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三四年
一梦三四年
一个人,到了20岁还不狂,这个人是没出息的;到了30岁还狂,也是没出息的
看到朋友发的这段话,出自钱钟书先生文章中一句话翻译我没有仔细阅读,只是注意到了这样一句话
想起有个朋友,因为在职处理一些事情没有做好,哭的一塌糊涂,不停地抱怨,不停地埋怨自己当时的我刚刚登上为朋友过生日后返程的火车上浑身疲乏的,大脑一片空白,听到她的抱怨,我没有去安慰,也不想安慰那只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至少回头再看,她也会笑她自己当时是多么可悲,多么没出息我当时想回复她:你以后会明白你现在就是个傻逼但想了好久,还是没发出去任凭她哭诉,反正以后她会知道的,何须我多语
那时,在一连历经公交,火车,出租等各种出行工具替换的我,一到宿舍就立马钻进了被窝拉上床帘,蒙上头,睡了好久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迟到了一个无聊但是必须到场的会议,还有跟一个朋友的见面当时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说服虚弱的自己从床上爬起来的,也忘了自己是如何在几秒钟之内瞬间调整在外情绪,收拾妥当,立马冲宿舍给朋友打电话,解释原因;发消息,找人解释自己迟到会议的原因
彼时,前日的酒精虽然已经在体内分解,但还对我的身体进行着打击,皮肤上到处是红斑,瘙痒的疼痛让我难以忍受但生理上的疼痛并未对心理造成伤害,我依旧要笑着面对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事情
你可以跟人说你穿的有多单薄,在多么寒冷的地方度过了一夜,感觉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让他们同情你,觉得你可悲;你可以跟人说,你为了省钱在两个多小时的公交上吐了多少次,让他们同情你,觉得你可悲;你可以跟别人说,你为了找人替你去参加一个活动而求了多少人,说了多少好话,却没有人同意,让他们同情你,觉得你可悲你可以跟他们说,你在朋友生日宴上明知酒精过敏却喝了是有生以来喝的最多的一次,让他们同情你,觉得你可悲……
但是我需要的不是同情,不是可悲,不是无关痛痒的安慰,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你听后忘了它,然后风轻云淡这不是矫情,只是需要发泄我们理解我那位朋友所承受的压力与痛苦,因为曾经我也一样,但她理解不了我,因为我没有把我所经历的认定为是痛苦,我已经失去了区别出痛苦的能力,所有的事情在我眼中差不多都一样了有的只是情绪上的不同,就如同我虽然舟车劳顿去见以为朋友,但是我仍然认为我是高兴的;虽然我晚了与朋友约定的见面,但是她依旧还是给了我她亲手织的围巾;虽然我迟到了那场会议,但还是有人关心我带伞没有,淋雨没有
看到过一篇文章,作者表达的主题就是,不要去看那些正在经历不幸的人,他们需要的不是你看后的可悲,他们需要的是你不要看,不要知道,这样就是留给他们最后的尊严
这世界谁都不能理解谁,谁都不能懂谁,自己的苦只有自己最清楚你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可悲
有个朋友说她会突然间不知为何心情低落,我发现很多人都会如此,就仿佛一个周期一样,在我的感知中那种低落甚至比你在遭遇你无能为力的状况时更加让你难受,抑郁你遭遇无能为力时,至少还有感情她曾经说我不懂得安慰人,我只是觉得那些无关痛痒的安慰的话语,我已经说不出口了,只能用沉默表达自己的想法她跟我她朋友跟她说的一段话,大概意思就是一个特别善解人意特别会给别人感动温暖的人它也其实心底里是希望被那样对待的想起对她承诺要等她睡后我再入眠,但是在最后几分钟抵不过困意还是睡着了,便觉得心里有些小愧疚
这几天,是我睡的最多的时候,偶尔迷迷糊糊睁开眼,想看几页青春作家的随笔,发现自已已经无法集中精力看这些东西了回过头来看钱钟书先生的话,貌似自己似乎直接跳过了20岁,直接到了30岁我安慰自己,自己并不是老了,只是一梦三四年
想起七堇年书中的一句话:我们一路走来,手里剩下的,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