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绳一头拴着我另一头拴着一具女尸

2020-12-11  本文已影响0人  腾飞的夜鹰csz
水塔山

那是1990年12月的冬季,黑龙江的北部丘岭山区,冰雪覆盖着大地山川,午夜12点,西北风吹打着浓密的柞树林发出了阵阵酷似野狼的嚎叫,令人毛骨悚然。

一具女尸刚刚从山顶上的水塔中打捞上来,众人立刻将尸体放入了早已准备好的担架上,我们四个人抬着担架踏着厚厚的积雪连滚带爬地下了山。

有人高喊:“别急,别急,腰绳还没解开”这时我才意思到,拴着女尸绳子的另一头还拴着我。

头一天的早上,我刚到办公室,装配班的吕建班长就来找我。“我们班的沈丹星期六就没上班,今天星期一了还没来,我怕有什么意外发生就来和你说一下,咱也不敢声张呀,等人家回来后对人家名声不好”。他不紧不慢地说着。

我意思到这不是件小事,我和主任汇报后,联系了家人,家人说星期六就没回来。

公司总经理下令,全公司停产,全体员工进行地毯式排查。

下午天刚刚黑了下来的时候,有人在山顶水塔口发现了一件棉袄,再往下看,一具女尸隐约在水面上。

古老的深水井

水电车间接到公司放水的指令,立刻开始放水,30多米深的水要放出去不是一会半会放完的。

到了半夜11.30分,水电部门通知,说水不往下走了,还剩二三米深的水。

我陪同公安人员,公司保卫人员,还有车间领导和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员工登上了水塔山。

铁钩子、中绳、担架等能想象到的工具都准备好了。公安局金队长一声令下,开始打捞,可是没指令谁下去呀?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把绳子给我,我下去”大家一看,是车间的廖主任,他是生产主任,今年58了,患有多种疾病,因腰痛整天抬起头来说话都困难,骨瘦如柴大风都能刮倒的架势。

我急忙抢先一步冲了过去,把绳子撰在手中。“廖主任,不行,你身体太弱了,我来”。

有人就帮我把腰绳牢牢的拴在了腰上。

一大帮人都拽着绳子,生怕我掉下去。

大约3分钟左右的功夫我到了井底的水面。

一点微弱的灯光来自上面的手电筒,水面上漂浮的是一堆长发,一具女尸斜插在水面下,我顿时有点懵,另一根绳头甩下来,要求拴在她的腰上,我双手抠住她的腋下往上提,上半身露出了水面,我还是无法腾出手来去把绳子拴在她的腰上。

上面不断的喊着“怎么样了,拴结实点,别掉了”,“这要是拴在脖子上还能好做一些,”我心想,可是金队长一再叮嘱我不能拴脖子,还要验尸呢”。

零下20度的天气,我下半身浸在水里,我第一次感到了时间的可贵,时间一长我的手脚就会不听使唤了,我急中生智,系了一个松紧扣,让上面的人给我扔下来一个树杈,我就从尸体的头部往下套,用树杈往下推绳套,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20分钟过去了,我已筋疲力尽,因为我已经被吊了20分钟了,“提一提”我喊到。

上面的人终于听到了回音,恨不得把上半生攒足的力气都使出来,只听,唰的一声,一具女尸一刹那提到了我的头上,双腿搭在了我的肩上,刺骨的井水从尸体上滑落在我的头、颈灌入我的全身,仿佛流进了我的心里,我激灵灵地连续打了三个冷颤。高喊:“停,快停,先把我拽上去”。

很快大家把我拽了上去。

经过两天两夜的侦查和审讯,案子终于破了。

金队长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吕建被正式批捕了,是婚外情酿的苦果,别的没说什么,我也没再问,我陷入了长长的深思……

北国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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