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是境界短篇小说集

有多愁

2019-05-18  本文已影响2人  一孔之见pursue

                 

  李天愁下午下了课,出了教学楼,天已经阴暗十分了,里面的人纷纷拿起了雨伞往外边跑,而外面的人也急匆匆地像是要回去。他的舍友没有跟他一块从楼上下来,看来应该是提前回去了,天这么黑!他等了一会,没有等到人,就一个人慢悠悠地,朝着往回去路相反的方向慢慢走去!

天愁在班里是个十足的怪人,说他怪倒不是长得奇怪,也不是行事古怪,相反他总是中规中矩,似乎总是跟在人屁股后面,见到他的人都远远的躲开他了,而他似乎也总是远远的躲在人后,从不敢向前。无论是班里的女生,还是跟他一块的舍友,他似乎也总是不亲不怨的,别人课前喧哗的时候,走在路上聊起愉快的事的时候,似乎总没有人会聊起他,按照他的作风也总经不起别人的议论。

无论如何,他也有幸的结实了几个朋友,都是男性,不过这几个朋友,每个都有各自的特点,无论是他喜欢的,还是讨厌的,还是应付的,总之这几个朋友,真的很特别。

要说芸芸众生,18岁就身走异地,孤身一人来到这楚天之地,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他是绝对会痛苦的。不过要说是痛苦,他在旁人眼里倒是最应该痛苦的,一来他从不说笑,二来他也从不惹人笑。他就是一个人,永远都是一个人,三年了,在班里似乎就是一个人,一个人快快活活,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今天晚上,他也没有事情可做,只是天气阴沉沉的,不太适合回去。看着他们一个个风尘仆仆,他也不愿意步他们的后尘,就想到一个清净的地方,没有灰尘的地方。可这样的地方到哪里寻找呢?

    昨天晚上,他联系了自己的朋友,约好了这个星期一块出来吃喝,这也不过是寥寥几次中的其中而一罢了。可据可靠消息称,这个号称他最好的朋友直接拒绝了他的请求。就在两个星期前,也是同样的请求遭到了回绝。要说,单单这个朋友拒绝他的话,也不算多大的事,可他是李天愁啊。

    今天他一整天都没有怎么好好听讲,就一直拿出自己的课外书在看,旁边的同学看着他胖若无人的态度有一点羡慕更有一点憎恨。和往常一样,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同学一声不吭的跟他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课上老师点他回答了问题,他吱吱咽咽的,吱吱咽咽的空气飘散在半空中,他眼睛直直的瞪着老师,似乎喜欢上了她……

    天愁身材一米68,名义上是平均身高,可在这个地方似乎确是最低的,再加上他多少有点胖的缘故,无论是行事作风,还是走起路的样子,见到他的女生,很少有对他一见钟情的。要说真没有,那也未必见得,不过据他自己了解,似乎没有人会一见钟情于她。暗恋了两个女生,后来又不了了之了。

    距离他上次忘记那个女生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这段时间内,他的几个朋友也跟他多少有些断断续续的联系,可他到底因为什么,竟然突然喜欢上一个年长自己将近20岁的女老师呢。

    这个时候,雨越下越大,打在他的身上,淋湿了他的长发,他已经两个月没去理发店了。可经雨一顿整理,他倒是显现出了几分秀气,可这个时候,又有谁会真的关心他的。他特别渴望的,那个台上的女老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吗?

    昨天夜里,他跟以前的一个女生聊了很多话,大体是些没用的趣话,不过他貌似很高兴的样子,那个女生也貌似很高兴的样子。两个人都高高兴兴的,看不出一点不开心的基调。可就在几个月前,两个人因为一句话就三个多月没有联系了。关系也是最近才扭转的,不过似乎真的扭转了,这暂且留个疑问。

和往常一样,他依旧早早的入梦乡了,昨夜的梦来的太美好!梦里出现了各种自己的幻想,除了随手秒掉自己的敌人外,在自己喜欢的美食店第一次肆无忌惮的吃了起来,对面坐的就是那个女生。

大概是在图书馆前的草坪上,他遇见了自己的那个拒绝他的朋友,于是两人就扯了起来。

“你咋不出来呢?”

“这段时间事可真多”

“真多?哈哈哈,不会是找到女的了吧!”

“你是不找到了,女的一抹黑,不都一个样吗?”

