评判,对呀,相比之下我的省事多了,也不烦扰他人,沾沾自喜是我从这个观察得到的乐趣。不过,我还是很担心她的,每次看她低头动作的时候,我就想到一些问题:如果以后高血压了怎么办?如果以后颈椎病了怎么办?毕竟头和盆的距离有小板凳、小BB上身高那么高呢,就不洗了么?横然纵生的问题经常让我想题想不出结局。
我继续我的动作,很熟练,中间间插洗脸的时候,我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盯着眉毛,眼镜,鼻子,嘴巴,皮肤的纹理,22岁之前我从没有认真的对待这些存在,我甚至自卑于此,所以看人的时候恍惚,目光不坚定,说话结结巴巴,而现在尽管有时候皮肤油腻到有不安分因子出现我可以目光笃定,声音铿锵,可当初这种自卑来源哪里呢?自卑情节?我不明白。但我知道因为这个自卑情节我曾经失去过一些东西,一个人。本该是我的啊。
还记得高中二年级的时候有个男生生物坦白于我,那时候我无心,对待一切生物只是生物不会回应,感受感情这种东西好像只是传说中的东西,直到我失去的时候我知道我曾经的幼稚和可笑,如今他似乎做成了一些事情,把没完成的事情做到了最好而且坚信执念,我呢?我也是他没完成的事情之一,他还有执念么?
无论如何直到现在,幼稚和可笑之下我依旧无法适当的面对回应这个问题,比如两年前小J说,“一起过中秋节?”我能感受到他是鼓了鼓勇气时开口的
“如果天气允许的话如果我恰好没课的话,如果你那个时候还邀请我的话就去”我其实还挺期待一起欢乐的
“如果如果如果,三个如果加起来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哈哈,那我应该怎么讲?”我就是迟钝于表达:你的意愿正是我所想的,你所做的正合我意,你这样做我特别开心啊,开心到像吃了棉花糖
“就说:行啊,一起过呗”
我笑了一下在心里。
“行啊,一起过呗”。
那个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