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见蓝天

2018-11-30 本文已影响622人捉刀客王静

"妈妈，你是不是手机上瘾了？"

"没有啊，我能离开手机。″

"我看你一分钟都离不开。″

"看着吧，我明天就去游鹿山公园，看风景也就看不了手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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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三更半夜的突然想起来约个好基友，一个人的旅途多寂寞。工作日还真难约，好说歹说，C童鞋勉强同意第二天早上同往。似乎这年头，真正要减肥的女人也不多。C只是为了陪我而决定爬一爬城隍山，不过她建议我去星子峰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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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图书馆早餐店吃过小笼包子，我步行到了市心街。这条路经常来走，对老牌汤包店已经熟视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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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心街是一条比较古老的街道了，C同学不停地问我到了没有？我一边疾走，一边回微信。再抬头的时候已经到了城隍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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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的东面是越剧博物馆，几年前带儿子进去参观过，这样算来，可能是去过三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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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旁边现在成了文广局的办公场所，我小的时候，这里叫做"越剧之家″，应该就是越剧艺校的前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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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时间还早，惠安寺的门还关着。但是里面传来僧人们念经的声音，莫非是跟佛有缘？我竟听出佛音悦乐，不由自主地步上台阶，拍了个照，然后发到群里。认识住持的那位朋友，在群里调侃我，想当和尚可以帮我开个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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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同学早就在这里等我了，性子比我还急。我叫她先走，我随后就到。见我不停地拍拍拍，她就自己慢慢前去了。

图像总归是二维的，表达不出这堵围墙有多高，也表达不出地势的落差。准确地说，其实是一个地基，地基的上面是民宅。这一带是别墅区，多为独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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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地基上面那户人家门口种的一棵大树，看样子这棵树也是老树了。上了年纪的主人，此刻正在勤快地打扫庭院，这个季节树上飘落的叶子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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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学校来过几次，当时是为了考教师资格证。也有一些初中同学，后来在这儿上学。我猜测，读电大的学生，应该比师范生更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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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围墙上，写满了这个篆书体的"教″的，为什么是教？一来这里是教师进修学校，二来这个字看着像"教″字，于是我大胆的作了猜测。后来请教了当书法老师的朋友，得到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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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算起来有两三年没来走了，刘文西美术馆不知道建成后会是什么样的，满怀期待。之前对他的认识，仅停留在"人民币上毛泽东的头像是他画的″，"长乐水竹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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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的围墙上，对刘文西的介绍，用了好几幅，我只拍了第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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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西简介的墙绘对面，就是气象站了。只进去过一次，也是托儿子的福，跟去参观的。没曾想偶遇了小学同学，他已经在里面工作很多年了，从此，我再也不敢在朋友圈调侃"气象预报不准″这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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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纯粹是为了让眼睛休息，让双腿累着。也未曾想过码成游记，因为太熟悉的风景，如左手摸右手般没有了感觉。但兴许是"气象"两个字，击中了我的哪一根神经，突然发现，今天的天真的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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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想来，已经连续有好几天是浓雾天气了。别说出行不便，光这没有太阳的日子，阴郁地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这高高的铁塔，不知道是气象站的还是广电的，总之是用来接收无线电信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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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云淡中，惊喜地发现月亮还没有下班。在图片里，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来。但在实景中，肉眼看都显得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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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柱擎天的铁塔，在这鹿山顶上，于众多树木间，亦是鹤立鸡群。我想尽量地用图片表达出它的高度，无奈草木太盛，成功地把下半部分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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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喜欢抛头露面，担心人家把我的脸放出来，所以很自觉地，我也极少拍人物照(别人的和自己的)。镜头放下来时候，我背对着东方，不经意地，按在快门上的手指一抖，歪打正着，拍下了这个影子。地上的梧桐叶，甚是好看。我不忍删除，就把这张留了下来。无巧不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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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同学已经见不到影子了，我发了一条微信过去:"走这么快，死哪去了？″她回我一个实时位置，距离此地起码有100米以上。她还真是来走路的，马不停蹄。不像我，走马观花，走走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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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手机追了上去，遇上折回来的她，跟我说:"只有半个小时了，有事要回去。"我不屑地回头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要不你现在就走吧。″其实，心中有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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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这样，哪有什么约定？无非就是偶遇时间的长短。正如这一带的梧桐叶，前几天正好在朋友圈里看到过，没想到今天竟会在这里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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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来得刚刚好，这叶子破的就让它破着，这叶子反的就让它反着。