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山 161

      灵芝在水乡父母和兄弟姊妹的家里一直来回的奔走、劳动和忙碌，只要手里有一分钱都拿出来给他们花，有一口饭都省下来给他们吃。灵芝艰难的在水乡奔忙，夜间睡在兄姊家用稻草铺的床上，时常回想起自己野猪部落首领的丈夫，心里有许多的不满和抱怨。夜晚灵芝躺在床上望着屋梁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是嫁错了人，应该嫁一个能够供养全家和家族的能人”，心里十分痛苦。

      秋天，所有人家水田中黄色的水稻都已经收割完了，金黄的稻谷和洁白的大米堆满了房间，装满了所有的米缸，一派丰收的景象。只有灵芝父母和兄弟姊妹的田里依旧只站着稀稀落落的几颗无籽的干枯的谷草，水里龟裂出许多象乌龟背上的不规则的花纹，灵芝心里莫名的焦急。

      野猪部落许多人家都在准备过年了，灵芝的父亲挨个走到他的孩子们的家里，一手轻轻揭开了儿子家的米缸，看见空空的米缸，说：“快去买最响的烟花爆竹吧，要人们知道我们家的年过的很好。”孩子们都到处借来了钱，买来了最昂贵的菜肴、衣裙，再去买来最响亮和绚烂的烟花和爆竹。灵芝努力使自己面带笑容，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拿出了全部的积蓄,分给父母和每一个兄姊。她还专门借来了钱，准备给兄弟姊妹所有的儿女发最多的压岁钱。

      过年了，野猪部落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灵芝父母和兄弟姊妹家的草棚和所有附近的树木都被装点的五彩缤纷。兄姊们穿上节日的盛装,全部来到父母家团年了。他们带上最上等的美酒敬献他们的父亲，父亲喝一口酒，夸赞道：“这才是我最孝顺的孩子。”于是第二个孩子用最昂贵的价格买来了部落最好的酒。灵芝的父亲红扑扑的脸上眉飞色舞。一家人吃着野猪部落最上等豪华的团年饭。所有的儿女都喝着野猪部落最好的美酒。

      天渐渐黑了下来，灵芝的父亲叫孩子们搬来所有的烟火爆竹在草棚前宽敞的草坝上点燃。“乒乒乓乓”爆竹巨大的响声从灵芝父亲家前的草坝上响起，绚烂的烟火从灵芝父母草棚前的草坝上升起，在夜空绽放出绚烂的花朵。野猪部落所有的小孩大人纷纷向灵芝父亲屋前的草坝跑来，观看美丽绚烂的烟花，燃放最响亮的鞭炮。灵芝和父亲心里无比幸福，灵芝兄姊和所有孩子的心里无比的幸福。灵芝的父亲说：“我家才是野猪部落最有能耐的家族啊！”所有人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灵芝的父亲和他的孩子们。焰火鞭炮过后，灵芝拿出所有借来的钱挨个给每个小孩发着压岁钱，有时也给看热闹的孩子们发一些。孩子们对她投来羡慕的目光，说着“谢谢”。灵芝心里无比的幸福。紧接着灵芝所有的兄姊也拿出所有的钱，给孩子们尽量发着最大的压岁钱。

      从第二天开始，他们挨家挨户拿出借钱买来的最好的饭菜和最好最贵的酒，放着最绚烂的鞭炮和烟花。直到请所有的亲人吃完所有买来的酒和菜，放完所有响亮的鞭炮和绚烂的烟花。美酒、焰火和水田上其他人羡慕的目光和“啧啧”的声音让灵芝和她的亲人感到了无比的幸福和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