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

人们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要做选择：早上吃什么？今天穿什么？哪只脚先迈出门？

不同的选择，构成了不同的你我。

曾经走进过彼此心里的人，因为无数个「向左走向右走」的选择，变成了只有一个交点的两条线。甚至有的时候，你选择说一句不同的话，都会导致不一样的后果。人类就是这样，渺小又相互关联，混乱又不可控。

本杰明巴顿奇事中，描述女主出车祸那段，用了无数个假设，有无数个巧合可以避免，哪怕只有一点点微小的差别，那场车祸也不会发生。

然而电影尚无法重新剪辑，更何况人生，没有彩排的机会。

「如果…当初…」是一句可怕的魔咒，像是揭开幕布，看到那下面隐藏的满目疮痍，充满悔恨遗憾和漏洞的，你的人生。

绝命毒师S3EP10，有些人也许看着比较沉闷，但真心是最精彩的一集

绝命毒师的三四季，花了很大篇幅去描绘老白内心的苦闷、无力，罪恶感和不安全感一直在折磨他的内心。

所以有了这一集在打苍蝇。

看似无关紧要又无聊的一个行为，却深刻表达了人物内心的痛苦和困扰。在洗衣房地下日复一日机械的工作中，他应该很多次都想问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做着这些为什么搞砸了一切都离初衷太远…然而大部分时候，理性告诉他思考这些毫无意义，还不如好好工作赚钱。更多的时候，他知道这样的思考是毫无结果的，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能做的就是闷头向前走，在险象环生的世间杀出一条血路。

终于，在第四季的结尾，生死关头老白对妻子说：我做了选择，就要承担这些选择所带来的后果。他不再犹豫，不再怯懦，下定决心要做个bad guy，他赢了（再不赢观众都看不下去了）。

现实生活中，我们既没有老白的坚定，也没有小粉的善良，很多时候并不能对自己的选择真正负起责任。一些事情发生了，我们并不清楚（或总是错误估计）其中自己主导的成分占多少。一旦有了不好的结果，很多人会说：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复杂，一个人类发明用来掩饰软弱不堪无力人生的词语。

昨天晚上在打蟑螂（天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半夜打蟑螂）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初中的一件事情。那时候一群所谓的「坏学生」约群架，我也去看热闹了，后来老师在全班面前要求去过现场的人都站出来，当时我犹豫又害怕，最终还是没有站起来——这就是我做的选择，这个选择看似不大，但可能影响了以后很多个类似的场景，并且把我内心的软弱和伪善展现得一览无余。

绝命毒师的深刻，在于讨论一个人能坏到什么程度，这并不是一个大毒枭叱咤风云的故事，而是一个普通人，每一步的选择似乎都是被逼无奈，如何越走越「错」，并最终自白「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这个人即使受过高等教育，即使做了大半辈子老好人，为了自保依旧可以轻贱其他生命。任何一个人，处在他的位置上，都未必能做得比他更「正确」。

有些人一生平安喜乐，性格好脾气好，那是一种幸运。我现在知道幸运的人生是怎样的了，就是根本不用做坏的选择。因为一个坏的选择，所带来的只能是无穷无尽的bad or wor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