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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灰白色彩

洪旭（理所当然）：我说，要不要帮我个忙？

纪华（想都没想）：行啊！怎么帮？

洪旭（搂过纪华肩膀）：真不愧是我兄弟，太痛快了！

纪华（咧嘴一笑）：不过，交情归交情，我可以请你吃饭！但是你别给我惹麻烦！

洪旭（尴尬一笑）：我怎么会给你惹麻烦，我从来没有惹过麻烦，我是一个三观正直，从不惹事的大好青年，怎么会……

纪华：没事，你接着说就成，不耽误我看书。

洪旭：你看，你看看，这些书都是我给你淘的……

纪华：有话直说，别墨迹！

洪旭：其实吧，只是一件小事儿！你看哈，你也是心理学的高材生了。我有一个朋友吧，那个，就是有点问题。但是呢，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没办法去找心理医生。所以呢，我这不是就想到大神你了吗？怎么样，一个小忙儿吧！我保证，下次再给你带书来！真的，你想要哪本都行！就算偷我也给你带回来，你知道我的……

纪华：什么时候？

洪旭：你真答应了？见鬼了，这么容易！那我算什么？

纪华：……

洪旭：对了哈，这个朋友啊，有点特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纪华：当然，你以为我是白吃这十几年饭的。

洪旭：那，今天下午六点？

纪华：行啊！

洪旭：嘿嘿，那今天晚上你家雅间！咱们吃烤肉！我可是听说阿松说了，今天刚进的肉是顶级的好！

纪华：滚！

雅间内

阿松：老板，有事你叫我就成，我先下去招呼别人了！

纪华：谢谢，去吧！洪旭，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你在我这吃饭了吧？你——

洪旭（忙着烤肉）：等下，一会儿就好哈！

纪华（情绪有点高涨）：你朋友什么时候来啊？

洪旭：说是一会儿就到。咱们两个先吃着！我再给你说说他的大概情况！

纪华：你不要无视我的问题！

洪旭：话说，你消失两年，回头就在这么好的一个地段开了一家这么奢华的饭店，你的钱从哪里来的？

纪华：攒的。

洪旭：放屁！你当年还借我两千块钱做三个月的生活费呢！你还说两年内去了二十四个国家和地区，你哪来的钱？

纪华：攒的，拼命攒的。

洪旭：你丫的没完了是吧？

纪华（低头喝酒，吃肉）：……

洪旭：对了，我那个朋友，他啊，他和咱们年龄差不多大。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个天才！（瞪眼）你听没听？

纪华：阿松，再来两份啤酒，一份沙拉！（转头天真状询问）我听着呢！烤肉很好吃！

洪旭：你没听吧，你肯定没听！你，我……

纪华：听着呢，真听着呢！接着说！

洪旭：算起来，他还算和你是半个同行！他也……

纪华：他也开饭店？这条街上的谁？

洪旭：你能不能抓重点啊，笨蛋！

纪华：换句话说，他感觉自己的记忆被打乱重组了，不，甚至说已经更替了。他能随便忘记不想记忆的事情。甚至觉得周围人都会忘记？别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人就是敏感多疑，有时候，我们办的事情在别人看来也就是一瞬间的笑点，过去就忘了！我也能催眠我自己忘记不想记住的事情，但别人记得不记得这个怎么验证了！对了，他怎么还不来？我给你说哈，我时间也挺宝贵的。你看看都……

萨克斯独奏声想起。纪华从左手边的裤子里掏出了手机。

纪华：您好，好的，我知道了！两个小时之内到！

洪旭：怎么了？有事？有事的话，你先忙着。

纪华：是有点事情，但不难。你接着说！嗯，接着烤，别停，我还没吃饱呢。

洪旭：……

洪旭：据他的顾客讲，他就像操纵者一样，会在不知不觉中，让你忘记想忘记的事情。但是最近，他好像改变了自己的记忆。我与他也算相识很久了，所以你懂的，一些小动作人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但是他，哎，你慢点吃！

纪华无视中……

洪旭：我知道了，我出去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来。

口琴声从包间想起，纪华淡定的从包里的隔层拿出了一个银黑色的手机。

“喂，我知道了！我没时间，下次吧！”

“我说过，我没时间，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就这样吧！”

洪旭：“喂！我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混蛋！喂！”

纪华（放下手机）：怎么了？来不了了？那一会儿我就出去一趟，你让你朋友找个时间再来。

洪旭（瞟了一眼手机）：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纪华顺手收拾好了东西，快走出去。洪旭脸色有那么一瞬间晦暗不明。

咖啡厅的某一个角落。

女孩A:您知道的，我不想让自己那么难堪的一面落在他眼中。我不想……

J:说重点吧！

女孩A:忘记吧，让这件事情在我们的记忆里消失。女孩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一对情侣，男孩一手搂着女孩一边做着wink，女孩眼睛里洋溢着宠溺。

J:真的决定了？你知道的，我这里的规矩。

女孩A:当然。

J:很好，我知道了！你的愿望会达成的。从你喝完这杯咖啡以后，你会忘记你想忘记的。

女孩A:谢谢！

女孩喝完咖啡之后，将钱放在桌上，转身的时候从背影可以看出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但也只是一瞬间，随即走了。

J:下一位！

男A:啊，原来是你！

J:怎么，有意见？

男A:无论你是谁都可以。只要能够解决问题就行。无论花多少钱都可以，请消除这段记忆！

J:无论多少？

男A:他正处在事业上升期，是经不起这段绯闻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无奈，他考虑不到，我只能替他考虑了。

J:可是，他如果不愿意呢？你考虑过吗？

男A:这就不是我考虑的范围之内了，我只要求她，不，算我请求她，别给我惹麻烦了。当他进入这个圈子，就应该明白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是没有隐身隐私可言的。做出了决定，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J:我明白了！你会做到的！他也会的！她也会的！虽然这和我的理念有点相悖，但这终究是一个不错的课题！我会做的，我也很喜欢！

