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原本以为我能控制住思念，能克制住想你的念头，能够在离开这座城市后慢慢的遗忘你。
可是，好苦，什么都好苦，隔夜的啤酒好苦，咖啡好苦，连苦瓜都异常的苦，还有什么不苦的呢？
可是，好累，什么都好累，想你的时候好累，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好累，看到别人成双成对嘻嘻哈哈好累。
原来我只是去了一座没有心的城市，这样的城市注定了我的苦和累吧？
可是，除了离开我能做什么呢？
每靠近你一步，我就感觉心跳莫名。每瞥见你的身影就忍不住深深被你吸引。面对你，面对爱，我不知所措。
眼泪能解决什么呢？眼泪能发泄什么呢？哭完之后还是想你，哭完之后还是念你，哭完之后还是马上就想见到你……
01.
我叫顾小栀，栀子花的栀。
目前就读于我们县城的一所普通高中，我的学习成绩不会差，刚入学是班里的前三名。
原本我的分数线书够重点大学的，可是我的闺蜜还有我偷偷喜欢的人都在这所学校，我不想离他们太远。所以，我偷偷的报了这所普通高中，事后父母很生气，这让我兴许之余多了一丝的愧疚。
似乎不好好学习对不起父母，更是对不起他们的脸面。家里人，总是在乎这些外在的东西，作为还在上学的我能帮上忙的不多，学习是自己的事情也是关乎家里的荣誉，所以我来学校除了离他们都近一点之外，那就只剩下学习了。
当然，学习看中的自然是排名和奖学金。
所以，我保留着以前学校的优势，一路杀过去。
我看起来似乎很努力，可我还是觉得不够。对的，离自己的梦想还很远，所以我必须踮起脚尖拼命的凑前去。
原本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这么稳定而平淡的进行下去。毕竟，这才是生活的常态。可是，生活毕竟是生活，和想象终究是有差距的。
02.
他是新转来的实习老师，还没看到他本人，学校见就充满了关于他的各种传闻。
高大帅，多金，海龟，单身……
有些人就是这样，一个不小心就突然闯入，一个不注意就闯进了心里。
他进来的时候我正在认真的听着音乐，耳朵里插着最新的耳机，披散的头发恰到好处的遮掩住线头。这个方法还是闺蜜那里学来的，平日里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听音乐，但是音乐课我不想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我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看着小说渡边淳一的《情人》，可能是太专注的原因，也可能是音乐太好听的原因，我竟然没发现自己同桌被叫到上面唱歌去了。然后我的旁边坐着一个人，而且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所以，终于在某个响动就在旁边响起的时候，一个高大的阴影映到了书上。不对，我同桌可没有这么高大，我抬头望去。那是一迷人的眼睛，那种直盯着你看的眼神就像是能够让人忍不住将所有的冷漠融化，那种眼神直透人心。心里莫名的悸动了一下，好久没动的心突然好像漏了一拍，我感觉到要窒息了，那种心慌，那种心速，以及心底的柔软似乎被轻轻的一碰，连内心都跟着颤抖。他真英俊，他迷人的眼神是那样的让人着迷，让人忍不住想要走进他的眼里，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再靠近他一点。
我发誓，我从见过这么英俊的人，即使电影里的影帝也没有那种感觉来的真切，那种美好就在眼前的感觉，真美好。那种让人心慌意乱的感觉，真叫人害羞。这就是闺蜜说的春天的感觉吗？真美妙。
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也不知道我哪根筋不对劲，我突然想要离开，他太危险太迷人了，或者说太迷人太危险了。
我举起了似乎灌了铅的手，僵硬，沉重，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
“老师，我要去一下大海。”大海是去上厕所通用的昵称。事实上他有写名字在黑板上，光看着他忘了瞧黑板了，走出教室的那一刻才看到他写在黑板的字，字如其人，很飘逸的字体，有点像是瘦金体又有些不一样，某些地方让人更加深刻。他写在黑板上的是:范杰明。我记住了，然后落荒而逃。
03.
