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调频随笔散文

不计较,过冬天

2018-11-27  本文已影响0人  清泠韵

入冬以来,天渐渐地暗沉了,早晨傍晚叫人分不清,都是雾蒙蒙、黑黢黢的一片。空气中透着肃杀的味道。间或的冷风吸入鼻腔,丝丝地生疼。

冬天,最让人向往的便是那漫天的阳光了。小病几日,但凡遇到黑沉沉的天气,我便不愿出房门,总以为那是夜晚的降临,该是卧床的时刻。有了亮灿灿的阳光便不同了,早早起床,叠被铺床,梳洗完毕端个小凳子坐在不开窗的阳台上,就让明晃晃的太阳亮得睁不开眼。我用眯成一条缝的眼去看净得深蓝的天空,去看妈晾晒在外面栏杆衣服上的水珠,一滴一滴凝聚、一滴一滴落下、一滴一滴水花四溅。

笼子里的鸟雀仿佛也极爱这冬日的暖阳,叽叽喳喳地,一会儿学着小鸡儿叫,一会儿学母鸡唤雏儿的叫。

妈不让我久坐,我便又移到房内。不开窗,把帘子拉得贼开,就让阳光铺满整个床单。

妈总问我想吃什么,我总说不上来,好像任何山珍海味都勾不起食欲。

“随便吧,或者一锅炖菜。”

炖菜并不是北方的专属,在南方就是火锅,只不过比炖菜还要精细一些。

锅子是我们小时候常吃的一道菜,是冬日必不可少的一道菜。简简单单,一家人却能吃得热火朝天。

最够味的莫过于咸菜炖豆腐果了。入冬时节,大杆子白菜摘了来晒上两三个太阳,码在大缸里,用盐水泡着能吃上整个冬天。豆腐也是自家做的老豆腐,切成两寸厚,四寸见方的块用香油炸至两面金黄,同样用盐水泡藏。爸最爱吃的就是称上两斤肥瘦相当的猪肉,炒透开煮刚腌上一周的咸菜和切片的豆腐果,挖上一勺自家做的辣酱酱,再配上一把青蒜叶,放在炉火上,边炖边吃,又辣又鲜还带着酸咸,滋味俱全,绝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不尽然。无肉的时候,乡下的巧妇最能就地取材。小圆白萝卜上来的时候,摘上四五个,用香油炒了炉火慢炖,再添上辣椒酱蒜叶和猪油,一家人照样吃得喷香,足以安慰一冬的口腹。

冬日,零星的黄叶挂在树上,在风中晃动着,稍个不留神就晃了下来,落在你的脚边。那鹅黄的叶,静静地躺在那儿,也许不久就会变成土黄,变零碎,与尘土化为一体。谁还记得她曾在枝头刷刷作响,顶着高傲的面庞迎着毒辣的日头。不曾有过交集的人生,各自寂寞安好。不计较,安静的日子也淡然。

人,总要学着去感恩。在楼梯里帮你拖车一把的人或是那些见人主动掐灭烟头的人又或是深夜主动送你入小区单元楼的出租车司机,正是这样,人与人之间也有了人情味。不计较,念感恩,这个冬天也有了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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