男A:那就拜托你了！

J:自然，这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工作。

男A:那，再见。我期待您的好消息。

X:喂，阿智！你的甜点要好了！

阿智：啊，啊——

X:还不错，比上次有进步！

阿智：那就好！那就好！哎，你干什么去？今天到时间了吗？

X:对，到时间了，我要进行下一份工作了！后天见！下次我想吃你做的特制蛋挞！请准备好哦！

某生物研究所。

研究员A:啊，是您来了！所长等您很久了！

Y:你好啊！我说过了呀，不用对我说敬语的。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的！你的小肚子好像又大了，fufufu…

研究员B：您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架子呢！这些还是我来吧！

Y:不用不用，你也知道我力气很大的！你就先忙别的吧！

研究员A:总感觉他来的时候整个研究所都充满着着欢乐的气氛呢！最重要的是所长也不会太过生气，而且我们的研究进程就会快一大步。哎，你说他为什么不一直在这呢？

研究员B：他在的话，真的会不自觉的笑啊！他的眼睛好像小鹿斑比一样的纯真呢！我也不知道呀，他如果一直在这就好了，我就能早早的下班回家了！

研究员C:喂，你们在干嘛？趁着前辈在这抓紧时间赶进度吧。

研究员ABC（齐声）：是！

Y:老师，我来了！

何老：快点快点了，放下那堆东西！你看你看，这个新胚胎！是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培养出来的。对了，这次你给我采集这些细胞吧！呐，我知道的，你会做到的是吧？来，怎么样？是不是完美无缺？

Y:真的很棒哎！距离达成应该只剩一小步了！

何老：你这次在这里几天？

Y:嗯，不是太清楚。这次好像不太稳定。所以……

何老：那我要好好压榨压榨你！作为我的学生，三天两头消失算什么事！要不是你天分真的不错，我肯定把你赶出去了！

Y:是，是，老师对我最好了！那开始吧！先做什么？R粒子分析出来了吗？不对，这一步不正确的。应该这样。

何老看着他走到专属办公桌上奋笔疾书，不禁会心一笑，似乎整个人都散发着慈祥的光芒，慢慢关上那个专属他的办公室里的门。扭头示意旁边的人，旁边的人点点头，退了出去。

纪家饭店。

叶芽：姐姐，我来找我纪华了！他在这里吗？

领班（蹲下身来）：是芽儿小姐啊！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你去问问宋经理吧！

叶芽：好的，谢谢姐姐！

阿松：是叶芽儿来了啊？今天过得怎么样？

叶芽：还不错的，哥哥！纪华在吗？

阿松：老板还有别的工作的，叶芽儿不记得了吗？今天是周二？

叶芽（委屈）：可是，可是我想他了嘛！我已经两天没有见他了。

阿松：可是，老板和我说了啊！因为他答应你陪你在下周六周日过生日，上迪士尼，所以必须把相应的工作提前呢！

叶芽：真的，我以为纪华是说着玩的呢？

阿松：老板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叶芽：那真是太棒了！对了，洪旭哥哥呢？洪旭哥哥也去吗？

阿松：呃，这个，这个还真不太清楚！

叶芽：那我去找洪旭哥哥！

阿松：等一下，叶芽儿，先别跑！哥哥带你去！

洪旭：所以说，那个小子把他女儿交给我了。而他不知去哪出差了？

阿松：那个，那个，确实是这样！

叶芽：洪旭哥哥不欢迎我吗？

洪旭：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叔叔。我可是只比你爸爸小三个月的。呀，你好像又胖了！

叶芽：纪华说了，我胖了好看。不过，洪旭哥哥看起来就像高中生一样年轻，不像纪华一笑起来就满脸褶子的。

洪旭：哈哈……

叶雅：洪旭哥哥是小尖嗓呢！不过，纪华和洪旭哥哥都很温柔。纪华有像太阳那样的温柔，而哥哥的温柔里带着温暖呢！

洪旭（不知作何表示）

阿松：旭哥，那我就先走了。饭店还是需要我看着呢！

洪旭：走吧，走吧！要知道你这么能干，我才不介绍给纪华那小子呢！来，嫩芽儿，哥哥去给你做饭，做你最爱吃的清蒸鱼！把那些东西放下，哥哥下周肯定会陪你过生日的！然后好好宰一顿纪华！

阿松（出门接电话）：翎姐，您就放心吧！芽儿有人照顾。对，是洪旭！这下您放心了吧！您就好好休息两天吧！

某日模特拍摄杂志结束后台。

经纪人：怎么样？接下来的安排还可以吗？我说，昨天休息你怎么还会这么累？又通宵玩游戏了还是……

张昌远：够了，你不用管我这么多。

经纪人：这是这周你第三次冲我发脾气了。我希望你记得，当初是谁求我过来的。不要以为你有点红了，就目中无人。

张昌远：够了，你很烦哎！

经纪人：好，好，好！冲我发少爷脾气了，你行！

张昌远：哼！

助理（小跑过来）：张哥，接下来的行程——

张昌远（低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经纪人独自离开，拨出一个号码。

“帮我预定一下那个医生！对，我不怕花钱。那个小子值得，最起码他的心还不坏，主要还是年轻气盛！呵呵，我知道了！一定会请你吃饭的！”

生物研究所。

Y:啊，终于做完了！宁姐，宁姐！我要吃汉堡，我要吃炸鸡，我要和啤酒啦！宁姐……

Y:老师？

Y:不对，就算是晚上也应该有人值班的。为什么静悄悄地？

Y:小城？小耳朵？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他们两个值班。哎，人呢？

“砰！砰！”

