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穿越过来时,故事已经接近尾声(五)
在床榻上翻滚了几圈之后,欲哭无泪的我朝着窗外比了个中指,颓然的倒在床上。
这庞阿虽面敷白粉,但年纪应该不大,又掀开衣服瞧了瞧,原身还没有生育儿女,倒是少了些挂碍。
不管这石氏女耍的什么怪异手段,只是这原身的忽染邪病就颇令人寻味。
想来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庞阿与石氏女早就勾搭在一起,那石氏女又不愿为妾,于是二人便合伙把我这挡路石给搬了。
一种是石氏女用了见不得人的方法暗害原身,使其一命呜呼后给自己腾位置。
最终的结果就是声名狼藉的原配死了,小三还落得好名声,皆大欢喜的结局。
可偏偏,我就穿成了这倒霉的恶毒原配,如果上面的假设成立,那么应该领盒饭的庞阿原配,也就是我并没有死去,用脚趾头也知道,这邪病原身能得一次,应该也能得两次啊!
这庞阿是士族,南皮石家果然是石崇的那个石,就算是石崇旁枝也是家大业大,原身的娘家尚不知如何,但如果按照魏晋时期的士族婚事,最低也是士族了。
而不论是庞阿还是石氏女都只能让原配病逝而不是直接休弃,那娘家家世应该也不算差了。
是不是庞阿和石氏女一起害死原配,都少不了府里的奴婢参与,这就表明原主身边的人不可信。作为世家女子,出嫁身边应该有乳母跟随,刚刚瞧了一圈,并无年长之人,难不成原身没有乳母随嫁?
我正在思索如何打听情况,门被轻轻推开,叫春红的婢女端着碗走进,一股浓烈的药味传来。
“娘子,该服药了”春红放下碗,过来扶我做起。
“春红,我这病恐怕治不好了,这苦汁子不喝也罢……”我得想个办法,这也许就是那虎狼之药!
“娘子莫要说这些胡话,您不过是风寒而已,几贴药下去就好了……”
“春红,怎么不见乳娘?”我故作惊奇。
“娘子可是想乳娘了”春红一边轻轻吹着药汁,一边同我说道:“您忘了呀,元月里郎君夜不能寐,您张罗要给郎君制香,别的人您都不放心,特让乳娘亲自去洛阳为您挑选香材,算算乳娘走了也有两个月有余了呢?”
看春红的态度轻松,神态平和,这原身倒也不是待人刻薄的主母。
倒是原主,想不到竟然是一个恋爱脑,为了男人晚上睡不着,竟然派自己乳娘千里迢迢去买什么劳什子的香材!
看春红又把药递到我面前,我示意她放到桌上,春红正要再劝,赶紧说:“刚刚听阿郎说这几日阿姊就要到了,我这副样子如何见客,不如春红去帮我搭几套衣服,也免得贵客来时手脚忙乱”
春红正要再劝,我说:“你自管去,这药我肯定会吃”
春红无奈:“娘子还是趁热喝,奴唤秋月过来侍候娘子,奴婢告退”
看她走出房门,我赶紧起身,端起药碗蹑手蹑脚的走到后窗下,顺着墙把药给洒了出去。
重新躺好,外厅脚步响起,另一位婢女开门进来,看见空空的药碗,惊讶了一下,给我行了个礼,便端着空碗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