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叫性

2019-07-30  本文已影响0人  一阵

小一生活的村子里,最热闹的所在,莫过于村中心的“商业区”了,这个商业区是名不副实的,因为,它也就是由小卖部和外来买卖人构成的一小片区域。在这个商业区有让这个村子非常骄傲的一个建筑---具有百年历史的礼堂。建成初期,礼堂是开会用的,后来,农村为了满足百姓的精神需求,逐渐成为一个戏园子,但这个戏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村委会出资,请一波戏班子,唱上六七天,其余时间,这个礼堂,只是一个建筑而已。

礼堂有两层高,是村里唯一的高层建筑。就在礼堂的左右两边分别有一家小卖部,小一小的时候,还是叫供销社,后来慢慢由私人接手,大家就都叫小卖部了。这两家小卖部分工不同,礼堂左右边的主营粮油,副食,小吃,右手边的主营日用百货。小小的村庄,人流聚集地就在他们两家。与百货小店处于垂直方向上,有一家理发店,它是村子潮流之所在。理发师也是村里最时髦的人,理发店里除了一些发型示意图,还有很多明星的海报。这里的老板兼理发师是一个美少妇,丈夫是运煤的打车司机,这个职业,在那个时代是比较能挣钱的,只是经常隔一两个月才能回家一次。小小的理发店,也是一个公共场所,村里的被老人所不齿的二流子经常出没在那里。

礼堂前,有一片空阔的场地,除了外来的商贩会在指定的地方摆摊叫卖外,就是小一这些熊孩子肆意玩耍的场所。那时候的他们,小学生的年纪,上学放学是从不需要家长接的,自然是最自由的。放学后,很多孩子聚集在这里玩,很多孩子对自己灰头土脸的形象是完全不在意的,小一也是,因为,他们的身边也没有清新靓丽的,除了理发店的美少妇。

小一跑累了,会在理发店门前的空地坐着歇会,那里很香。洗发水的味道,还有她的。她每次从店里出来,都带着一股气味,从丰满结实的身体里散发出来,小一若无其事的脸,有敏感的鼻子,和很大的肺活量,他想留着这个味道,越久越好。小一经常会不由自主的注意到她的嘴唇,她嘴唇不薄也不厚,颜色不是红的,也不是粉的,是红里透着黑的,小一脑子里的画面总是这样想,这是她被他老公凶猛地亲出来的颜色,久久消散不下,后来,小一的想象得到了验证,因为小一看到,她老公也是这样的唇色。

有一天清晨,小一很早起来就跑到礼堂前玩儿,礼堂前里面冷冷清清,他看到美少妇从店里出来,小一的脑海里,已经让美少妇回屋,并把屋门关上。她和她的老公互相紧紧地抱着,两人用力地吸对方的嘴唇,直到他们嘴唇疼得不得不分开才停下来。小一隔着遥远的空气,闻到了那个让他挥之不去的味道。

在小一心中还有一位漂亮的女人,他小学三年级时的语文老师薛老师。

薛老师眼睛很大,嘴唇很薄,说话时两片嘴唇张合幅度很小,声音很柔美。那个年代,小一的很多老师只是说土话教学的,只有这位薛老师是讲普通话的,因此,小一还和老师建议过,给大家开一门普通话话,来让他们这些农村孩子也会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后来此事进行了一段时间,就不了了之了。

这并没有影响小一这些学生和薛老师的感情。薛老师有个三岁的孩子,她们住在学校提供的宿舍里,课余时间或者放学,班上的同学会帮老师照看孩子,老师可以腾出时间做饭洗衣服。也许是因为长期的操劳,让薛老师的面色变得很黄,看起来有些干瘪,虽然很漂亮,有韵味,跟理发店的美少妇比起来,这韵味不同。多年后的小一才能分析出来,这不同到底在哪里:理发店的美少妇像是鲜艳欲滴的红牡丹,阳光雨露充足,那味道是从每个细胞喷射出来的,薛老师却是亟待滋养的荷花,只要给一点甘露,她就能傲娇绽放,她干瘪的细胞,对外强烈地呼唤着,快来吧,不能再等了。

小一见过薛老师的老公,长得猥琐又呆滞,小一不能想象,薛老师怎么能接受他的亲吻。即便是这样,薛老师的身体好像也在热切地等待他的光临。

这个猥琐男是长途客车司机,很少回家,所以,小一几乎没有见过薛老师容光焕发的样子,毕业多年,小一回到村子,听说薛老师和猥琐男早已离婚,并搬离了小一的村子。

小一看到过,有小孩在理发店门口吹气球玩,后来,他才知道,那个气球有个学名,叫避孕套。

小一在凌晨四点多和妈妈赶着进城卖菜的时候,看到过那个猥琐男从理发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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