Y:什么声音？有人在吗？别吓我，你们知道的，我怕鬼的！啊！啊！呀！鬼啊！

I:真是的，遇见这点小事，你就退缩了！真是个笨蛋！

I（四处走动）:原来是研究所资料被偷了啊！哎，小城竟然出事死掉了！那，小耳朵呢？原来在这儿！呀，竟然也有一段时间了！

“砰！站住！举起手来，别动！”

I:哎，竟然是警察先生呢！果然，一遇到这种事情你就躲起来呢！要不然叫你出来，算了，你出来的话，可能事情会变得更糟。不过，有点像犯罪电影呢！

“不要在那自言自语，快点举起手来！”

I:是，是，是，警察先生。我举起来了。呀，肚子饿了，怎么办？要一切都打乱了吗？

“报告，嫌犯晕倒了！”

某病房。

“真疼！啊，还是好饿！怎么办？要不继续装傻？我堂堂……，算了，还是赶紧解决麻烦吧！下周还要陪孩子去玩。”

护士：您醒了？我去叫人。

“别，正好是熟人。请您先给我拿杯粥再叫人！”

护士：好的，您稍等。

警察：你醒了？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I：谢谢，也请帮忙替我和那个美女护士说声谢谢！请说！

警察（皱了皱眉头）：我查过了，研究所里并没有你的名字。而且研究所剩下的人，好像都不认识你。你是谁？怎么会在里面？而且被偷的数据在哪？为什么要杀害陈晨，宫城太一 ？

I:第一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第二个问题，我是所长的闭关学生，偶尔会来所里做些课题，并为我的老师，也就是何老先生提供一下思路。第三，我没有偷数据，所以更不知道被偷的数据在哪。而且我根本不用去偷，因为所有的数据我都记在脑子里。第四，我更没有杀小城和小耳朵，因为我没有杀人动机。

警察：什么叫做你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何教授昨天突发脑溢血和你在同一所医院，没有办法给你提供证明。既然你说你偶尔会去研究所，那么，除了何教授，谁还能证明你自己？

I:嗯，宁姐？宁雅茹，对，她也可以证明。对了，可不可以把电话都还我？

警察：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手机？你想干什么？

I:呀，警察先生，就目前的法律而言，我应该是有资格找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的。我需要请律师，您觉得这个理由够吗？

洪旭家。

手机铃声想起，洪旭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叶芽住的客房，接听。

洪旭：是新房，刚装修好的。那你什么时候来看？安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风格。好，就这样，拜？

洪旭从冰箱拿出啤酒，走进自己的书房。

某住所。

阿智：好的，我知道了！下次别这么不小心了！

阿智（放下手机）：下次再这样，我也没办法帮你们了！

警察局。

杨sir（自言自语）:真好呢，很快就要有自己的家了。

警察B:什么，头儿？

杨sir:没什么！给我那个人的所有信息。

警察B:嗯，这是全部消息，但是好像有几处疑点！

杨（接过档案）:原来也是一个处于灰白边缘的人啊！

二  粉碎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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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这个消息还是瞒下来吧，他家里人知道会更不好办的，而且最主要的是……

张昌远：什么？

S:他自愿的。

张昌远：你再说一次？

S:确实是他自愿的。

张昌远:那个笨蛋加混蛋！

警察局。

阿智：我认为很有必要对我的当事人再次进行检查，并且我的当事人和我都不介意您甚至任何人对我们的怀疑。您可以指定任何一家医院和任何一名医生。我不能否定他很有可能在研究所中是否在那个时间失去了一部分的理智。但是，我相信我的当事人是清白的。

杨sir：欧阳律师，我知道您的本领很大，人脉也很广。不过，我真没有想到，对于这个有过犯罪前科的人，您竟然真的会不要一分钱的并且不遗余力的帮助。

阿智:随您怎么说，但鉴定结果没出来之前，请让我的当事人好好休养，他有很严重的低血症。不过杨警官，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好心劝您一句！在某种意义上，请您小心对待我的当事人。那我就告辞了！

杨：慢走不送！

警察A:头儿，头儿？

杨sir（抽起烟）:怎么了？

警察B：找到宁雅茹了。

杨sir（灭掉）：那现在开始吧！

警察局审讯室。

杨：我问过宁雅茹小姐了，她说并不认识你。你还想再怎么狡辩？

I：是吗？宁姐竟然这样说啊！人家很伤心呢！

警察A:不要做怪动作。

I:这个动作怪吗？我只是伸个懒腰而已。不过，你说她不认识我？那除此之外，她还说了什么？

杨:她从来没有见过你。她保证，何教授也是。

I:这样啊，能不能请你给我那份小米粥？先谢了！嗯，你接着说！

警察B:你竟然真的听他的话？

警察A:他的话没有问题啊？

警察B（看了一眼I）:对，没问题，你去吧！

杨：宁雅茹小姐在看过你的视频后，指证确实从没有见过你，但是觉得你有点眼熟。你到底在从事什么？

I:能不能不说啊？话说，上面一直盯着我的那位，看在这么尽职尽责地份上，你也应该安排人家吃顿便饭吧！他盯着我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了哦！

杨：别转移话题！请回答我的问题。

I:这么说还真有点伤心呢！话说，这种灯光像太阳一样温暖呢！

警察A:小米粥来了！

I:啊，谢谢，那再麻烦这位警察先生给上面那位送去吧！

警察A:好。

杨（不解）：你给我站住！为什么你这么听他的话？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你非常痛恨他。怎么这会儿这么理所应当地听他的话？

警察A（理所当然）:他说的没错，您说的也没错啊！我做的更没有错了。

杨（不解）：出去。

警察A:头儿今天怎么发火了？

警察B:不知道呢？我觉得里面那个人不像是罪犯。

警察A:我也这么觉得。稍微有那么一点奇怪。刚刚头儿也差点把一些事情告诉那个人，似乎在他面前我们所有人的秘密无所遁形。

“砰？”

