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
二月
二月,盼着盼着,终于走到了。听惯诗里的二月春风似剪刀,才知道那种浪漫的比拟终究过于完美。现实是一种专属北方的干冷,在街上走一圈,冻的头皮发麻,眉骨发疼。但好的是,在这种清冷中头脑异常清醒。
其实,在这个月份,我一直在等,等一个我写它的理由,我以为有一种情绪可以一直淤积在心里酿成某种情绪。然后,随笔流淌出来,那是一种由心发生后的吐露。但是我不清楚,这个月份我具体能谈论的情感是什么,于是我就一直等啊等啊,就像等待某种新生的渴望一般,那是一种不出味的情绪郁结在心里,就是散化不开。
其实我想聊谈论的东西特别多,总感觉在这个月份,会有失控的暴怒,在隐忍中宣泄出已久的情绪。其实到后来,我发觉我错了 ,我根本无法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慢慢的,在年根的到来,我尝试让自己变得逐渐柔软,我想对所有我这一年中情绪失常而发出的语言进行收缴,那是一种自责,对于自己情绪管理的失常。那种带刺的坚毅慢慢的都幻化为对过往永恒的告别。
这是一个北方农村的除夕夜晚,我们在网上口诛笔伐的宣召着新春的淡漠与尴尬,而当我站在黑夜绚烂的天空下,看着璀璨的夜空被烟花所点亮,犹如将我生命中的荒漠点燃变的炙热。我才知道,这种涌动的内心燃烧是一种对过去离弃,对新生的向往。黑暗中的五彩斑斓,点燃天空的每一个瞬间,每一声巨响,在黑暗中都化作了最美好的一丝绚烂,将夜空渲染,看着烟花在空中“嗖,嘣”的声响,我的眼泪都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涌动,当烟花的那一瞬在天空绽放完毕,当一切的绚烂的绚烂,归空于虚无,我恍然大悟,这世间耗尽全力想要把握的一切,不过也是这烟花的一瞬,绚烂又短暂。这种绽放甚至都不敢确定是否属于自己,那种过后的虚无,让人心生畏惧与可怕。
刚才在微信中向一个老朋友发了微信祝福,大概认识5年之久,结果微信回复了好友验证,一个红色的验证让我触目惊心,好像前段时间我们还偶有联系,我不知道是我做的不好,还是我在某种时刻伤害了对方,这种没有通知的离别,像是无法挽回的穿心箭,射穿了,我对人与人所建立的牢靠关系,其实我对朋友是充满了欢喜与对待的,所以我惧怕背叛,在选择朋友时会非常谨慎,因为在我的心里,“朋友”一旦确立,会在我这里占据巨大的份额。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况会发生,还这么的不知所措。在这个除夕的夜里,我想可能是又涨一岁的缘故,忽然明白了,当某些事和人真正离开你的时候,都是悄无声息的,没有事先通知的,由不得你反应,我们彼此早就告别在了新旧更替的人海之中。
正月初一好像是对过去的告别,是一种隐晦的心理安慰,我们告别了前一年的迷惘,在这天,换成了对新的一天的期待,我不想要有某种过去的羁绊,随着时间和成长,雕刻在自我的身上的痕迹所发生的改变,躲在角落里看着天空的烟火,在空中消失的痕迹,就像人们的生活轨道一般,还不等你享受着光芒在空中绽放,一切都已结束。我们每个人都口口声声说关心着别人,关心其实一件难事,有几个人真正的关心过身边人真正的内心深处?
二月其实是一种对此前的总结,在这个时期,新的开始,新的生活期待会将过往变成永恒,有人在时间的轮回里,变的通透,有的人则活的日渐晦暗,对某些人心来说,是一种革新的期待。在历史的洪流之中生死之革新乃是人之大事儿的更换,命运所带来的牵连,如同这场盛大的狂欢。没有原因,不加控制的欢喜。每个人都幻想着迎接新起点,可是每个人又理不乱的和过去纠缠不清。
在这个夜晚睁着眼睛,连同数着心跳的声音,等待到天亮,连绵不断的轰鸣,伴随着持续的脑细胞死亡。那种疲乏的精神,逼迫我走向楼下的街道,那种对呼吸的渴望,让我变的果决,倘若在某种情绪里待的太久,会让我陷得太久。活着,我希望活着的渴望。让我有疼痛感的证实。我想与无人处,嚎啕大哭,我做不到。有些眼泪流出眼眶,有些却倒灌进心里,那些倒灌进心里的眼泪因内心的燥热而变得沉重,随后在这个气温零下5度的季节里幻化成冰渐渐将心填满这一过程细腻又漫长不易被人发现痛苦却不知如何开口。这个时候只需要轻轻的触碰,就即刻破碎,想来这个人也垮了。
在二月寒气凝结的清晨,性情因为气温变的稍显平和,空旷的马路尽头,有一轮寒风吹落的希望被冻结。那种孤独是绝无极有的,倘若话语有力量,那么哪还存在沉默?一个普通人平凡的内心要经历多少苦难,才能获得谅解?诚然自己不断的说服自己,去淡然冷静。自私的说,凭什么这种事情非要让成熟的人来?难道懂事的早。就应该去理解一切。去原谅万物?不远处地平线一轮新生升起的太阳,散发出的光辉像圣甲裹身。站在这金光下,一股轻柔的暖流覆盖着我,那种晨光温暖的环绕,让我无比的渴望,那些沮丧的过往灰飞烟灭,我真想将自己放在上面磨砺,直到自己变成圣人一般,像刀刃一样锋利而完美。
2018年农历正月初一
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