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中跃老师谈书法临帖

2021-05-11  本文已影响0人  张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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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中跃老师讲书法

      关于书法临帖,我一直在探索:不临贴肯定不行,你临不准也肯定不行,临不好肯定也不行。所以在这个中国书法院那个进修的时候,我们那个一个小字贴一共就几十个字,而且每天写十个小时以上,然后要写半个月。最后写的就是啥呢?就是根原贴几乎就是一样,就是和原贴看不出来有什么差别,每一根线条的轻重,使转方向的大小、粗细、轻重。那时候要求很严格,因为它是按照那个中国美院的要求来设计的。中央美院就是强调创作,中国美院就是强调一丝不苟地去临贴,他们是三年不让创作,就是临贴,但是,是各有利弊。

    最近呢,就是我也在思考,你说这个临贴临得不像的吧,你创作你指定是不太好,但是临贴临的极像的呢,我们那个学员,那就是临得几乎乱真的也多了,但是创作呢,有的还是不行,后来我就琢磨这玩意儿是实际上是啥呢,就是抓特征,如果你抠它的表面吧,你抠的像还是对的,但是要是没有理解他的这些规律性的东西,你一挥手就是不能写出来,那你创作肯定还是不行的。你看张旭光,他临那个圣教序,他都没有他的学生临得像,但是张旭光他写的圣教序呢,一看就是张旭光的圣教序,他把圣教序地那个理解都写进去了,那个特点都抓住了,所以说他写得很高级。你看全国临帖临得特别好的那些年轻人,他们比张旭光临得都认真,但是到张旭光那以后,他还得承认张旭光是他的老师。所以这些事我也在考虑。咱们这个群挺好,韩子彬建立这个群,咱们这个群的人一直都是一种平常的心态,一种很正确的学习方法。人和人之间这种关系也很和谐。没有太偏激的人,也没有自己的这种偏见,或者自己的见识,过于强调自己观点的人,所以说一直以来呢,这个群就不打仗,大家都是心平气和的在思考一些问题。哪怕说的跟自己的意见不一致,或者说,这个各有各的想法啊,都是可以存在的。

  刚才我写点小字,平常就写米芾了,米芾呢,后来我发现了,我们见到的米芾的帖子,除了那个公开发表的,这个还有那几个经典的,30多个那个小帖子。其他的呢,就是见得很少,我在那个北京王四营子,看到那个米芾的一个系列。这个系列就是那一盒大概是一寸厚,他有17盒,米芾的这个书法字帖,然后他是全都下来是4万多块钱。后来看到一些个米芾的拓本,米芾的字写的不像他的手扎那么紧,也有写的很荡漾的东西,也有写的像那个王献之的那种很结构上很开放的东西,也有任情使性的东西,所以说米芾呢,也不仅仅是我们见到的那些帖子那个样子。他给我一个思考:就是如何抓住他的特征和规律性的东西,然后一挥手就能把这个米芾写的很像,我觉得这个还是应该追求的。

我也写点儿王羲之,但是写的少,今天早晨,写点儿那个王羲之这个圣教,我感觉圣教呢,就是他不平和,他结构很诡异。结构特点,就很不好把握,因为他不平正,但是就是像张旭光说的,你不能把它的特征夸大,还有一个清华大学的张羽翔博士,他也是在全国训练学生,那是非常厉害的一个老师,广西现象就是张宇翔弄出来的,他培养了一批学生,在那个全国展的时候,十个奖他拿了七个是六个,所以说他仅用了半年的时间。所以,张宇翔给我们示范的时候,他也是把它那个字的特征的夸大,然后还有他一个学生,现在是中国书法报的一个编辑,叫周松林,他看到这个我们写字儿他就笑,他说你们写的字都不对,就不是这样用笔。他是国美的,这个人也很厉害,我才发现咱们有的时候那个正常的那种用笔,有的时候其实就是有些笔法咱不懂。现在有不少专家,包括陈海良,他也说,他说你写字的时候你写的很中庸,肯定是不行的,到时候丢东西。只到特征夸大,昨天呢王书博也说了,王书博局长他也说了,我感觉他也是很明白的,他说这强化它的一些特征就更好了。我感觉说的很对,你把它结构夸大以后,你瞅着圣教序也不是平正的,而且他本身对比关系很强烈的。用毛笔你要是写这个圣教序,你写大字的时候,他其实我们在看我们的小字就写的很弱,很不到位的,包括兰亭序也是你放大以后,它是一种状态。但是他的线比较紧,放大以后,专家说不适合写大字,可能说的就是这方面的意思。但是你要用辽宁书风象聂成文他们那样的那种笔法来写圣教,可能就会把圣教序写的非常的生动,所以这些东西都得慢慢的去探索,去理解。如果死抠一个方面,可能你七八年也整不明白,会钻到一个自己给自己设的那么一个自以为是正确的那么一个套路里去,就耽误很多的时间。最近这两个月,就是写点草书,然后我又翻看点草书,我们会发现就是写小行草的那些全国展获奖的,还有大草写的好的,像张松岭,还有那个七届兰亭奖的王喜,都是高手。其实你当你临他们的作品的时候,你才发现他们只是取了一个规律性的东西,他心里头记住几个要素,然后他一出手的时候其实就和临贴差的就是很远了,像原来临贴那么写字根本写不了。但是从另一方面讲,他一出手比都是按照临贴那个过程来写的,他写的比较严谨,但是从结构的变化上,他就完全打破了原来临贴那种状态,他只是取了用笔或者用笔的特征,所以呢,他就把字写活了。