不同的姿态，画面才有新鲜感。我们缺的已经不是什么精致，而是稀缺本身，是个性，是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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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这天上瞬息万变的云层，时而浓时而淡，时而成条时而成片，上一个快门跟下一个快门按下去的时候，成像都是不同的。我们又何必去复制别人的人生？世界够大，谁都容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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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雾蒙蒙的感觉。这照片拍出来，城市的远方若海市蜃楼。约摸着那边的雾还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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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江澄澈如鉴，浩浩荡荡、川流不息，我思索着什么时候，再去源头南山水库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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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款路灯的设计简洁大方，属于现代派的风格，倒也完全融入这树林的野趣之中。因为两者都质朴无华，简单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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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条路上健身的人，其实不在少数，他们穿着运动服，迈着有节奏的步伐，脚的频率是快的，但脸上却没有行色匆匆，更没有风尘仆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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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棵松树快要寿终正寝了。四季常青的植物，枯萎不应该是它的颜色。于一片郁郁葱葱当中，它显得有些特别。但愿我看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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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有意拍蓝天，这里的每一棵树都这么高。如果不是仰拍，镜头都只能取到基部。一路走来，小花小草，基本上枯萎了，眼睛以下的高度没有什么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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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树绝对是冬天落叶系里的主角。人为种植的城市景观里，成片的银杏树叶被风一吹，舞落的样子，蔚为壮观。独木难成林，在这层林尽染的树群中，这棵银杏也不再一枝独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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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几乎没有风，我也听不到竹叶发出的沙沙声。这一带的村民大概很难挖到笋，这是路上见到的少有的竹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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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月上树梢头。树叶单薄，空留枝条印苍穹。渐渐地，被这无穷无尽的蓝色，融化。欲望随着那一抹淡云，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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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密集的植株，自然是村民有意而为之。看他们小巧玲珑的模样就知道了，幼稚，总是那么让人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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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冬天实在是看不到萧条。绿色的苔藓还在生猛地往树上长，藤条也没有停止攀登的步伐。藤叶小巧玲珑，紫色瞬间提升了画面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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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条和松树，突然让我想起了路伴，这不靠谱的家伙始终跟我保持着100米的距离，这会儿可能已经有两百米了。我已经懒得招呼她放慢脚步了，快就快吧。路程相等，速度越快，用时越短，毕竟她不能耗整个半天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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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树丛中，藏着一栋小洋房。也许是疏于料理，外观略显陈旧。门口簇拥着好几个人，围着两只鸟笼，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我试探着走过去，怕有家犬出来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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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之后并没有什么动静，就大着胆朝他们走过去。环视四周，发现在他们周围挂着十来只鸟笼。对鸟类没有什么研究，不知道这笼中关的是什么鸟。我走近的时候，鸟儿上窜下跳，没有抓拍到它的全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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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从院子里走出来的时候，C同学来跟我告别，并且告诉我，往前走就可以到星子峰亭。我连声道谢，虽然高德地图也可以导航，我假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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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大街上，看着这楼跟那楼差不多。在树林里，每一棵树的姿态都不同。颜色也有区别。重要的是，品种本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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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些树，在这里野蛮生长多少年了，每一棵都那么高。以至于等我整理照片的时候发现，这拍的哪里是树，早已被蓝天喧宾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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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到底是什么？物理学家说，天是无穷无尽的东西，找不到边。天这么大，他本来就是主角，所以我想把哪一棵植物定为主角的时候，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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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已经看到星子峰亭的亭尖儿了。但似乎今天，我的目的并不在那儿，我只是不想看手机，不想思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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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直都在变，颜色越来越深。发了几张到朋友圈，有圈友说我图里的天特别蓝。我信了，因为手机里的天，和她肉眼里的天，是不同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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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特别羡慕会拍照的人，他们总是谦虚地说，没什么，主要是风景好。我固执地认为，技巧真的很重要。现在，我相信，风景真的很重要。形式可以修饰，但改变不了内容。无非角度不同，观察到的结果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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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威猛的树干，完全治愈了低头族，似乎每一张镜头都在仰视。