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难违（第二章/二十八：大胆挑战）

二十八、大膽挑戰

在一陣歡呼聲中，圍觀的人往那個圈子當中丟了幾個銅錢。

姚晃胡見賞錢稀稀拉拉的，實在太少了，有點兒不高興，便用鑼聲壓住大家的鼓譟聲，說道：「剛才的表演只是開個頭，感謝大家的捧場。有的人不曉得其中奧妙，誤以為我們是事先操練好的套路，弄虛作假，欺騙大家。更有人會認為我們沒有什麼真功夫，只是花拳繡腿而已。」

場上安靜了下來，等待下面的節目。

「 現在，我非常冒昧地想請一位此地的高手，上來比試、驗證一下怎麼樣？如果誰贏了紅花、綠葉，今天各位的賞錢全部歸他。請！請！請！」

姚晃胡收起銅鑼，大聲吆喝，大膽邀請當地人前來應戰。

此言一出，紅、綠兩個少年都立馬肩並肩站在一起，同時擺岀一個臨戰迎敵的姿勢。

圍觀的幾百人當中沒有人出聲。

銅鑼再次敲了兩、三遍，還是沒有動靜。

那些公差，走卒平時對老百姓抖狠、耍橫很神氣，很威風，今天見了這種場合，都退避三捨，不敢向前半步。

還有那些行商、坐客、挑夫、漁夫更是沒有金鋼鑽，哪敢攬瓷器活。

有幾個討飯的乞丐倒是躍躍欲試，想得到那幾個賞錢，吃一頓飽飯。

其中有個漢子，身材非常粗壯，力氣像是蠻大，似乎是討飯、乞丐中的頭兒。

他放下手中的討飯碗，討米袋，脫掉破爛的上衣，露出一身橫肉，衝到場中道：「我叫陳九路，敢到這個地盤來打碼頭，先問一問我的拳頭！」

本地人都大吃一驚，這不就是此地有名的賴皮、乞丐頭子陳九路嗎？今天可有熱鬧看了。

有外地來的人不知底細，覺得勇氣可嘉，嘩嘩大聲鼓掌。

陳九路不等對方答話，以雙拳向紅花的腦袋猛烈夾擊過去。

青少年對旁邊的同窗輕聲說：「這個招式是雙風灌耳，很歷害，一般人很難應付，但用力太猛，架勢沒有根底，有孤注一擲之嫌，可能會吃虧。」

果然不出所料，紅花本來已經矮了半頭，只是順勢將身向下略微一縮，「乓」的一聲，對方的雙拳擊到一起。

陳九路疼得哎呦一聲，見沒有傷到對方分毫，反而將自己的手打痛了。他腦羞成怒，立即來了個餓狼捕羊的姿勢向對方猛撲而去。

他身高馬大，又欺對方矮小，用了全身的力氣想壓住對方，一擊取勝。

紅花剛剛避過了對方的鋒芒，見對方想拼命，完全沒有一點後手防備。自己剛才已經輸了綠方一陣，心裡早已窩著一把火。

紅花馬上將身再往下一蹲，讓過對方大半個身體，然後以頭為先，來了個「巨蟒出水」，頂到對方的下襠，又以雙手續後，來了個「舉手擎天」，用了全身的力氣  ，發洩出去。

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氣，完全是靠借力打力。

陳九路撲空，所用的巨力反而被對方所借用，一個仰面朝天摔到地上。他本能地用一隻右手撐地，「卡擦」一聲，手臂好像斷了。

「哎喲，哎喲，老子疼死了！快來救我的手胳膀！」陳九路痛得大叫起來，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變化之在貶眼之間，瞬間陳九路就敗下陣來。

觀眾有的喝彩，有的嘆息，有的哂笑，更多的人還是擔心那個乞丐的傷情。

姚晃胡見了，立刻上前將他扶起，口中連稱道：「得罪了，得罪了！」

旁邊觀戰的乞丐們大驚失色，非常生氣，蠢蠢欲動，喊道：「不得了啊！玩雜技的傷人了！要出人命了！」鬧哄哄的七言八語，想上去鬧事。

姚晃胡立即從箱中取出兩貼膏藥，先用手在陳九路的胳膊上捏了幾下，然後對著膏藥吹了幾口氣，貼在上面，又扯來一根麻繩，將膏藥牢牢地系上去，像是上了塊夾板。

陳九路面色蠟黃，汗流如雨，痛得嗷嗷亂叫。他被姚晃胡貼了膏藥後，疼痛立刻消失了，不再瞎叫嚷了。

有幾個乞丐同伙立即上去將他扶到旁邊歇息，暫時安定下來，都翹首以待，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