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缤纷世界(跳跳的假想园)
“我这是怎么了,额…老爸!老爸,我的头,我的眼睛……”
夜里和小庄小月聊得太久才睡,醒来忽然一睁眼,发现头晕目眩明暗不分,眼前事物模糊繁杂辨别不清。
老爸听见我大声的呼喊,迅速来到我的床边,“儿子怎么了怎么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呜呜呜。”
“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的眼睛看不明白事物了,我瞎了,我要瞎了,我已经瞎了。”
“别哭,来,睁开,我看看,”老爸扶着我的头,手指轻轻捻开我的眼皮子,煞有介事地说,“瞳孔正常,眼角略有充血,熬夜熬得太久了,应该没事吧。”
“老爸,我都看不清事物了,我都变成瞎子了你还开玩笑。”
“你别吓唬你老爸,小孩儿不能撒谎。”
“咦!我觉得不对,我并没瞎,我只是看到的东西与我以前看见的不一样了呢,形状还是一样的,圆的还是园的,扁的还是扁的,不过,我的头好痛好晕。”
我慢慢转视四方,视觉慢慢变化,一幅幅不同于往常的画面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就说嘛,没事没事,你看见了什么,说来听听?”
“我说不明白,如梦如幻,仿佛这世界更加繁华,更加复杂。”
老爸觉得也很奇怪,他发现我不像是在撒谎,于是带我到眼科医院挂了号。
来到医院,排队,挂号,交钱,抽血,撒尿,测试等等,好不容易才拿到结果。
医生瞄了一眼检查结果,又复看了一下我的眼睛说:“脑壳没毛病,眼睛也没毛病,好着呢,左眼5.2右眼5.2,不错,不过眼屎太多,要注意卫生,容易感染得角膜炎。平时买支好一些的滴眼液滴滴眼睛,注意用眼。”
老爸听医生那么一说,知道并无大碍,说:“听见没有,不讲究卫生容易得眼疾,还有要少熬夜,少看电视,经常给你说就是不听,晚上半夜不睡觉,白天起床不洗脸,你学谁了呢?”
“知道了,老爸,烦不烦,今天不是因为太慌忙了吗,早知道没事就不来了。”
老爸开着车,带着我回家了。一路上,看见各种各样的车子在马路上疾驰,来来去去的,好不热闹。
“老爸,您看,这辆和这辆一样的,这辆和这辆一样的,这辆和这辆一样的,哈哈,现在头不晕了……”我指着往来的车辆说。
老爸双手掌着方向盘,接着左手离了方向盘,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终于恍然大悟过来。
“儿子,老爸带你到沿河公园走走,那里有答案。”
“嗯嗯,老爸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不过,我们要早点回家哦,不然老妈发现,我们又要着挨骂了。”
“没事,就说带你看医生去了,放心吧,老爸带着没事,连正事都要被骂,那还有王法吗?”
“老爸,王法和家法,你最怕哪一法?”
“哼——你老爸会怕它们?”
“咦,老爸,我知道,你怕老妈的家法!当然,我也怕!”
过了红绿灯,穿过子母桥,便到了公园正大门。老爸把车子停在沿河公园外的户外停车场里。停车场里面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子,凯迪拉克,宝马,奔驰,大众……
我们下了车,老爸分别指了3辆车子问道:“这,这,这。这三辆是不是一样的?”
“嗯嗯嗯,一样的。”
“这是蓝色。这,这,这,这,这。这五辆呢?”
“嗯嗯嗯,一样的。”
“这就是红色。”
“这是白色,这是白色,这也是白色。”
“我知道,我知道白色。黑色我也知道。红色就是血一样的颜色吗?”
“差不多了,可是也不太一样,得看什么情况,鲜血就要红得多。你先别着急,别太兴奋,老爸马上带你去公园里,看看这缤纷的世界,以后你会什么都知道的。”
我所看见的世界,不再同往常一样除了黑就是白,而是五彩斑斓的。
我跟着老爸,走进沿河公园;老爸一边欣赏景色,一边给我解说。
“儿子你看,郁金香,红色,莞尔一笑,初见倾心;白日草,橙色,遥遥无期,春树暮云;雏菊,黄色,十里幽香,深藏心底;康乃馨,绿色,福乐绵延,永葆青春;绣球花,青色,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木槿花,紫色,温情似水,柔韧如丝……”老爸不仅带我认识花的颜色,还顺便给我说了各种花的花语。我想,我要送一束什么花给雪儿才适合呢?绣球花,或者郁金香……
原来这世界,因有各种各样的颜色而显得更加绚烂迷离,惹人喜爱。难怪以前老爸说老妈写的散文诗非常美,美得让人窒息,因为人们的视野里的世界色彩是斑斓的,而我和蚤蚤,只看见了黑色和白色,只知道黑夜和白天。也许,赤练蛇和彩虹,都很美丽。
老爸说,鱼人孩子鳞甲变了七种颜色就开始长成人型,小庄说他们家被巴拉人残害逃亡的时间是六年前。早晨惶恐未来得及观望,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他们的鳞甲,如果变成了紫色,哪怕是有变成紫色的迹象,那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一一应证。“我有些迫不及待了,“老爸,回家吧,我要回家。”
“怎么,那么快就看够了?”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颜色嘛,色彩嘛,多了一些而已。”
“那倒也是,好吧,咱们回家吧!”
“老爸,《鱼人堡》这故事是谁讲给你听的?”我好奇地问。
“怎么,遇见鱼人了?”
“不不不,没有没有。”
“那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别
瞎想了,想多了怕脑子得病,很多人就是想得太多,然后人给糊涂了。”
“嗯嗯,一个故事而已,不多想,我可不想变成糊涂虫。”
“不是……怎么最近你总是问关于鱼人堡的事情。”
“觉得就是好玩,好奇!”
“故事就是故事,讲得再深情动听,也是故事,不过你老爸小时候听故事也很好奇。”
“可是你还没说这故事谁两给你听的呢?”
“谁?我想想,大概…大概是你爷爷吧?”
“爷爷?我爷爷?”
“对,你爷爷,不过,你没见过你爷爷,老爸也忘记他长啥样子了。”
“哦,那我爷爷又是听谁说的?”
“诺诺诺,又来了,我怎么知道你爷爷在哪里听说的。大概是我爷爷给你爷爷讲的吧。”
老爸说得我一头雾水,我猜测,这故事另有来龙去脉,只是老爸不愿意说而已,否则,他说起来怎么那么像是在打马虎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