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小时盼过年,如今怕过年

2018-01-19  本文已影响0人  幽兰Z

    小时盼过年,如今怕过年

    年味越来越浓,腊梅已开,腊肉已备,红红火火的对联,福字已悬挂,人们在匆匆忙忙的备年货,家远的准备回家……

小时盼过年,如今怕过年

    我小时虽然生活条件远远不能与现在相提并论,但回忆那时的过年却别有一番滋味,那是一种独有的的年味。

    小时盼过年,年三十开始就有大鱼大肉,糖果吃了,昆明家家户户开始煮年菜,一只鸡,一大块肉煮熟了再放进芹菜,青菜,萝卜,青蒜,茨菇,苦菜……要煮一大缸,有的人家要煮几大缸,年初一后就不动刀,不扫地了,每天从缸里舀几大碗出来吃,一直吃到发酸,那味道唇齿仿佛都是香的。

    守岁到十二点,放完鞭炮,父母就会给我们每人两毛钱压岁钱。拿到压岁钱就美美的进入梦乡了。

  年初一就有新衣服穿了,每年年初一大早就起床了,穿上新衣,和一群发小聚在一起,比谁的衣服好看,记得有一年年三十我的新衣服还没备好,我母亲为了让我年初一能穿上新衣服,年三十在昏暗的油灯下帮我缝衣服,因技艺不高,灯光太暗,衣服的前襟缝得有长短,那是一套深蓝色,灯芯绒面料的衣服,年初一我穿着去比美,那得意劲,至今还记忆犹新。

  年初一按照昆明的风俗是不允许串门的,讲究的人家会在门口放一张条櫈,告示他人不欢迎来拜年。年初一就只能出去玩了,这天 父母也会特准我们一天不用做家务,我们拿着两角钱就成群结队出去玩了,走路到大观楼游玩半天,中午吃一碗米线5分钱,下午看一部样榜板戏5分钱,买一根冰棒3分钱,买一个烧饼3分钱,剩下4分钱买一大兜水果回家孝敬父母。

  那时父母会破天荒的买一挂100响鞭炮给我们玩,从初一放到十五,每次只舍得揣几个出来过过瘾。这种欢乐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中。

    如今怕过年,一年又一年,转眼就老年了。 时间过得太快了,还没做什么事情,眨眼之间,一年就稀里糊涂地过去了。头上的白发与日剧增,眼睑上的皱纹也悄然增多,不知什么时候,对于过年,我有了一种心理上的恐惧和排斥。

    随着时代的变迁,经济的发展,年龄的增加,现在过年也烧煮好多大鱼大肉,但也引不起味觉的欢娱,过年成了一种辞旧迎新的仪式。

    过年还成了一种责任。年前就开始考虑,那些长辈要孝敬,那些晚辈要压岁,那些亲朋好友要走动。早早备好红包,买好年货,过年几天就忙忙碌碌地履行责任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住节倍思亲。要过年了就会思起我远在天堂的亲人,特别是父亲和公公,他们一辈子正直,善良,勤劳,朴实,在世时没享过一天福,离世时都是年前,要过年了,总在梦里见到他们,牵挂他们在天堂是否安好。

      离开家乡二十载,老心多感又临春。以前在昆明时,母亲健在。每年都是和姐姐一家在一起过年,女儿的干妈一家也要来住几天,感受到热闹,温暖,亲情。二十一年了总是借口寒假时间短,春运拥挤一直没有回家过年,要过年了好想好想家。

    期盼等我退休了,等我昆明有个窝,遵从内心的召唤,回家过年,让每一天的日子都看见欢喜,都是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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