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7岁的我决定去考博
特殊的年份开篇,讨嫌的2020开篇,再过3年我就奔四张了,即便时间只是个概念,但当你离开2字头,驶向3字头,离开4字头,驶向5字头,还是会感觉好像驶向了另一条时间轨道里。审思自己一路走来的轨迹变化,也惶惑着未来的10年又将如何改变自己?
回想多年前还正捧着一本《在路上》,想象着未来的恣意人生,如同王小波在《黄金时代》里所写: “那一年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在踏入“成人战场”前,思索着自我和社会的边界,豪情万丈。
可是多年过去,似乎并没有体验到人生的多少美趣,曾经标榜着不妥协的一代人的我,也即将靠近不惑之年,终于也成为了看似乏善可陈、如同在黑洞里匍匐前行的一群人,上有老,下有小。面对生活面对现实,隐忍而又自卑, 忽然不再数着自己有什么或将要得到什么,或本应得到什么。
人到中年,如果按照俗世成功学的衡量标准,我绝对不属于功成名就的那一波人。就像电影《比海更深》里的中年大叔“良多”,生活多年靠写文字曾偶有亮色,却始终在日复一日中寂寂无名,4年前固执的我,还头撞南墙般跨行投身新媒体,期待能够在喜欢的领域有所斩获。
殊不知,绕了很长的弯路来追寻梦想,等来的现实却是电视媒体大势已去。同行无不在感慨“太南了”,纵然内心有着不灭的新闻理想,但却也预示着要随这一行当也归于江湖的命运。像我这样的仅仅4年经历的媒体人,还没有出作品,还没有攒够资源,在大势面前,所拥有的底子,不过是一张波澜不惊的面容,同时却也失去了一些童真的快乐。
何去何从? 20岁的时候未立志,青春虚度也无所谓;30岁的时候想着既要物立,还在尝试着心立;眼看着40岁就要到来,本以为还可以不惑不灭,能够为自己再挣下一个春天。可光是工作这个大环境的所带来的局限,就足以将中年大叔打回原形,37岁的“废柴大叔”还能创造奇迹吗?
鸡汤里一个劲地鼓吹:人到中年,都应该每天让自己充实些,假日尽量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比如跑步、游泳、野外徒步等等。我也想有个这样的恬适的充实的时刻,可是想得美,一日三餐房贷车贷足以让你出不得半点“幺蛾子”。生活哪能那么地顺遂人愿,世上也没有唾手可得的成功。
迷茫的时候,找个学习的目标缓冲的机会,也许能够让生活有点转机吧。37岁的我决定在这一年准备考博,凝视自己的内心,还是会如少年般期待有神圣的种子在心田生长,所谓雨天做梦、雪夜看花,世界的迷人之处,也许正是世界本身。目之所及,希望能够在芜杂的现实背后,会看到遒劲的云杉和闪烁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