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翻译】Burnt Norton（II）

BURNT NORTON

(No. 1 of 'Four Quartets')

BY T.S. ELIOT

接上文《【诗歌翻译】Burnt Norton (I)》

II

泥土中深埋的大蒜和蓝宝石

凝固了世界的轴轮，“世界树”。

颤动的血脉

在刻骨铭心的疤下歌颂

平息着被世人遗忘的战争。

沿血管跃动的舞蹈

和淋巴的循环

在斗转星移间留下侧影

在世界树上飘升进夏天

而我们在这蓬勃生长的树上来去

在阳光斑驳交错的叶子上

在湿漉漉的地上细听

底下，是猎犬和野猪的追逐

一如既往地重蹈覆辙

而在漫天星辰间和好了。

在沧海桑田的世界静止的时刻：无色，无无色；

无来去，无不来去；在静止的时间中，舞蹈依旧存在，

却不动不静。但也别称它为“永驻”，

因为“永驻”是过往烟云和将来时光共塑的泥偶。而这却无为，

无起灭。除了这超脱时间的一瞬，

那本没有舞蹈，却只有舞蹈。

我只能说，我们曾经在“那”，却不能言表究竟何处。

我也不能说，按可观测感知的时间的尺度，如何丈量那儿的时光。

从现实欲望中解脱出来的内在自由，

从劳作和苦厄中解脱出来，从内心

与外在无法调解的矛盾中解脱出来，同时又被包围在

一种优雅的心境中，如一道白色光亮移动又静止着，

静静地觉悟着，远离生灭，

一个新生的世界

和一位老者全然透彻了，

在圆满的部分欣喜中

完全领悟到了，

远离恐怖挂碍的正道。

然而，过去和未来的束缚

编织在变化无常的形体中，

永恒地滞留人类在天堂与地狱间浮沉

而那是凡夫肉躯无法承受的。

过往烟云和未来时间

只允许丝微的意识存在，

要拥有意识即意味着要超脱时间

但只有在时间中，过往在玫瑰园中的点滴，

在风雨飘摇的棚架下的点滴，

和在穿堂风扫过烟雾弥漫的教堂时的点滴

才能被留住；这一切与过往和未来千丝万缕。

只有透过时间，时间才能被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