警察A、B、C：怎么了，头儿？

杨:没什么，你们好好看着他，有什么需要在规定范围内可以满足。我出去一趟。

警察齐声:好的，头儿！

杨的家中。

柳娣：你朋友真的要把新房出租给我们？

杨:当然，他这个人除了偶尔有点毒舌外，是个非常好的人呢！

柳娣：是吗？那就好！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先结婚了。我爸妈那边也算有个交代。

杨：对不起，没有把最好的给你。

柳娣：说什么傻话呢？既然决定喜欢你，我就不会放弃。我希望你也是。来，吃饭吧！

杨:谢谢！明天我会请一个小时的假，咱们一起去那看看。你手艺越来越好了！

柳娣：嗯，那当然！谁不知道我们纪家的手艺？

杨:那咱们结婚的时候就在你当领班的那家饭店订婚宴吧？

柳娣：那太好了。我们老板可是说过的，内部员工结婚有优惠，并且免费奉送结婚蛋糕。这样可以省下一大笔钱呢！

杨：哈哈，有时间的话，真得见见你老板！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把我家媳妇儿迷得三句话不离他。别，别，我还要吃呢！但我家媳妇儿最疼的是我！哎！我就喝一杯，本来我想这两天就休假的。真的，那半杯？不能再少了。求求你了，媳妇儿！

临睡前。

柳娣：说起来，我家老板其实挺神秘的。我在那里工作了三年了，从没有见过他老婆，但他有一个五岁的女儿。时常见面的只有一个他和从小长大的哥们儿。娃娃脸，明明三十岁的人了，却像个高中生。这两个人好的真的能穿一条裤子。他的那个哥们儿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呢！每次我们年终聚餐什么的，都会抖搂出来我们老板几件丑事，但是真有事情的话，比谁都护着我们老板。我们老板也是这样，听说有一次他出了点事。我们老板发动了好多关系，还替他挨了一刀才解决。我们都说啊，就是哪天他们两个向我们宣布结婚，我们也都不会惊讶的。

杨:哎，关系真好啊！

柳娣：当然了！老板就是上天派下来的天使呢！他在哪都会发光的。哎，对了！你看，前天有人拍了他的照片，真是的，明明一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总有一种模特感呢！你看，是不是？

杨（脸色稍变）：他就是你老板？

柳娣（没有察觉）：怎么样？笑起来像个无忧无虑地孩子呢？

杨：确实有点像。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第二天。

洪旭：怎么样，不错吧。

杨：不错，简洁大方。相信柳娣也会喜欢的。

洪旭：那当然，我的品味可是比你好几千倍呢！嫂子什么时候来啊？一会儿我还有个会议的。来不及的话，你就要给我打的费了。

杨：你还是老样子呢！

洪旭：当然了，省钱要在各种意义上出发。来了，来了！哎，竟然是你！

柳娣：竟然是您！哦，天哪！原来您还是杨的朋友，我真幸运！

杨：柳儿，怎么了？

洪旭（揽肩）：我的好哥哥，这可是柳大领班，堪称最难啃的纪家当家人之一。原来是您的未婚妻，哈哈哈！我不管，今天的打的费你要出。

柳娣：我也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杨，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我们老板的兄弟，没想到也是你的朋友呢！

杨（面色一僵）：是吗？

洪旭（似乎察觉）：来，嫂子，快来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我打劫纪华让他给你改装改装，他当年可是美院的优秀学生之一呢！

杨：你先看着，我回警局一趟。洪旭，晚上哥哥请你吃饭。

柳娣：不是说好一起看的吗？你怎么，算了，早去早回，别忘记吃午饭。

洪旭：成，一会儿我载嫂子回饭店。你放心吧！

警察局。

警官B:你不是打算休假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杨：没什么，突然有眉目了！那个人怎么样了？还是不肯说？

警员A：没有说什么。他现在应该在睡觉。

杨：去提他。

杨：喂，我打听到你的消息了。你小子有什么话要说？（把照片扔向他）

I:啊，这张照片，是去年1月25号下午三点十五分拍的呢。这张，大前天晚上六点一分十五秒的时候拍的…… 有什么问题吗？

杨：你叫纪华，开了一家饭店，有一个五岁的女儿，一个好朋友洪旭。你除了在开业的前三个月天天待在饭店，剩下的这两年每周只在周二傍晚，周六晚上，周日晚上去饭店。只有周日晚上你会动手做菜，并且更新几个菜品，让你家饭店里的厨子亲眼观看。

I（纪华）：fufufu，知道的挺多呢？是柳娣和洪旭告诉你的。难怪，我感觉你身上的气味有些熟悉。不过，那又怎么样？你依旧证明不了我在犯罪。

警员B拍打审讯室的门，杨走出，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

杨：研究所里的监控录像已经修复，你还想否定你做过的事情吗？

I（纪华）：很棒呢！让我猜猜，监控录像已经被破坏成那个样子，如果还想要修复的话，必须找到最新的研究此类项目的研究人员，蔡教授。开始的时候，蔡教授不同意。因为他不想沾染任何关于犯罪的东西。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洪旭拜托了他。然后，他发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连夜赶工了三天。再根据刚刚那一刻你才知晓，那么他现在肯定在医院。如果，我再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想“钓鱼”，因为我虽然在监控中走了出来，但蔡教授并没有完全恢复。我，说的对吗？