    前两年我去中国人民大学书法篆刻院进修,那时候也有个事对我启发很大,当时讲课的是胡抗美,他在给学员讲课的时候,他就是在屏幕上放了几张图片,一个是14岁的一个中学生写的颜真卿,他写的是大字,麻姑仙坛记。另一个是清代的一个著名的书法家写的。然后问学员哪张写的好,然后都说这个14岁那个小孩儿写的颜体好,当时他没告诉这个作品是14岁那个小孩儿写的,然后七个学员都说那小孩儿写的好。结果胡抗美后来就给他讲为啥是他这个东西不好,就说他把他写成规范化了,美术字。清代那个书法家写的就是很有变化,等等吧,他这些东西对我都产生了影响,我现在也整不太明白,我在这里说体会,因为这群是交流的群。所以呢,有想法的时候,整不明白的时候一说,大伙帮着一思考,一议论,可能就整明白了。然后就是我感觉,咱们就是有的时候光注意临贴用笔,但是你发现没有,其实我们要是讲章法的话,它那个结构地这种变化合理地变化,其实在起作用,有的时候我们往往忽略对结构的研究。

其实很多很多人就是开始不愿意出去拜师,不愿意跑路,不愿意花钱,自个憋七年十年二十年的都有,就不信这个劲儿,不听邪的人多了,最后啊,实践证明,书法自学等于自杀,确实是连入门都入不了。开始写什么东西,时间长了它不带那个痕迹,那是不可能的,原来我写魏碑写了七年,后来高老爷子高万年先生就说,这个闫立伟也说,你这个一出手就带有魏碑的那种味儿的,我就非常害怕这个东西实际上。我也是在是探索和寻求这个书法创作的,能达到比较高级地这个程度地这个路子,然后平时也注意观察和思考了,你比如说陈海良,我看他的东西看了七八年,我有一天突然我就看懂了,陈海良就是把这个,虽然它的笔画线条写的很精到很细。他南方人,陈海良他那小行草就是纯纯的啊,是从这个十七贴来的,他本来是写杨维桢的,那么杨维桢用笔其实也是从那个十七贴演化过来的。

