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的苹果🍎

无语的苹果

——《苹果》一诗赏析

赏析：李艳敏

无语的苹果🍎

《苹果》（南北）

苹果说，我来自花朵

花朵说，我来自枝干

枝干说，我来自土地

土地什么也不说

她的语言就是

苹果

无语的苹果🍎

南北说过，现代禅诗的写作要求诗人有禅者的觉悟，这首诗彰显了南北的这一诗学理念。南北在《无常之美》里说过，“花的败落凋零，带来果实的生长和成熟。果实的成熟，又包含着新生命被孕育的希望和憧憬。”而这一切的美，最应该感谢的是土地，它们的生命都是根源于土地的慷慨赠予。

《心经》里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土地的无言正是她无所不容的本性显现。六行体是南北独创的诗歌体式。简短，含蓄，凝练，而且富含着浓浓的禅意。这首诗上段由苹果到枝干，它们都强调着自己的本源，说明自己有所依恃。下段“土地什么也不说”一句，说出了大地母亲的特质——“有大美而不言”，所有的儿女她都一视同仁，默默养育它们成长。“她的语言就是／苹果”，她用“苹果”来证实自己的朴实、努力以及无私。在土地的心里，“苹果”就是她最好的语言。不执着于表象的争执，不计较无意义的出身攀比，土地沉默地做着她该做的，如此而已。

世界原本如此，做你分内的事情，用沉默的工作来证实自己存在的意义。南北的《苹果》体现了他六行体禅诗的特色：诗句简洁，格式上整齐中有变化，错落有致，上段用同样的句式展现了苹果、花朵和枝干的短浅，下段一行比一行短，最后和题目相应成趣，整体诗形与内在意蕴相得益彰。

（作者系衡水学院中文系讲师，河北师大在读博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