杨：你——

I（低下头）：不要生气哦！生气的话，血压会高的，再然后你心心念念的工作，就会“砰”消失的。

杨（气急败坏）：够了，你以为我没有办法查出来吗？

I（笑）：我想，应该有人告诉你了，不要轻易动我。

杨（顿了脚步）：我会还原真相的。

纪华：真有意思呢，你说是吧？后悔也晚了啊！

某餐馆。

杨：咱们认识有十年了吧！当初真没想到和你会成为朋友呢！

洪旭：我也没想到。想当初你可是一副比真的不良还不良的样子，没想到站在这么端庄了。

杨：时间过得真快啊！有时候不得不像生活妥协，谁都一样的。来，走一个！

洪旭：别愁眉苦脸地，你也是老样子，嗯，还是个话唠，虽然稳重了些。

杨：有件事，我——

洪旭：我知道，价钱好说，谁叫我们的缘分无人能挡呢？啊，称为朋友太棒了啊！我不能吃海鲜的，会过敏的。

杨：不是，是另一件事情。那个，你当时不是说，你朋友替你挨了一刀，还进了监狱吗？我，我想听听他的事。

洪旭：哎，纪华啊！他就是一个笨蛋！没什么好说的！

杨继续喝酒。

洪旭：不过，有时候我也很纳闷的，我们的脾气性格就像磁铁的南北两极，怎么就做了二十年的朋友呢？光看他脸上的表情我就能够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了？可是，偏偏那一年他想要替我出气，我却什么也没发现。我才是个傻子，真的，我才是个傻子。老板，再来一杯！

杨：他真的这么好？

洪旭：他其实挺怕生的，但是却是能最快得到别人喜爱的。你不是刚刚说吗？总要丢弃一些东西才能前进。我给你说，他丢弃的好多的。他其实挺能干的，只要练习过的东西，他都能做好。他啊，明明笑着，似乎周遭都洋溢着亲切自然，却和谁都保持着疏离感。因为他我才能一直走下去，因为他我才想一直一直努力下去，我说真的，你别不信。下辈子，我要认识他，我绝对不会丢掉他的。他就是个小迷糊，小笨蛋。可是，我很喜欢他，很喜欢他，想和他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老板，你说好不好啊！

杨：你喝醉了！老板，钱放桌上了！

洪旭：我没醉。一会儿，我还要接叶芽儿呢！我答应翎姐九点去接孩子的。等下，我吐出来……

洪旭家。

杨：慢点，到家了哈！咱们去床上睡！

洪旭：真的，杨哥！我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他的，给他打一辈子工，我也很高兴。

杨：是，是是。我知道了，纪华是个好人。你是坏蛋！来，脱掉衣服和鞋子。

洪旭：啊，这身衣服也是他给我买的，他嫌我一件衣服穿起来没完。嘿嘿……

杨关门离去，前一刻睡着的洪旭，猛然睁开眼睛。

“头儿，上面说何教授醒了！”

杨：“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杨轻轻关上门，立马打车去往医院。

张昌远家。

经纪人：好了，不会有下次了！这个世界上没这么多巧合，更没有永远的错误。

张昌远：叔，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当初没有选择这种生活会怎么样呢？

经纪人（拉开窗帘）：谁知道选择另一种生活以后，是伤心还是快乐啊？谁都不知道啊？你呀，要记住，哭会看不清眼前的路的。

张昌远：叔，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经纪人（心里独白）：睿，孩子正在一步步长大，我会保护他的，这是我答应你的。

警察局审讯室。

杨：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

I：你是想说，我的档案和别人口中为什么会不一样吧？不用吞吞吐吐地，我习惯直来直去。话说，这周六我还答应了芽儿去迪士尼呢！要赶快出去了啊！

杨:但你确实有这个动机，而且你在现场。所以，你就有重大嫌疑。

I：先生，其实几乎每个人都会在某一刻产生或者曾经产生，或者未来的某一刻产生杀人想法的。因为某种原因，因为理性，因为自己能够控制自己的阴暗面，也因为怕暴露或损坏自己拥有的东西，他或者她会选择不动手。相对于犯罪心理学，我想您应该学得比我多。但是，大多人只会想想，偶尔有人却会周密计划，甚至交换想法、做法，达到目的。我想请问，您觉得凭我的能力，我有必要去这么做吗？

杨:你的档案上显示大学四年是读的物理学，但你作为交换生的一年期间，并没有任何的相关记录。现在你的朋友、家人却都以为你自始至终学得是心理学，而且是世界上最年轻的一位心理学教授。

I：谢谢您能把我的履历找出来。说实话，有些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不过，您为什么要扯这么远呢？何教授应该证实我的学生身份了吧？但是，研究数据他应该不会吐露的。啊，小城和小耳朵把我害惨了啊！怎么证明我的清白呢？我得开动我的脑筋了。要不然越狱？啊，太累了！还是做我的本行吧！

杨：你，你在干什么？

I:既然没有人来帮我，当然是粉碎重组了！就比如说，你与柳娣这周就要结婚了！所以你正在准备休假，所以你从来没有见过我，所有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发生，只是一场梦吧了，一场由很多人编织的梦。

三  分辨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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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小远，这套衣服就挺不错的。来，这是我给你找来的几首歌词，不过，真的下不为例了。如果这真的是你喜欢的事，现在拼尽全力就没有问题的。

张昌远：可是，纪哥！我有点不安。我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她很温柔也很懂事。但是，如果我真的选择她，事业肯定会受损。你不知道，那个女孩，不工作的时候就会傻傻地，笨笨地，很讨人喜欢，纪哥你看见她也会喜欢她的。但我，我怕——