所以提炼、概括、演化某一种帖子的特征,可能就是书法创作的一个路子,只是咱们当时还没有弄懂,还没有总结明白,或者说从感性上知道一些,从理性上我们还没有很清楚。这是一方面,第二个就是王忠勇,王忠勇是王书博局长的老师。在全国入展那就不是问题了,获金奖好像都六七次了,王忠勇也是全国一流高手。他跟我们讲,他说现代人写王羲之写的比较纤弱,就是这个拓本,越拓越细,然后把他真面目,就是给改变了,然后其实可能王羲之不是这样的,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他说就是真正得到了王羲之的精髓,他说是颜真卿。那么从王金泉也好,还有张旭光说的那个把自己的开悟,是因为一个佛像,就是很圆润啊,很宽博的那种东西纳入到这个圣教序当中来,这是张旭光讲的,所以你看张旭光写的字,也是有他的想法和理解的。张旭光写的圣教序,都是外拓的那种,那种很强烈的,他跟原圣教序,有了一些变化,陈海良也是有些变化吧,王忠勇呢,掺了一些颜体和章草的东西,王金泉,也是用了篆书的一些笔法,还有颜体的一些宽博厚重的东西,所以他们都为什么能不是一般的高手,为什么他们能成为这个全国这个顶尖的或者一流的高手?我觉得就是说他们在写的很多的情况下,他们总是跟这个大家互相交流,对他们有启发,使他们就是能够突破。他们突破,我觉得有两点:一点,就是在临贴上,他的想法上有突破,他绝对不会死抠这个原帖这个字,因为这个就是说临像这一关,一般的人要说临贴有一个两三年,应该都临得不错。而且,一般地书法爱好者和那个大书法家可能一般的爱好者呢,有的时候由于年轻,由于精力比较充沛,这个手比较好使,这个感觉对这个字的感觉也不一样,所以呢,他临的可能比一些大家里都好、都像。像我们一些学员,也是可能比胡抗美,或者是曾祥啊,比那个王勇临的都好,但是你像王勇他们一出手,就带着很深的东西,就是他从某一个线条上,他绝对不一定比你临的准,你像王义军的临的也是年轻啊,国美毕业的,他是南艺的,他临那个东西,你网上你看吧,你看不出来哪个真哪个假的,但是呢,他创作的作品还没有王忠勇,还没有王金泉、张希良,还没有他们写的生动,这些东西都给我们一些思考。他这些东西经常会触及到我们的一些思考的问题,说他临地那么好,他的作品地境界啊,不是笔法,笔法当然精道,就是说,他的境界为什么还没有这些人高?那么你说临的不像就好吗?不是,不像就更不行,所以我现在啊,我就觉得就说强化、提炼、概括它的特征。可能就是书法临摹的比较高的境界,这个我也不敢肯定,我就在群里头咱们交流。

另外,就是就是创作的时候,他不就打破了原来临贴的时候,字和字之间的关系,那么创作的时候字和字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就像专家说的那样?就是干湿、轻重、远近,大小等等,这个一般就是不管说多少遍都是重复这些话,但是呢,要从数理化的人家那种理性地思考的思维的方式来说,他还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当它没有准确的一个概念的时候,他这些个矛盾关系到底有什么原则达到什么程度。你不知道这个字和之间的关系到底达到什么程度,咬合到什么程度才算贯气,贯气需要什么条件什么原则这些原则的细节等等,为什么是这样的这些问题其实我们都是迷惑的,有的时候完全是凭着感觉的,我觉得这也是创作的一个障碍。

但是,张宇翔和陈海良讲课的时候,他讲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个上一个字的这个某一个部分,偏旁或左或右,必须对准下一个字地这个开头。张旭光说就是你上一个字的结尾,就可以作为下一个字地这个开头儿,他这个东西已经说的也是很明确了,但是他说的是草书,我琢磨行书也是这样儿,都是一个道理。那么这样一来呢,他就出了一个问题,说你为了适应上一个字和下一字的这种关系,那么你字的结构,就不会像你原来临贴那样,你这个上下的这个字的结构啊,要重新啊,要重新处理,它就会变形,然后你就会认为这跟我原来临贴又不一样了。就不敢写了,我估计这个地方就是卡住创作的,这个一般创作者都有这一个障碍,他就思考不明白。另外呢,就是包括草书,行书也是,就是九收一放就是我们写字收的,不仅放得多,收的少,结果呢,把字都写散了,那个气他不是按照一条路子往下贯通,他射向了四面八方,所以这个字,都是独立的,和谁都没关系的那种感觉,我觉得这是我们在结构上还没有把握住的这个一个原因。你看他们这个全国展获奖作品,它单个字拿出来的时候,这个字,我就不会写,我咋写也写不了和人家一样,高手几乎不存在这个问题,就是你再高的人啊,他作品当中你拿出一个单个字来,也都能写,也能跟他写的差不多儿,但是通篇都加到一起,那种调整你就整不过人家,所以说这也是我们目前需要加强和思考。

