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谈朋友时,我在谈谁
从小到大,我们会遇到很多朋友,有些人真的是朋友,而有些人就是“朋友” 在形容关系的词语当中,几乎没有其他词语,能比“朋友”这个词所指范围更广。从小和我们穿开裆裤、和尿泥长大的发小可以称为“朋友” ;从幼儿园到大学,那些经常联系的与八百年不联系的同学也可以称为“朋友”;工作以后那些同事客户也可以称为“朋友”;社交平台认识一人,和你特别聊得来,你也能客套地称TA为“朋友”……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部字典,这部字典如同每个人的指纹一样,独一无二,同样的事物,每个人,每部字典给出的定义都不相同。于我而言,朋友就是可以交心的人,“交心”是一个很宽泛的定义,但是在我这儿,能用交心这个圈儿标注的人屈指可数,“痴子”和“部长”在这个圈儿里。
这俩家伙是我的高中同学,他俩那时候是同桌,坐我后面儿,他俩玩儿手机,我会给他俩放哨,我上课睡觉,他俩会在老师过来之前叫醒我,虽然多数情况下是三个“难兄难弟”都睡得昏天黑地,被老师挨个儿用课本儿抽醒,不过许多男人之间的友谊,都是在一起落难时加深的。久而久之三个差学生在夹缝中睡觉与光明正大逃课的过程当中感情越来越深。
朋友在很多时候,其实是我们生活与生命的见证者,而最好的朋友恰恰是我们不如意时的见证者。我们见证过部长和学妹无始无终的无厘头爱情,也见证过痴子艺考落榜万念俱灰的伤心,还见证过我抽风时喝到不省人事,走了一路吐了一路的狼狈。
其实回过头去看,我们最深的回忆与最搞笑的行为,都与我们戏称的“粮食精华”——酒,脱不了干系。大学时,我辛辛苦苦坐5个多小时火车去找他俩,一下车去的第一个地儿居然是酒桌;在银川,喝完酒大半夜他们扔下我一个人在酒店,俩人去“洗澡” 回来还和我炫耀……;在这儿,痴子醉酒千里走单骑,扔下我和部长,一个人跑了……
没错,这是厚码的两个人这么多年处下来,我知道了他俩的花天酒地,他俩深知我的完美主义。在喝完酒去哪儿这个终极问题上,我替他们保守秘密,他们尊重我的底线。每次,我听到他们说“又犯了个错误”时会心一笑,他俩在我脾气臭时也不斤斤计较。虽然他俩也曾立誓一定要趁我喝多了带我上一次“二楼” 我也曾扬言彻底断了他俩酒后“犯事儿”的资金来源,然而,年复一年,彼此的愿望从未实现
从高中到大学,从大学到工作,弟兄们早已“酒瓶等身”,但是三个人遇到一块儿,酒,好像从没喝够。时间流逝,变的是酒桌地点,不变的是兄弟情谊。他俩总会在囊中羞涩时第一个找到我,我也只会在我们仨的酒桌上肆无忌惮地喝。
喝多的时候,看着他俩跌跌撞撞,摇摇晃晃,我好像能看到若干年后的三个人,瞒着媳妇,丢下孩子,偷偷凑到一起,喝得不亦乐乎,查岗的电话打过来时,彼此熟练又默契地替对方圆过这“弥天大谎” 。到那时,喝完酒,散场后,他俩不再寻花问柳,我也不再吐槽他们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