纪华：小傻瓜，既然这样喜欢，你才需要努力啊！努力起来，让所有人都能够接受你们。最少，哥哥会支持你的，加油！

张昌远：嗯，我知道。可是，王叔——

纪华：我知道了，哎，你这个孩子，好好努力吧！别让你妈和王叔失望。

张昌远：其实，那时候，妈妈和王叔在一起我也不反对的，只是妈妈，妈妈她不愿意，不愿意我受苦。我也不怨洪哥的。

纪华：世事没有重新来过的，犯了错就是犯了错。

Canvas 咖啡厅。

阿智：来了！这是今天的客人！最近过得怎么样？

纪华：有点糟糕，不怎么适应这种情况，不过还能忍受。

阿智：只有你这么疼他了，你就不能拒绝他吗？

纪华：没办法拒绝啊！你又是不知道。趁着我还清醒，把电脑拿来，我记下数据情况。

阿智：行，等会儿提醒我烤的蛋糕。

纪华：你真是不务正业，好好的律师，偏偏和我合伙开咖啡馆。来，给我杯摩卡！

“叮，记录完毕，已经上传！请求收回！”

阿智：我知道了，这是你的黑咖啡。（小声）气势瞬间变了呢！不当演员可惜了！

J：我说过不要多说废话，直接说你想要的。

女：啊，好的！我要……

J:你会的，从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这段记忆就已经重组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也是你最后一次认出我是谁。再见！

J:下一个！

……

X:我说，你是故意的吗？

阿智：哪有？是真的，非常凑巧的。我下次给你做蛋挞吃。

X:算了，挺好玩的。这次就看他们谁先走出来吧！人情总归会有用完的一次。

阿智：那你，去下一个了？

X:下一个了。

出租车上。

“先生，先生，到了。”

X：好的，谢谢啦！这是给您的钱，不用找了。

司机：好奇怪，那个人只睡了半个小时，前后给人的感觉差别好大。

某生物研究所。

何老：雅茹啊，还是和以前一样。他只要忙起来，不知道要东西吃的，你记住好好照顾他。

宁雅茹：是的，老师！

何老：有他在，SR粒子的推进会更加迅速。不过，哎，哪有十全十美的啊！

宁雅茹：老师，师弟为什么只有每周四到周五待在这里？其它时间他去干什么了啊？

何老：他啊，这里有点不好，所以需要排解。

宁雅茹（小声）：师弟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会脑子不好呢？

何老：记住哈，这个期间他要的任何东西马上给他准备。

宁雅茹：好的，老师，我马上去。

某日洪旭家。

洪旭:我不同意你这么做。你忘记是怎么被导师赶出学校的？而且，你的身体也不允许你这样做。

纪华：真的没问题的！我计算了五十遍了，所有的验证结果都是正确的。这就证明我在理论上绝对是正确的。我的导师只是害怕，害怕我真的有这种能力。但是，这种能力不是很好吗？

洪旭：你这个疯子！再这样下去你会毁了你自己的！别忘记你还有家人和朋友！

纪华：……

警察局审讯室。

警员E:真的要无罪释放？我怎么记得他是有在场证明的？可是为什么都没有了呢？是我记忆出问题了吗？

警员A:你在嘀咕什么呢？

警员E:没什么，这几天可能有点太累了！总觉得刚出去的那个人是有在场证明的。

警员A:得了吧，小子！技术科和刑侦科都没办法证明，而且这个人好像，怎么说呢，他就算真的杀人也应该不会受罚。

警员E:哎，他有病？

警员A:好像是。

纪华家。

纪华：所以说，你为什么在我家？小叶子你又为什么和他玩的那么好？

洪旭：纪华生气了呢！小芽儿我们该怎么办？

叶芽：纪华不要生气哦！生气脸上的褶子会更多的。

纪华（恼怒状）：叶芽，洪旭，你们两个给我站好！翎姐，你怎么让他们玩起来了！

翎姐（笑着）：纪华啊，小芽儿和洪旭玩得挺好的，我也挺省心的。你就放心吧！

纪华（无奈）：我就是因为洪旭才不放心的，他就是个孩子又怎么能带孩子呢？哎！

叶芽（跑了过来）：对了，纪华！明天去迪士尼，你买好票了吗？有没有给洪旭哥哥买着？我想让我们一起去。

洪旭（笑着）：嗯，小芽儿真乖！比某只大型犬好太多了！

纪华：你，算了！我问下阿松。

叶芽：啊，太好了，太好了！纪华，最棒了！

三天后。

杨：谢谢你了，洪旭！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洪旭:没事！反正你也给我房租不是吗？我去朋友家还可以省钱呢！

杨：你啊，还是没变呢！不过，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我忘记一些事情。

纪华家。

洪旭（穿上围裙）：想吃什么啊，我今天下厨？

纪华：我觉得我没有答应过你来这里住的吧！

洪旭（委屈）：你答应了啊！

纪华：我只是答应你今天晚上在这住一晚上，可是你，你把你家搬来了吗？

叶芽：没有啊，纪华！哥哥只是多拿了两个包而已啦！

纪华：你别打岔，这个人只住一晚上的话，绝对不会拿东西来的。你看他拿的什么？哎，你放下，别动！你再动，你再动试试，我，我把你手机游戏存档都删掉。

叶芽：哈哈哈，纪华好可爱。

某天的Canvas咖啡厅。

阿智：你真的决定了？不后悔？

J:说实话，有点后悔呢！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如果早发现了，一切都不会发生。我自然也用不着再做这些。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可是，虽然我想告别，但是悄无声息地告别是最好的吧，对于大多人来讲。而且人类本来就健忘，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离了谁都照样过的不是吗？

阿智：如果我早认识你就好了！

J:不一定哦！有可能那个时候我还不在的！不过，他们也都很谢谢你呢！谢谢你对我们的包容。

阿智：真的，真的就无法挽回了？

J:开弓没有回头箭，欧阳智。我有点想把你的记忆也消除了，不过他们好像不允许。

阿智：原来你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啊！祝你顺利，纪华！我答应你了！谢谢你最后还来看我！

