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体中遇到让人想不到的事

为了不排长队，亦不想等很长时间，决定在开班的前一天去做健康查体。

早晨七点半到达查体中心，已有三三两两的人在登记。看登记情况，人不是很多，心中一阵窃喜。也许今天会一路绿灯，随心所欲的一个项目一个项目地快速查完。

第一站，B超。因膀胱憋着尿，必须先把这一项检查完，把该卸的货物卸载了，才能舒舒服服地进行下面的检查。

B超室基本不用排队。前面就一个，正在做检查，下一个就是我。

我在帷幕外听到检查大夫与被检查者的一问一答。

“我去年检查时那个大夫说有结节，今年没有了？”

“我是没看到，如果你不相信，可去另一个B超室重新做一下。看那台仪器是否能看到？”

“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问一句。大夫我去年胆囊也有结石、好像也有一个息肉，今年也没了？”

“你向里靠一靠，我再给你看看……有一个小息肉，不仔细看都看不到。没看到结石。”

……

听着这个检查大夫与被查者的一问一答，我对这个做B超的大夫有了一些看法。可检查单子已经递交过去了，也不好再撤回来去别的检查室。

轮到我检查时，大凡去年有的毛病，只要她没检查出来，我都告之让其仔细地好好看看。看看是否还有，是否有变化。在做肝胆胰脾肾的检查时，让我大口吸气鼓肚子，都快憋死了，这大夫也不说可以了、可以换气了。只会说大口吸气鼓肚子，且那探测器也不停止，你都不知道是否可以换气、是否可以不用继续鼓肚子。做个B超，把人快给累死了。

下一项检查，是去抽血室做抽血检查。室内没有人在等，进去即可抽血。

脱下外套，挽起袖子，大夫给我系上止血带，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我心里还在做着针头扎入血管，那一刻刺疼前的准备工作，双眼却看到那针头已经扎入了血管里，那红红的血液已经顺着软管正在流向检查试管里。

大夫什么时候给我扎的针，怎样扎的，我都没有注意到，我甚至一点都没感到疼。在我的心理还在徘徊、还在踌躇的当儿，大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已经把针妥妥地扎上了！

我问大夫：“您用的飞针技术吧？”

她说：“没感到疼吧？”

“没没没，大夫您技术太高超了，我没一点感觉您就给扎上了。谢谢大夫。”我小鸡啄米似地连忙回答。

一个做B超的大夫，一个做抽血化验的大夫，两人虽然做着风马牛不相及的工种，可业务水平却大相径庭。

这只是一年一度的健康查体。如真的是去医院看病，且对所挂号科室大夫都不熟知的情况下，在科室分诊处如分到一个业务精堪、水平高超的大夫与分到一个业务一般、水平一般且不管大小病就劝其住院的大夫，对病人的影响会有多大？也许对病人的病情及财务费用都会产生不可同年而语的区别。

再比如孩子的入学。遇到一个素质高、态度和蔼、教学有方的老师与遇到一个素质低劣、教学无德的老师，教出来的孩子一定会有质的差别。孩子犹如一张白纸，好的老师在上面画出的可能是一幅名画，而不好的老师有可能只是在那张白纸上涂鸦。好的老师教育孩子弹出的是一首首行云流水的世界名曲，而不好的老师教育孩子弹出的可能就是不成曲的呕哑嘲哳。更有甚者如网络上流转的那些流氓老师，将孩子毁灭在一个个含苞待放的年纪。

不论什么地方，不论做什么事情，遇到对的人也许会事半功倍、捷径到达。反之，辗转反侧、兜兜转转、毁其一生。

（2024年度齐帆齐写作训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