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游手好闲的人
引言:博里纳日是凡高一生的转折点,因为在这儿他决心做一名画家。可是这个决定并不让人看好,甚至是他的弟弟提奥。他会如何面对呢?
和在阿姆斯特丹的日子相比,在这里这样一个贫困的地区,在这不文明的环境中所度过的充满忧虑和艰难的日子竟变得如此令人向往,如此有吸引力。我担心按照他人以良好意愿所提出的聪明的建议行事,结果也同样不好。
生活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选择,每一个决定都会有许多牵挂。其实这世上的事没有应该不应该,一切都是可能。你认为好的,我就是不喜欢。你觉得对的,我就是做不到。难道只有一种生活方式吗?难道只有一种答案是正确答案?我,不,相,信。
说真的,如果我不得不认为我对你、对家里的亲人来说是个讨厌鬼,在任何人面前都一无是处;如果我不得不觉得自己既是一个叨扰别人的人又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那么,我不如去死——但如果我认为,情况确实如此:痛苦的感觉将把我压倒,我就一定会和绝望抗争。我想到这些就觉得难以忍受,然而,更让我受不了的是想到了我在我俩之间,在家中造成了这么多的不和、痛苦和烦恼。有时,这种想法将我压抑到了几乎难以置信的地步——然后,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又同时升起这样一种想法:那只是一场噩梦,今后我们将会懂得如何互相理解,如何更好地看问题的。
凡高在博里纳日看到矿工们真实的生活,尽了自己全部的力量试图在精神和物质上帮助他们。可是,在经历了矿难将工人掩埋,而老板们见死不救,矿工们罢工也无济于事,最终因生活所迫还得重返矿井,他感到深深的无奈。
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他怀疑一切,不愿再做福音传教士。他的精神和肉体上都跌到了谷底,家人不理解他,认为他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一事无成。
我是一个易于动感情的人,能够也容易做出多少有些愚蠢的事来,事后我或多或少又会为之感到后悔。在最好是耐心等一等的时候,我常常出言太疾,行动太快。我想,其他人有时也同样鲁莽。情况就是如此,该如何是好呢?我非得认为自己是个危险人物,一无所长不可吗?我不这样认为。但问题是要尽一切努力将同样的热情使用得恰如其分。
当我置身绘画和艺术作品的世界之中时,我对他们有一种强烈的爱,这种爱是最强烈的激情。我不为此而后悔,因为即使现在,虽然我已远离那片国土,我也常思念那绘画的故乡。
凡高对自己的认知非常准确,他是一个富有热情的人,这样的人最适合做艺术家。
我想,凡是真正好的和美的事情,凡属于人身上和他们作品中的内涵的道德的美,心灵的美以及崇高的美有关的事情都来自上帝,凡是人身上和他们作品中坏的错误的东西都与上帝无关,上帝对这类事也是不同意的。我一直在想,认识上帝最好的办法是热爱诸多事物。爱朋友、爱妻子、爱某件东西,爱你所喜欢的一切;但是人们必须怀着崇高的严肃的出自内心的同情感,带着力量,带着智慧去爱;人们必须始终不渝地去认识得更深、更好、更多——关于通向上帝之路,关于引导你获得永不动摇的信仰。
提奥质疑凡高对宗教的看法,凡高作了上述的回应。我们的问题,有时是对很多东西失去了好奇心。你对什么都提不起劲,这样容易失去许多东西。
在我们的心灵里,也许有团大火,但从来没有任何人走近这团火,以使自己得到温暖;过路人只看见从烟囱冒出的一点烟,便从旁走过,继续走自己的路。
想起惠特曼的诗句“陌生人哟, 假使你偶然走过我的身边,并愿意和我说话,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呢? 我又为什么不和你说话呢?”
简宝玉写作群日更打卡第1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