第二天，我被表白了。
是一个害羞的小男孩，他连情书都念得如此忐忑，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我知道这种感觉。所以，我懂他，我接受了他。看着这个男孩默默的流眼泪，我的心里也在流眼泪。
因为懂得所以难过，因为懂得所以我知道有些人我发自内心的喜欢。
对，他就是我原来学校暗恋的那个人。只是我不曾想到他也喜欢我，我更措手不及的是他就像个孩子，像我的另一个家人。
他为我做了很多事，带我去看电影，带我去山顶看日出，带我到荒郊野外，然后唱歌给我听。我相信他，我爱他，以至于他要和我去任何地方我都拒绝不了，以至于他送我任何礼物我都觉得惊喜。
我的内心沉浸在幸福的愉悦中，我们一起进餐，一起散步，同喝一杯奶茶……
他总是很贴心，身边有很多朋友在帮他。我不怪闺蜜出卖了我的喜好，甚至对于这种被人全心全意关注的感觉让我隐隐期待，他总是让我惊喜，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让我从未有过的幸福，让我懂得自己原来是多么的漂亮。
在学校的小操场，我献出了我的初吻，那是一种柔软，一种让人心跟着一起跳动，让人忍不住沉醉，忍不住心荡动。
是的，和他在一起我是如此的欢心，以至于我都要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们应该会这样自然而然的走向所有的美好的结局吧？毕业后一起上大学，然后结婚，生小孩，余生都活在幸福中。
可是，他就在那里，念或不念，想或不想，他都在那里。
04.
音乐课上，舒缓的意大利歌曲让人听着忍不住落泪。
我的同桌由于上次优异表现成了音乐课代表，她站在讲台上将那些作曲家的生活细节如数家珍，各种爆料，各种故事，以及他们的传闻，她总是能够很好的满足我们的胃口。
我听着她滔滔不绝，想到她在宿舍的各种表现，顿时间释然。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说实话，我羡慕她，羡慕她的勇气，羡慕她的果断，羡慕她能够不顾及皮肤的伤害，熬夜背这些，从网上，从图书馆，各种渠道去了解课堂里需要了解的东西。她是如此的真心，她是如此的用心。
听着听着，我的眼泪流出来了。长长是头发遮住了我的失态，但是我还是发现有人看到了，那种感觉是如此的清晰，他就在我身边，他的温柔的眼神我一转头就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棱角分明的脸颊，他那双深邃到让人轻易为之沉沦的眼神，他卷卷的发型，他身上好闻的香水味，还有他看着别人时忍不住让人觉得自惭形秽。他是如此的高贵，他是如此的迷人，他又是如此的遥远。
05.
他突然站起身，让我的心跟着一起离开肉体。
他走到黑板上，示意同桌回到我身边。我分明看到同桌的眼神湿润，分明看到她的脸红，这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某人睡觉时念叨着谁的名字，我一直都知道室友们彼此传来传去的照片，正是讲台上的某人。
唰唰唰，他在黑板上写了一首诗。
我知道那首诗，甚至我想着某一天能够早晨醒来有人能够念着它。
聂鲁达的《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好像你的双眼已经飞离去，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嘴。
如同所有的事物充满了我的灵魂，
你从所有的事物中浮现，充满了我的灵魂。
你像我的灵魂，一只梦的蝴蝶。你如同忧郁这个词。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好像你已远去。
你听起来像在悲叹，,一只如鸽悲鸣的蝴蝶。
你从远处听见我，我的声音无法触及你：
让我在你的沉默中安静无声。
并且让我借你的沉默与你说话，
你的沉默明亮如灯，简单如指环，
你就像黑夜，拥有寂寞与群星。
你的沉默就是星星的沉默，遥远而明亮。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遥远而且哀伤，仿佛你已经死了。
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
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
他是如此的多才，将一首诗念得让人泪如雨下。我分明看到了几人眼中的热泪，像珍珠般闪耀，像星光般耀眼。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那种一字一句都敲打在心上的感觉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
所以，我再次落荒而逃。
我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面对他，我是如此的不知所措，又是如此的让人心惊肉跳，我害怕了，我恐惧，我欢喜，我慌乱，我迷茫，我是如此的难过。
我突然想喝酒，想抽烟，想快速的长大，想要逃离这个城市。它是如此的让人心驰神往，它又是如何的迷人危险。
06.
