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奶奶

      早晨，在静安路上的付记鲜味鳝鱼糆馆买了一份豆花和土家酱香饼的早餐，正低头喝着豆花。

      突然听到嗓门很大的吼声：“是你和你妈蠢，你以为是奶奶蠢？”一个画着眉，身穿红色上衣和弹力紧身裤的妇人正朝约五岁的小女孩既吼又推着。

      小女孩听到吼骂声哭着问远离妇人处一边躲一边退。“你的课要等下一节，现在别人在上课，不能进去。哭什么哭，你妈真蠢！”

      因为糆馆旁边就是巨人小孩兴趣培训班，可能小孩的妈妈记错了上课班次时间。

      妇人骂声中妈妈两个字的音量特别大，也特别重。小女孩每当听到妈妈两个音时肩膀就会往上一提并且哭声更大。妇人觉得骂出了效果似的，又提高了嗓门：“是你蠢！是你妈妈蠢到了极点！”小女孩被吓得往后退，退着退着眼看快到蒸小笼包的炉旁，卖包子的师傅赶紧上前，一把拦着扶了上去。

      其实炉旁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小心灼伤四个鲜红醒目的字。只是小女孩还不识字，也来不及看。

        见此景，妇人上前伸手拉着小女孩边骂边离开了。

        过了约五分钟，见一妇人牵着一男孩进了糆馆。小男孩大概五左右，妇人五十岁出头，在离蒸笼包较近的桌边的凳子上坐下，要了一格小笼包，接着将小孩抱在白己的腿上坐下，用筷子夹住一个小笼包放在嘴边吹了一会，又试了热度，然后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喂给小孩吃……

      我吃完早餐，沿静安路朝雄楚大道方向走着，快到静安路与雄楚大道交叉前，见一女人牵着小孩，娘俩频频向静安路对面挥摆着手。“奶奶——拜拜！”小孩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地喊着。我顺小孩手势望去：一位衣服不鲜艳但很整洁、头发斑白而疏得条理的妇人笑容可掬，正朝这边挥着手，还做着飞吻的动作，好不温馨！

      半个小时之内，我遇见了三位奶奶。

          西雨山2019.5.13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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