缓一缓，低个头，以免矫枉过正。拍了两季的狗尾巴草，终于枯萎了。习惯了绿色，这淡淡的黄褐色，让秋的回味慢慢地在心中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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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似乎躲进了云层。这片长在路旁的竹林比刚才那片大得多，临路的地方被人挖过了，露出植物的根系。挖去的土，多半是被拿去种菜了，或者盆栽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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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地的颜色，总是让人心安，太阳光的照耀下，暖暖的。这些裸露的根系，或许会被人们连土一起挖断，又有谁会在乎他们的生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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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这里海拔比较低，也或者是水分充足，西白山上的芦苇此刻早已枯萎，但这一丛却依然朝气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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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人工和自然有什么区别？自然就是杂乱无章，但又自有章法。人工便有刻意的秩序感。他们就这般存在着，我只是移动脚步，变换角度去观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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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跟我说，她很想要有一块自己的地，可以种种菜。我没有这个情结，但是这绿油油，又长得繁盛的样子，就跟宠物会说话一样，让人觉得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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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黄土土质肥沃，主人也勤于料理。芥菜长成这样，完全可以当花卉来欣赏了。这股茁壮成长的火爆势头，让我想象到，有一只肥喵扭着屁股向你走来，你欣喜地张开怀抱，准备迎接它的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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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中总有控制的欲望，于是人们拿起剪刀，把原本长长短短的植株修成同一个尺度。整齐划一，控制欲释放了，于是看东西也顺眼了。但是被剪的植物，被规范的对象，总是感觉不到舒服。他们只想着野蛮生长，又受人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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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调皮的铁鸟飞过。在蓝色的画布上，留下长长的一条白线，慢慢地线条越来越粗，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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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天似乎要大变了。我看过去的天也换了个地方，似乎接近西北方向了，自然会有不同的样貌。小朋友们喜欢把云比作棉花糖，长身体的孩子，哪有什么精神空虚，吃饱睡足就是快乐了。只有大人，才把看淡云卷云舒，当作大事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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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池塘的水略显浑浊，但不影响它把天上的云和旁边的树收入囊中。池塘边是家叫阿里巴巴的农庄，在市内小有名气。我在想马云为什么没有来投诉他商标侵权，不过有可能农庄用得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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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冠如此庞大，这一片必定是人工种植了。就跟野猫和家猫一样，看一眼，便能分出一二。野生动、植物是不存在减肥这回事的，哪来什么营养过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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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犹不及。密集的信息轰炸，就跟那个胖球似的树冠一样让人看着不爽。这稀稀拉拉的几根树枝，画面大片空白，纸条虽然交叉得有些杂乱，却一扫心头营养过剩的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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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是什么？当你抚摸猫猫狗狗的时候，它们就会安安静静地躲在你的身边，不声不响，是无须语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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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镜头，当你眼睛舒服的时候，就不再需要描述，体会到了就知其中的妙处。心灵又何尝不需要抚摸？就用这些让人舒服的构图和色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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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大的一块烂木头，放在水里很长时间，捞起来之后，精雕细琢，便成大器。玉不雕不成器，朽木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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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株三叶草中只会有一株是四叶的。不需要万分之一，百里挑一都已是幸运之至。不走出来，或许连三叶草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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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朋友取微信名叫云天。我想他未必是个高傲的人，但必定是一个营销专家。因为没有比云天，更能让人天天看见的了。这段散开的云像极了素描，用白色铅笔在蓝色纸上画出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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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角遇到爱。我说的是桂花的香。路的尽头，拐角处是一排桂花树。幽幽的清香袭来，无法让我把这个季节跟冬天划上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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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大树长在路边，大概是自由生长的枝条会影响行人和车辆的视线，树枝上留下了碗口大的裁剪后的疤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人才也要找对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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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潭水近了，星子峰亭也就到了。杨柳岸，清风晓月。水不是那么清，周遭的自然环境衬托，水池也显得有了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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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是一个天生方向感很好的人，凭着感觉一直走，就看到了这一级级台阶。车到山前必有路，古人写下这句诗词的时候，跟我现在的心情一样释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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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数一共有几级台阶，但是在中间路段修了一个休息的驿站，觉得未免小题大做。感觉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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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离这里并不遥远，看过去却似在天边。