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有感
年轻小伙说:“大爷,你扫扫码才能进去。”
老杨头一脸狐疑,左右看了看说:后生你不是难为你大爷吗?大爷扫过院,扫过炕,就没扫过码。”
年轻小伙面带笑容,指了指墙上的二维码说:大爷,你真幽默,我让你扫这个码。”
说起扫码,第一时间就想起沙舟老师在一篇更文里《老杨问事》这段有趣的俏皮话,说白了这哪是大爷幽默呀!是沙老师幽默哈!
早上八点出门有事,乘坐11路公交,扫码落坐。十点多回家照样扫码付款。扫码,旁边的司机突然横出一句。扫码?我满脸狐疑,进商场、超市、菜市场扫过码,从来乘车还没扫过码里。扭头看车上的几个乘客都泰然自若,想着大家应该都扫码了,心想这也该配合人家司机同志,拿起没有灭屏的手机再扫。
绿色对勾出现,让人家便衣警察验收过关,在中间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闲着没事,先扫描坐车的,十点多,乘客不多,三岁娃都数的清,不过六七人老少皆有,再扫描上车的。到了一站,一人上车付款落座,奇怪,司机没吭声。又到一站,一人上车照旧付款落坐,司机还没说话。又到了一站,俩人上车,照旧付款落坐,司机哑了。
司机该不会是欺负我老实吧!我自认没有猪八戒他姐那张憨态可掬活泼可爱的憨相,也没有观世音菩萨那样端庄秀丽慈眉善目的暖相,更没有唐僧姐姐那样面如美玉目如秋水的善相,这司机就横看竖看就我面善好欺,让我一人扫码。
我觉得受到极大的侮辱。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找他问问。又一想司机和我素不相识干嘛欺负我?再勘察勘察吧,免得把自己套路进了多尴尬。
我端了端身子睁大眼看。又到一站上了两个人付款落坐,司机还哑。又到一站一个五十多岁的圆脸矮胖男人上车扫码。扫码,扫场所码。便衣警察说。这可真是千年的铁树开了花,万年的枯枝发了芽。
胖男人扫了众乘客一眼,二话没说大大咧咧扫码,大概也是想着大家都扫了呗!自己也该配合司机同志。这时背后一个长的像竹竿一样长极廋极弱的有着一张刀削脸的中老年男人刷了卡从胖男人眼前挤着过去了。
奇怪,司机又哑了?我纳闷了。胖乘客变了脸色,想想我刚才生气的样子,此时此刻我俩还真像是一对难兄难弟。他嗔目,发尽上指冠,他为啥不扫码?扫码乘客受了极大侮辱似的粗声粗气大声质问。是啊,他为啥不扫码?我心里也这样问。
人家是老人,还是刷卡的。司机没生气不急不躁的说。那人愣了一下,一下子蔫了,我也一惊。为了验证司机这话的真实性,我再次留心察看,果如司机所言。投币刷卡的不扫码,扫码付款的都扫码。
脑里闪过《论语》里的一段:有人问孔子,一人偷了羊,被儿子揭发,这儿子咋样?孔子说:这人不咋样。在我们乡下,父亲或儿子偷了羊,都为对方隐瞒,看似违法的事,但人情比法更重要。
到站下车,满大街都是无声的扫码声。药店门口,超市门口、菜市场门口、小区门口、岔路口……都种着天蓝色铁皮帐篷,站着身穿橘红色外罩的志愿者,门口摆着酒精瓶,大喷壶的长条桌。
看着这一场场轰轰烈烈的防病毒抗疫情安全保卫战,想起司机人性化的管理,不由又想起《三国演义》里关羽大意失荆州的悲壮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