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升情怀做鲮鱼罐头
其实我这两个月的事情很多,三月份弄完了两场考试,期间包括论文的复制比检测。四月份也不轻松,要改完那份我看多一眼都嫌烦的论文,要找实习,要怀着一颗还有一点点期待的心等待成绩。本该无缝隙衔接去完成一件件事情的我,倒是在无缝隙衔接地扩大我的看剧事业。每当这样的时候,各种情怀爆棚的我就开始怀旧。
写本科毕业论文时看的是《绝代双骄》,应该还有其他的,忘了。参考书籍忘记看了多久,写论文只花了三天。《绝代双骄》也算是我的一个小情怀,我一直都很喜欢武侠小说。大概小学三年级开始看武侠小说,说到看书,有件事情我觉得要讨论一下。究竟该不该控制小孩子看什么书?
或许大家都觉得应该在适当的年纪做适当的事情,看书也应该分年纪。我也见过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吧,我觉得挺极端的。那家的小女孩快10岁了,父母还不允许她看《哈利波特》,这一家子是外国人。当然这样做也有好处,做父母的当然希望给女孩最好的教育。但是看书这种事情,引导比控制更好。如果在他们的眼中《哈利波特》不适合给那个年纪的小朋友看,那我在那个年纪已经开始看金庸了,那不是更不得了?当然,这也是因为小时候没人管我。
还是一句话吧,在成长过程中,引导比控制好。那家的小女孩明显很想看《哈利波特》,但她父母还不允许。不知道在这样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小女孩以后会怎样,至少上个常春藤盟校是绝对没问题的。不去担心别人了,自己的问题都一箩筐。返回《绝代双骄》。
《绝代双骄》不是我的最爱,我喜欢金庸,对古龙的感觉一般般。其实武侠小说是个很特别的存在,它描绘了一整个武侠世界出来。我发现一旦接受了金庸的武侠世界,再让我去接受古龙、梁羽生很难,因此古龙的小说我只看过《绝代双骄》和《剑花烟雨江南》,还看过一本忘了是谁的《云海玉弓缘》,是梁羽生的吧?
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看金庸起,我的小学、初中和高中都花了很多时间泡在图书馆,大学和研究生时花了很多时间泡在剧以及电影上。我也是个证明成长过程中引导好过控制的例子,大学前我基本与各种科技产品绝缘。同龄人知道的各种东西我不熟,我熟的是各种书上和杂志上的东西。我的电影、电视剧和听歌体系都是在上大学后建立起来的。
由于最重要的成长期都泡在图书馆里,我对书的感觉已不是那种喜欢的感情。我没有那种喜欢书而非要屯书的举动,也没有那种喜欢之情溢于言表的感觉。我只喜欢在没事的时候随便翻翻书,或者去图书馆摸书。摸书也是个技术活,以前在图书馆泡得久,我都能知道书的大概摆放位置,甚至对很多书都有了记忆。有记忆的意思是即使我没看过这本书,但我会记得我之前在某个图书馆摸过这本书。我在看书过程中积累的经验今天在这里不多说,想插入一个好玩的事情。
之前对一个男生挺有好感,因此想送他一本书。某一天我在罗湖图书馆选书,看到《太阳照常升起》就想买给他,又怕他有所以就打了个电话。他竟然说以为这本书是一些什么青春小说,听完后我觉得挺好笑。过后也没想太多,我对这些事情不在乎,不在乎别人觉得我肤浅还是奇怪之类的事情。不过后来我在送他的这本书上写了“木秀于林”四个字,我当然知道木秀于林后面跟着的是风必摧之。