“那可不一样,可是各有不同呢?今天我就遇见了一个”

“哈哈哈,不会还是以前那个吧!可别拿电影里的来糊弄我,说正经的,是不真喜欢上了!”

“不瞒你,我喜欢上我们老师了!”

“你小子有病吧!不管你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就连他也也说是昏了头了,那到底是否是昏了头了,可自己明明是那种感觉啊,就和上次一模一样,不,是一种很特殊的感觉。

一直等到拿起书来,他还是反复挠头,真不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他又是为什么来到图书馆的,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可能是明天有个作业要交吧!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莫名的嘲弄起了自己,“我好像太容易轻易喜欢上别人的!如果喜欢没有错的话,就是我错了,可一次又一次,为什么总觉得他们都一样!”晚上入睡的时候,他是这样想的,就在前几个晚上,他狠下心来忘掉了刚刚邂逅的一个女孩,现在已经完全放下了。可此刻,他却不轻松。

雨水淋湿了书面,划向了延边的桌子,这个时候,旁边的人都走散了,已经9点半了,图书馆要关门了。

老师让他看着黑板回答她的问题,他没听清,他就主动到了黑板的前面。可越到旁边,就越是看不清,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老师问了什么?

老师就顺着自己的思路重新把问题读了几遍,他啊,啊,啊了几声,不知是否是存心的缘故,总之老师说了好几遍,就在这个间隙间,他的眼神在老师的胸口到眼角上下闪动,鬼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要知道,老师胸口正上方是敞口的。

他结结巴巴的回答了几句,就下去了,下面还是安安静静,还是没有一个人来做观众围观这个笑话。也许奇怪的人,即便做了可笑的事,也经不起被取笑的缘故吧。还是没有一个人看他,他也没有看旁人,下来的时候一头心思全是老师。

外边雨逐渐停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回来路上了,路过夜市的时候,还是禁不住走了过去。

雨点由大变小,这个时候打在身上透着一股全身的清凉,终于另外一个朋友出现了。

“唉,我那个比赛最近竟然拿奖了!哈哈哈”

“你跟那女的最近咋样啊!”

“什么咋样啊,就那样啊,咱俩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

“看你这语气,发生啥事了!”

“没发生啥,就想找点乐子,结果找到老师身上去了,说来也惭愧,我竟然偷瞟了老师那么长时间,出来竟然觉得自己喜欢上她了。”

“哈哈哈,你这…”

“不过,碰见你后就舒服多了!”

“我,我有那么让你开心吗?”

“你比女人更能让我开心,你觉得呢?”

“哈哈哈,你真能说笑!”

两个人没有回去,绕着学校旁边的湖岸,趁着刚刚下完雨走了一遭。

就在三天前,班里面出现了一次大规模的集体出行,几乎所有的人都奔赴了同样的目的地,而到了当天晚上,所有的人都同时回到了学校。可这一来一去,总觉得去跟没去一样。可要说没去,明明很疲倦?可要说是身体疲倦的话,就太小看天愁了,他回来的时候却是最清醒的时候。那么,他又为何那个疲倦呢?

也许是人流如潮,熟悉的不熟悉的也是人流如潮,正是人流如潮,他才会心生一种怨恨吧!

那天晚上回来,他没有跟母亲说,也没有跟朋友说,更没有跟那个女生说,就一个人咽着这口气,真不知道他要找谁发泄。

朋友给他打来了电话,趁机打开了视频当着舍友的面说了这顿脏话。这些脏话似乎来得正着,朋友一边吃着丝瓜,天愁看着他一个人喝着青岛啤酒…

最后,他不知道说一句什么?

好像是作业太多了?

也好像是那个支教?

不对,好像是,他最近很烦,超级烦!

很快,他寄最大希望的一次考试即将来到了,可是他一连三年,还没有怎么痛快的赢得过一场考试。可是,这是真的原因吗?暂且他那样认为吧,这些天他已经在奋斗了!看到老师,是否又重燃了一种奋斗的激情?

    今天晚上,天愁跟朋友在湖边喝的大醉!大概是愁人遇到愁人了,又偏偏是这样的天气。

回来后,满子里根本装不下任何女性了,倒头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老师的课上一切平静,天愁回答了老师昨天留给他的问题,这一次,他还是吱吱咽咽,因为他根本就没听见。可改变的是,他似乎对老师没兴趣的,低着头,支支吾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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