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后感||读宗璞的《野葫芦引》系列丛书有感
最近一段时间重点在读宗璞的《野葫芦引》系列丛书。这套书读的有些慢,也读的很沉重,有时会不由自主地泪流满面而不自知。特别是读到书中澹台玮为了架设急需电线而受伤,最后因药物短缺而不幸身故时。所以今天在这里与大家一起分享一下这套书的读后感。
《野葫芦引》是著名作家宗璞的于20世纪80年代开始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包括四卷《南渡记》、《东藏记》、《西征记》和《北归记》,共四卷。
先简要介绍一下宗璞:宗璞原名冯钟璞,女,1928年出生,原籍河南省唐河县。生于北京,著名哲学家冯友兰之女,曾就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作品以散文、短篇小说为主,《野葫芦引》是她的长篇小说,
时任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院长孙郁说:冰心以来,能将世道人生,天理人趣写得气韵不凡的女人不多,宗璞可谓是个少有的特例,她甚至要比冰心要多几分大气。因为宗璞深味西方文学,又得东方哲学精神的个性。
长篇小说《野葫芦引》是宗璞的《红楼梦》,也是她的《战争与和平》。每一卷都可独立成篇。
第一卷《南渡记》从七七事变写起。驻卢沟桥的日军挑衅,攻打宛平城。13日,在安定门外发生激战。29日,中国军队撤退。明伦大学历史系教授孟樾及夫人吕碧初,带着长女峨、次女嵋、儿子小娃,汇入仁人志士的洪流,于次年7月离开沦陷了的古城北平。辗转来到大后方。此卷于1987年12月26日搁笔。
《东藏记》以昆明为背景。明仑大学与另两个著名大学在长沙一起办校,迁到昆明。日机不停地空袭。1939年夏初,孟樾带着嵋和小娃走路时,看见九架笨重的日本轰炸机排成三行。我方的战斗机向它开火,统共打下三架敌机,大长了我方的志气。几年后,全家人又搬回昆明。1943年间,盟军占领了太平洋上许多岛屿。日寇垂死挣扎,用主力部队开始了大规模的战争。桂林、柳州失陷,贵州省的独山也一度失陷。嵋考上了大学。然而,由于战事吃紧,教育部已派人去西康考察,那里交通不便,估计敌人是打不到的。此卷于1993年秋动笔,2000年夏写完。荣获第六届茅盾文学奖。
第三卷《西征记》。校方与教育部反复磋商,最终决定与昆明共存亡,不再搬迁。盟军提供了大批新式武器和作战人员,为了与中国军队沟通,急需翻译。于是,教育部征调四年级男生入伍。明仑大学举行动员大会,校长宣布了这个通知。几天来,多数学生义无反顾,也不乏唱反调者,说这是给充当炮灰,“校长和先生们是向上面邀功”。抗战七年,小娃已经是高中二年级的学生了,比嵋高出小半个头。对他的称呼也改为合子(他的学名是“合己”)。他跟几个同学去报名,没有成功。大学一年级的嵋却被曲靖(jìnɡ)医士训练班录取了。她的表哥澹(dàn)玮就读于大学三年级,报名参加了译员训练班。他作为远征军翻译官冒着枪林弹雨爬上树架线时中了三弹,被送到绮罗医院去抢救。嵋刚好在这里值班。她是O型血,他们又是姨表亲,经过配血,她的血可以用,遂为需要动手术的玮输了血。但是,终因伤势过重,尚不满二十岁的玮,魂断云南。
1944年9月14日,我军歼灭残敌,克复腾冲。野战医院奉命调整,嵋返回永平。1945年1月28日,举行了中国远征军两路会师通车仪式。滇缅公路完全畅通了。几天后,嵋和其他几个学生登上了赴昆明的卡车。
1945年8月15日清晨,中央广播电台广播了日本正式投降的消息。次年,孟樾、吕碧初和嵋、合子随着明仑大学师生返回阔别八年的北平。峨曾暗恋一个人,另一个真正爱她的人又为她的缘故死于车祸,从此万念俱灰。她决意终身留在云南,在点苍山植物站探究植物的奥秘。
《北归记》距离《西征记》11年。宗璞在眼睛渐渐失明的状态下,口授完成了这部读者们以为等不到的长篇,其著书立说的铿(kēnɡ)锵(qiānɡ)傲骨让人敬佩。《北归记》讲述了抗日战争胜利后的社会变革。内战硝烟、国共纷争、思想改造,知识分子在历史的浪潮中,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冲刷。宗璞笔下的每个人在每个历史阶段,都在进行着个人理想主义与集体意识的斗争,可能这也是整个民族需要在实践中不断摸索、平衡之处。
《野葫芦引》系列以抗战时期西南联大的生活为背景,刻画了中国知识分子的人格操守和情感世界,在民族危亡的岁月里,那批穿布衣长衫的读书人有爱、有善、有恨,更有无私的牺牲精神。百年耻,多少合约羞成。烽火连迭,无夜无明。小命儿似飞蓬,报国心遏(è)云行。不见那长城内外金甲逼,早听得卢沟桥上炮声隆!多少人血泪飞,向黄泉红雨凝。飘零!多少人离乡背井。枪口上挂头颅,刀丛里争性命。就死辞生!一腔浩气呼苍穹。说什么抛了文书,洒了香墨,别了琴馆,碎了玉筝,珠泪倾!又何叹点点流萤……”像《红楼梦》开篇就给每个角色写判词一样,热爱元曲的宗璞给每一卷小说都写了“判词”,用序曲定下小说的基调。
所谓“野葫芦”,是源自真实生活的动人叙说。“七七事变”后,一大批学者在战火硝烟中跋山涉水,来到西南边陲,在物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他们精神富有,理想不灭。当时宗璞和全家随父亲冯友兰自北京南渡昆明,在西南联大度过了八年时光。流离之苦、父辈气节,给少年宗璞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和创作素材。
“我一直放不下,小说里的故事和人物在脑海里翻腾,挥之不去,不写完睡不着觉。炼丹需要真火,真火是靠生命燃烧的。”宗璞还写过一首散曲吐露心境:痴心肠要在葫芦里装宇宙,只且将一支秃笔长相守。
王蒙说过,“野葫芦引”系列“喷发着一种英武,一种凛然正气,一种与病弱之躯成为对比的强大与开阔”。在评论家贺绍俊看来,《北归记》 是对青春的讴歌和对未来的热切期待。
目前正在读这套书的最后一部书,在此仅与大家分享阅读这本的点滴感悟,有兴趣的诸位可以读读,确实很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