在看书上,第一个情怀是武侠小说,第二个是三毛的书。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愿意看三毛的书了。像三毛啊席慕蓉以及一些港台作家和大陆现当代作家的作品我都是在初中时看的,对三毛的爱延续得比较久,一直到我高中吧。初中时看到三毛写她逃课到墓园看书的怡然自乐,看她写读完《红楼梦》时放下书的茫茫然时我也感同身受。还有她写蝴蝶写荷西写撒哈拉大沙漠,所有的所有我现在都记得。但这份爱已经被我送出去了,随着我丢给高中地理老师的那几本三毛一起送了出去。
要问我那时候爱三毛吗?无疑是的,但在高中的某个早读课,地理老师抚着我的肩膀告诉我今天是三毛的忌日时,我有的只是一瞬间的疑惑,却没有惶惑。我疑惑于地理老师对我的定位,是的我一直都那么敏感自闭一副怕受伤怕生人的样子,但我不是三毛也不是个会割腕自残的人。我是有一些喜欢的东西,但你要让我为之激动疯狂那是不可能的,我可以前脚喜欢后脚就把喜欢的东西转送出去。我讨厌人性中的自以为是,更讨厌自己在喜欢后的瞬间清醒。
曾经也喜欢过席慕蓉的东西,但那些东西在我高中时看已经不行了。大学时甚至现在看到一些大人还在转发席慕蓉的东西时,我就在摇头,人真的是不能比的。
第三个情怀与那些奇奇怪怪和灵异的事情有关,这也是我这两个月不断在发酵变大的情怀所寄之处。最近在重温林正英的作品,然后迷上了钱小豪。这些作品以前也看过,但那时候就没觉得钱小豪英俊,可能是我审美观又有改变吧。英叔的僵尸片实在是正!钱小豪饰演的秋生太俊!每天每天这样看着,每天每天就会多一些感慨出来。究竟什么是黄金时代,如果英叔那个时候是电影的黄金时代,那么我们的后代的后代也有可能说我们这个时候是黄金时代,这个事情讨论起来真的是没什么意思。总之英叔的僵尸片实在是太值得怀恋了。
最近我觉得自己喜欢这些东西是有一些遗传基因在里面的,所以我喜欢灵异的事情,甚至还学了宗教。前段时间跟妈妈的谈话让我更清楚了一些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年对人的原生家庭以及幼时伤痕记忆的分析会如此大行其道,比如郑爽放飞自我的报道一出,一堆媒体就在分析她的原生家庭,类似分析还见诸如马蓉、赌王儿子事件等等。这类分析的要命点在于它们看起来真的是很有道理的。我毕业论文写的是涂尔干,前段时间想修改下最后一章的内容,想从涂尔干的早年生涯写对其学说的影响,被导师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的其他一些想法可能都不会像这个一样被拒绝得这么爽快。这些分析在学界真的站不住脚。然而我现在还是想写我父母对我的影响。
我们的一生可能都有一种想逃脱原生家庭的欲望,但越逃脱可能会发现我们最终还是活成了父母那般的样子。这是个残酷的事实,我们需要对此有警惕。我爸妈对风水、鬼怪等事情也很感兴趣。我爸之前把家里所有的玩偶都扔了,说是玩偶在家里放久了会成精。然后我妈还在街上跟我讨论住宅风水的事情。那些时刻,我就在想,遗传和家庭这种东西还真不是说想脱离就脱离的。别傻了,该接受的东西还是要接受,不同的地方在于你要清醒地去接受。回想起来,我妈还带着我一起看过恐怖片和各种僵尸片、丧尸片。如此说起来,我这份情怀的根基还是很深厚的。前段时间,我还有回湖南老家去寻赶尸人的想法,把他们的事情记下来,当做一次田野调查。
只要我的论文还没改完,这份情怀可能还会继续发酵,可能还会蔓延至其他领域。我喜欢的东西太多了,比如在写题目的时候,我就想写成“拿情怀做成凤梨罐头”,王家卫我也挺喜欢的,这是我的文艺情怀。后来还是改成了“拿一升情怀做鲮鱼罐头”,因为这些天都没好好吃过饭,脑子里突然闪现出鲮鱼罐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