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红的桑葚

看到朋友圈发布的摘桑葚的视频，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在姥姥家摘桑葚的画面。

姥姥所在的村庄有一片小树林，树林里有一棵饱经风霜的桑葚树。树不高，四周生出无数的枝丫，叶片不大，远远看去，稀稀疏疏的挂着蚕蛹一般的桑葚，有绿的，有红的，掩映在枝丫、叶片中。听姥姥说，桑葚紫色才成熟，酸甜可口。可谁又能等到紫色呢？稍微变点变红，都被孩子们想法设法摘下来塞进了嘴里。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还没品出酸甜就下了肚。姥姥总会选择几颗大一些的，揣在衣兜里，让我回家的时候路上带着。

“走嘛”儿子催我出发，路上，我把小时候吃桑葚的故事讲给他听。儿子听了呵呵笑。“原来妈妈也是个小馋猫。”我也苦笑，在那不知水果、零食为何物的年代，吃上小小的桑葚就算饱了口福了。

桑葚园在东莞大桥东河堤上，园主人是位热情的女人。看我们停车，老远打招呼。说现在桑葚熟的正透，红桑葚已经变紫，酸中带甜，绿桑葚已经变白，甜的流蜜。

儿子满眼好奇，拿着纸盒不知所措的望园子里走。园主人让他尝一尝，紫色和白色，喜欢哪一种味道。儿子看着桑葚上些许粘附的杨絮，说什么也下不去口，只是选又大又紫的摘。我忍不住尝了几颗，确实很甜，却没有儿时的味道，更没有儿时的兴奋。

因为疫情，我们有两个月过着学校、小区、超市三点一线的生活，今日难得走进自然，看见满眼的绿色，儿子逐渐融入其中，小脸通红，兴奋的一会跑向这棵树，一会跑向那棵树，虽然未尝其味，摘的乐趣倒是足足的。我也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