前几天七届兰亭奖有个叫樊利杰的,我问那个辽宁省那个书法家叫武威啊,武威也很厉害,获全国展的特等奖,现在学佛了,修佛修的很好,然后他说哎呀,樊利杰写那个董其昌的。我就想起来了。辽宁还有一个书法家,中国书法培训中心的教授张志刚先生呢,也是写董其昌的,也是很早就有名的书法家樊利杰呢,在全国写董其昌写的好,也入了七届兰亭奖。但是你从网络上打开,你找樊利杰写的兰亭奖,樊利杰他的字就是平平淡淡,我看了以后,我就想一个问题,为啥写这样的作品能得到专家的认可,并且写的作品一点儿也没有那种跌宕起伏,比较激荡,比较大开大合。这又给我们一个思考,就像孙晓云,孙晓云的字,也没有大开大合,没有跌宕起伏,但是你也不能说孙晓云写的不好,所以这些个东西都得让我们经常调整自己的思路吧,不可固执己见,那偏于一隅,这不行的。

你看写这个苏轼的颜丽伟,咱通辽的颜丽伟都八九次入国展了,现在是辽宁省书写的理事了,他发展很快,起码比我强吧,那么胡崇炜告诉他就写这个苏轼,所以他就老老实实的写苏轼。他别的也不写,然后很快就入国展,咱们有时候写得太多太多的原因呢,是没人管呢,没人管着你,就是你就可以什么都写,随便写是吧,这个也能写,那个也能写,但是可能我们就是说写的都不精,或者没有把这东西写的神采飞扬,所以白扯都是一般。踢足球也会,手风琴也会,滑冰也会,乒乓球也会,武术也会,没有一样能上台的,所以说这就不行,这没有用,拳击你也打不过泰森,他也白扯,所以说整得多整地砸一个月,以前我跟那个辽宁省那个书协主席我跟他请教一个问题。我说胡老师,这个书法你给我说说到底咋写?我写这么多年了,现在好像还没有定下来,说我最后能把什么写好,宏伟说呀,把一个抓住一个帖子写透,抓住一个帖子写透,不要写太多就够了。原来呢,施恩波也说过,是吧,你写啥就写啥,写透写好了,全国新人展的时候呢,我跟书博我俩上辽宁那个拜访一下胡崇炜,然后你看看作品吧,当时阎立伟也在说,大哥你写太多,太杂。你就写米,啥也别写,后来我回来写了四天米芾。啥也没写,可能就是笔法上,结果跨就入国展。你看看有的时候咱们的想法跟人家不一样,人家是对的,然后接着呢,有一个八届全国影展我就用米浮的东西啊,又写了一张,然后加点儿二王的,因为他都是那个字,都是长方形,我家的二王就写了两张夸又进一张,所以说我感觉呢他这个。这个传统的东西把它写精彩了,你写啥都行,不一定非得要怎么样,不一定非得是王铎呀,或者是福山,那也不一定非得是王献之啊,不一定就是你写啥有感觉你就写啥,你只要写好就行了。你看人家写那个董其昌纳入全国金奖那个七兰亭奖,那还了得是吧,人家就写好了不一样吗?张志刚写董其昌,人家不也是全国一流的书法家,所以说咱们有些东西呀,一个是被听话,一个是不知道怎么弄可能有关系,所以现在呢,我每天写一点就更多的时候就是。思考思考的比以前多,以前写的多,思考的少,觉得肯于下工夫就能成功,其实这是一个误导全国人呢,下工夫地多了,不是下工夫就能成功,确实是教训。现在呢,就是说写这个耳蜗也好,写这个大潮也好,还有礼服也好,我感觉就是线条儿的这种爽劲,这种力度都是很不错的,很够的,现在呢,关键呢就是调整他们的关系字大小,还有字和字之间的关系,有的时候都很连绵,但是呢,他的节奏啊和距离都是一样的,有的时候呢,这个字行呢,都一样,但是都太一样了,等等吧,这样的话呢,也需要多调整。胡崇炜说,写字就是好好写,就是放松自然书写就行了,他这话呀意义深刻呀,包含的东西太多了,体会太多了,得好好品味和体会他说话的意思啊,王文宣也说,写字有那么复杂吗?那就是写呗,你放松自然写呗,所以说呢,他们这话里头都有他个人的经典的体会。他们说的绝对都是正确,我们有的时候过于用力,那个字呢,写的剑拔弩张是吧,那种很运气的那种平和的那种风采就没有了啊,这个性格感觉到很激烈,这个内心很激烈,下笔以后呢字呢,都写的很有火气,确实都不行。

亚中跃老师临圣教序
编辑整理:张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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