纪华家洪旭搬来的那天晚上。

纪华哄叶芽睡觉。

纪华：我的小叶芽啊！爸爸好想看你快点长大呢！

叶芽：纪华你再等等！洪旭哥哥说了，我只要再过五个生日就长大了。

纪华：真是的，这个人。叶芽喜欢洪旭哥哥吗？

叶芽：喜欢啊！不过，我最喜欢纪华了！纪华帅气又可爱，而且还会唱歌跳舞画画，纪华最棒了！我长大了，也要像纪华一样！

纪华（刮刮叶芽的鼻子）：那好，约定好了啊！你一定要棒棒的！不要像爸爸这样没出息。

叶芽：嗯嗯，纪华不准哭鼻子！这样很难看的。纪华，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去上学呢！你也快点睡觉吧！

纪华：遵命，我的大小姐！

叶芽：今天晚上我要做个梦，最好呢！纪华能和妈妈都在。你说好不好，纪华？啊，纪华，你快点出去了啦！到时间了，我要睡觉觉了！纪华晚安！

纪华：我的小宝贝，晚安！爸爸祝你做个好梦！

何教授房间。

何老：你这个孩子，真不叫人省心？怎么了，这是？别哭啊，别哭！

Y:老师，我想我可能要走了！对不起，老师！

何老（紧握着自己的手）：怎么这么快？你不是说，能够撑三年的吗？

Y:我，我……

何老：我知道了，有些事情确实强求不得。那你的家人和朋友？包括我？

Y:是的，抱歉，老师！我，我是从来没有存在过的。

何老（闭上眼睛）：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如果，如果有想做的就做吧

Y:谢谢您！

“何教授，何教授！”

“所长，所长！您赶快醒醒！”

“快叫救护车，都愣着干什么！”

何老（昏迷之前唯一的想法）：纪华，我有点后悔让你接受那个实验了！

某日洪旭家。

洪旭：你怎么来了？这个时间点，你应该在饭店厨房做新品菜的吧？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洪旭：什么事情？

“把我介绍给纪华！”

洪旭：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别，你放下这个。我知道你是暴力狂。你这样出手，我会死的。行，我答应了。难道你——

“是的，我是他的分裂人格！我想知道他怎么评价我的。你如果不照做的话，我可能真的会把那件事情传出去的，虽然他不会，但不代表我不会。嘿嘿，你要想清楚。你虽然不会为了自己出卖朋友，但会为朋友掩藏那件事吧！”

洪旭：你说了也没有好处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虽然我们拥有同一个名字，但我喜欢别人叫我I。所以，我们也不算是一个人的！嘿嘿……”

洪旭（哑然）：就是你被张睿和王振救过，所以才从我这拿走几首歌词？

“是的！这是我的污点。不过，就算你是他名义上的朋友，也请你少提这件事！”

洪旭：你，你，我没问题了，你走吧！

某天洪旭与警官杨偶然相遇。

“你还记得当初我去看望的那个人吗？对，就是替我出气打人判刑的那个人？”

“那记得的话，他在里面的时候有没有异常？”

“真的一次也没有，真的吗？那，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某日的研究所。

Y：这项工作差不多还有一个月就要完成了呢！到时候我就能重新做回自己了！好想找人分享。不过，宁姐这次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准备我的能量补充剂呢？啊，我做完了，要吃汉堡了啊，宁姐！宁姐？

Y:怎么会？是我的做的吗？不对，我的记忆没有这里的痕迹。小耳朵？小城？你们？怎么办？怎么办？是我做的吗？是我做的吗？是我做的吗？不，不应该的。数据我已经记下了，再次偷窃对我来讲没有任何意义。还有，他们，他们没和我过多的交谈，也没有惹怒我。

“站好，别动，举起手来！”

Y:啊，有点想杀人了呢！我超怕麻烦的。算了，交给你吧！

“报告，嫌犯昏厥了！”

某日洪旭家。

洪旭：小芽儿，你能不能告诉哥哥，纪华有什么很特殊的地方吗？

叶芽：纪华每样都特殊啊！

洪旭：比如说，他有时会特别规定某件事不去做，就是时常和你说的不能做，不准做的事，但是洪旭哥哥可能转头就忘掉呢！那小芽儿，你能不能帮哥哥一起想想呢？这样的话，纪华一回到家，就能看见你的惊喜了呢！

叶芽：嗯，嗯，好的，我想一想。对了，纪华有时候会自己跟自己说话呢！像个小朋友！

洪旭：那小芽儿能不能再告诉我他时常会说什么话呢？

叶芽：嗯，他经常一边说对不起，一边说……

某天的Canvas咖啡厅。

“如果非要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话，那应该在二十年前吧。嘛，是个老掉牙的故事了！”

“您接着说就行！”

“当时的我应该刚迷上写生，又想去无人区冒险。但是没有做好准备的我，在那里迷路了，身边的东西也消耗殆尽。我足足花了四天时间才走到边缘地带，这是他告诉我的。他说我当时突然冲出来可是把他吓坏了。不过，我看见人就晕倒了，是他救了我！也是那次，我才知道原来普普通通地一顿饭也可以那么好吃。听说啊，他在那边做防护林员，因为被帮助过，所以想帮助更多的人呢。”

“他一直这样，不过我并不觉得这是他决定离开我的理由！”

“是啊，他也对我说过。对了，这是他录给你的视屏。这个家伙，怎么后来就这么厉害了呢！你等下，我去拿！”

“好的，智叔叔！”

“哎，你的名字其实挺好听的。芽儿，是新生的意思哦！就像他当年做的。”

“叶芽儿，你长大了吗？嗯，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大姑娘了吧！fufufu…… ”

“笑什么，还是个笨蛋的样子！可是，可是我为什么想哭呢！”

“呐，有没有男朋友啊！男朋友帅不帅啊？我跟你说，男朋友要是没老爸帅的话，老爸是不会答应的哦！我家芽儿冰雪聪明、可爱漂亮，如果不配个帅气男友是绝对不行的。”