鳞次栉比的高楼，小得就跟积木一样，呆呆的杵在那儿，迷蒙蒙地被雾霾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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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结连理，说的就是这家伙吧。分不清，是两棵树长在了一起，还是一棵树分出了两个枝。我想起"愤怒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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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来这个亭子，应该在十多年前了。已经模糊了记忆，但是周围的树木并没有那么高，望出去是可以看清楚山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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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亭子跟下，突然脑子冒出四个字"谢主隆恩"。我觉得莫名其妙，难不成这亭有如此威严，让人有接到圣旨后的情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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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碑记是2003年的时候刻上去的，十多年的风蚀雨剥，让碑文看起来历尽沧桑。一如这亭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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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为木结构，里层的六根柱子均匀地排列着。仰望顶部，是一个规则的六角形。反光的原因，内侧看起来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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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高三层。12根木质圆柱腾空架起。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星子峰亭矗立在嵊州北面的最高山峰上，它好像天上北斗那样，故此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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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国家测量标志，足以显示此处在地理位置上的独特性。在亭子的旁边，还看到了Gps卫星跟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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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流走了时光，留下斑驳。最近几次的登顶，都有种凄凉的感觉。高处不胜寒，温暖的地方，才是动植物适宜的生存之地，包括人类心灵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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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一颗长歪了的树，适者生存吧。为了获得更多的营养和阳光雨露，为了获得更多的空间，主干不得不反着亭子的方向拼命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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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亭子绕了一圈，我准备回程。天色变得暗淡，光线也没有之前那么充足。云层明显厚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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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小草，圆润的叶子像极了花生叶，很大的一丛。我只是贪恋它的绿色，绿得这么纯粹的植物，现在这个季节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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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狗尾巴草，算是反季产品了吧，可称之为草坚强，人家都谢了，你却越发地生机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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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树的叶子，可能是野生的，孤单地长在路边，没有花香，没有高度，默默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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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眼儿的小雏菊。贫脊的土壤，让它长得有些磕碜，花瓣儿长长短短的。但它仍用这小小的紫色点缀着寂寥的冬天，不声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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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偶尔见到的松果，好想送给小松鼠，对它说:"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笑纳！″小松鼠接过礼物，竖起她柔软的大尾巴，回复我说:"恭敬不如从命啦！″然后看着它在树与树之间欢快地跳跃。这段时间看多了宫崎骏的动画片，有些中毒。可惜，拿起画笔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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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处可见的落叶，静静地躺在路上。如果起一阵风，它便如插上翅膀，自由飞翔。静如秋叶，空中翱翔，哪一种状态更美呢？要我说，既来之则安之，静时则静，动时则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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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云层中透出一些光线，肉眼无法直视。逆光下，前景色变得漆黑，手机摄像头也跟我的眼睛一样，闭上了它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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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边围栏上写着几个字"听习主席指挥″，因为这里曾经是军事基地。行至此处，遇到了也来健身的朋友，缘分太妙，这样也能碰着，于是开心地一路聊。心心念念的人，总是约不到。平淡如水的，总是不期而遇。生活何必苛责，该有的终归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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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扣柴扉久不开，怕是院子荒芜，早已没有人住了。我和朋友不约而同地拍下了这个门头。不过，她拍得比我好。听见下面鹿山公园有人在唱北方调子的歌，我顺势问她，女儿学的越剧师承何派？王派。哦，王文娟。其实，我根本分不清王派、金派、竹派、范派如何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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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小径一直走。梦想也有这样一个院子，篱笆是用竹条编起来的，植物茂盛地从空隙里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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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银杏出墙来。摄像头，是你在拍我？还是我在拍你？这个房子里面应该蕴藏着很多刘文西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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镂空的石窗，这只鹿又有着怎样迷人的传说呢？pαpi酱不定期更新的日常。我就学学她的不定期，心血来潮时，拍拍鹿山公园，发发呆，遐思一下那古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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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庙的飞檐翘角。在今天之前，我以为城隍庙就是惠安寺，因为两者仅一墙之隔，我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同一个单位。直到百度告诉我:在中国，寺和庙是严格区分的。主尊供奉佛菩萨的为寺；主尊供奉鬼神的为庙。 此时，惠安寺的门已经开了，我来不及进去，中饭时间已到，得回家了，终究他们的素食里面没有猪肉，也没有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