“还真是，老掉牙的故事呢！也就这个笨蛋会这么做吧！”

“你在骂我笨蛋，芽儿宝贝不可爱了吗？不过，我喜欢芽儿说真话的。嘿嘿！叶芽，对不起啦！老爸不负责任地先走了，很抱歉没有和你道别。但是呢，芽儿肯定很厉害地活着，对吧！我知道芽儿会很棒的！对了，你智哥哥，不对，智叔叔，我拜托智叔叔照顾你了！你别看他，一副小孩子模样的，但是他很厉害的！是个律师还是画画，啊，很棒吧！还有还有，你洪旭哥哥也是，他光骂我笨蛋，但是他也很笨的。他不能吃生的东西，不能……”

“我一直在遵守我的承诺。这是我做事的原则。”

“叶芽，不要怪你洪旭哥哥哦！那个，是我自愿的。当初洪旭可是救了我们两个啊！不止一次哦！那个家伙其实也是一个寂寞的人的。你有空的话，多去看看他。”

“智叔叔，你说这个人说话一直颠三倒四地，为什么，为什么，却一直擅自做决定呢？呜呜……，臭纪华！臭爸爸！还有我为什么要原谅他，真是的，那个人从来没有说过对不起。要不是，要不是……”

某间实验室。

洪旭：啊，就快成功了呢，纪华！ 你看，多么完美的身躯啊！只要我拿出钥匙启动就好。你就会活过来了，对不对？你这个笨蛋，就会活过来了对不对？你不会消失的，不会的！

某研究所。

“这是爸爸想让我给你说的，但请你不要太过伤心。”

“我知道，您请！”

“纪华老师确实存在在这个研究所的。不过，他好像是自愿提供实验数据的。起因是因为他的一位好朋友进行了一个实验。这个实验被家父的好朋友推翻，并且严禁他实施。不过，这个人太争强好胜了，他拿自己做了实验。不过，好像结果并不怎么好。他的第二人格伤害了自己的一位女性好朋友，名字好像叫什么睿的，不过我具体不太清楚。不过，那位女性后来抢救无效死亡了。纪华老师本来是修生物粒子学的，虽然称不上天才，但也算一位不得了的人才。因为他的朋友起先就以纪华老师本身的数据做的研究起点。为了找出如何置换朋友人格的情况，他决定对自己实验。家父同意了。”

“什么？不是禁止了吗？”

“这项决定得到了相关机构的默认和某个财团的帮助。不过，在纪华老师身上可能真的存在奇迹。他竟然成功了，五个人格竟然转换自如。不过这世间一切似乎都是平衡的。他的身体机能似乎在快速地泯灭着。但最终他似乎达到了他最初的目标。”

“他找到了解决方法？”

“好像是，好像也不是。不过，后来听说他的朋友没有异常，就如正常人一样。不过，如果不是洪旭出那一场车祸，纪华老师可能也不会下定决心做那个实验的。我听说，纪华老师好像是为了忏悔，才会……”

“什么？那洪旭哥哥在哪？为什么我一直没有见过他？为什么我的一部分记忆永远地停留在了15岁生日的前夜？”

纪华家中。

纪华：臭妮子，要睡觉了！再不睡，老爸明天就不带你去BBQ了！

叶芽：不会的，纪华最疼我了！

纪华（刮刮叶芽鼻子）：但我说到做到哦！快点睡觉啦！

叶芽（小声说）：爸爸，明天我十五岁生日了！你一定，一定要在，不准随便消失了！

实验室中。

洪旭：这次怎么会坏这么快？纪华，你等一下，我检查一下哪里的零件坏了。明天要陪小芽儿去海边烤肉呢！我给你说，小芽儿长大了呢，也越来越漂亮了！就是你，你到底跑到哪去了？

Canvas咖啡厅

“这个视屏录音是你合成的吧，欧阳智大律师？”

“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合成的？作为他最亲近的女儿都没有看出来，你又怎么会看出来？”

“哼，我跟了他们五年的时间，不敢说一举一动我都能判断，但是这点小事我还是判断出来的。就比如说，这间咖啡厅为什么叫Canvas？”

“哦，为什么？”

“这是纪华的研究计划的名字。每个人其实都有多面的，每个人在不同人面前会扮演不同的角色。他最初只是想放大每一面的人格。但是因为他的朋友不自信，他不断地引导，并且与他的朋友合作了这个项目。两个天才，也是两个疯子，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一个小小地结论，每个人都拥有不一样的色彩，对吧？”

“是啊，其实我们远不如他们眼光纯洁，在他们眼中，世界缤纷多彩，没有人会因为厌恶而悲切，世间就是天堂。对吧，来自未来得到阿松经理！他们的研究成果应该对你们有很大的帮助吧！”

“是有帮助，不过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哈哈哈，那我就无可奉告了！”

未来某间实验室会议。

阿松：我有一个相关研究数据，在理论上为我提供了很多借鉴，请大家看着电脑……

叶芽（拍桌而起）：你这个疯子，你什么时候拿到我爸的数据的？

阿松：叶芽儿，这是一笔最为宝贵的财富了。也只有你会认为这只是你爸爸随便摆弄的吧！对了，我忘记了，你是被机器人养大的，所以……

叶芽：你，我不同意，杨所长！Canvas计划还只是在理论上可行！家父并没有实际的证明结果。

阿松:既然没有实验结果，可以去实验证明啊？我们这些年学得不是这样吗，对不对？来，让我延续这个伟大的实验吧！

某房间。

“爸，你又画什么了？”

“嘘，你洪旭哥哥刚刚和我说话了，你小点声，他给我说了他消失的那两年干了什么！你这么大声，会吓着他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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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v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