我看到了我的小男孩，他站在人群中是那样的脆弱。
我走过去抱着他，哭了。心里想着别人，也许就像眼前这个人想着自己。他也哭了，我们相拥而吻，他的气息拍打着我的脸，我的脸一定快要滴血了吧？我从未在校园里如此的放肆过，可是我喜欢这种感觉，这种相依为命的感觉，这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我是如此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他的颤抖，他的每一次小心翼翼，他的细心体贴。
我跟他说，我要走了。
这个小男孩只是一个劲的哭，哭的梨花带雨。他是如此的叫人心疼，他是如此的让人敏感，一如自己。这也是自己会忍不住想要拥入他的怀抱的原因吧？就像拥抱着另一个自己。
往后的音乐课我没有再走进教室，往后他出现的地方我总是落荒而逃。
我害怕极了，我心慌意乱，我不知所措，我从未有过的脆弱和敏感，我从未有过的紧张和小心翼翼。
我在宿舍收到了室友的情书，是给他的情书，那个迷人的家伙他总是这样轻易虏获了所有人的目光和真心。
我看着室友抄的工工整整的诗，它是如此的叫人感动，如此叫人难过。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 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 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 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我莫名的想要将这首诗珍藏，事实上我多么想在课堂上念给他听。这诗的心境何尝不是我的心境？
07.
我不想去上课，可我还是想看到他。
我会偷偷的躲在门口，透过那细小门窗看着他，隔着一扇门听他充满磁性的声音讲述着一个一个音乐人的感人故事。听他唱歌，听他念诗，听他柔声说话时就像心底的声音。
但他还是发现了我。以至于我是如此惊慌。
他近在咫尺的脸，好闻的香水味，还有他那深邃的眼睛，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忍不住落泪，忍不住想要拥抱他。
他说:“不要再逃避了。我也不想再逃避了，这感觉让我窒息，看不到你让我窒息，看不到你让我想念，心如绞痛。”
他说:“我想看到你，想好好的爱你，想你，如丝如狂。”
他说:“我要休假，剩下的一年都不出现。”
我再次落荒而逃，带着眼泪，含着笑。
原来他懂，原来他什么都懂。
耳机里的歌声让我想哭，让我想念某个拥抱，让我想念如丝如狂。
那低沉的声音，一字一词都让我感同身受，就像一个人在我身边向我低语，向我倾诉，向我说什么？这何尝不是我的心声？
《红玫瑰》。
“梦里梦到 醒不来的梦 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所有刺激 剩下疲乏的痛 再无动于衷
从背后 抱你的时候 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
说来实在嘲讽 我不太懂 偏渴望你懂……”
08.
他就是个骗子，他说他休假的，可是当我走进课堂的时候，他才说这是他最后一次教我们的歌。
这话听着好凄凉，好孤独。
他是如此的狡猾，如此的心机，又是如此懂我，以至于我听着他唱着那首《红玫瑰》，我不敢抬头，我不敢看他，我不敢看向任何一个人。
“梦里梦到 醒不来的梦 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所有刺激 剩下疲乏的痛 再无动于衷
从背后 抱你的时候 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
说来实在嘲讽 我不太懂 偏渴望你懂……”
我又听到了很多人的哭声，听到了很多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他们是如此的饥渴，他们是如此的悲伤。
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眼角眼泪的余痕尚在和很多人并无差别。
后来，他再没有出现在课堂，而是来了一个漂亮的女老师继续教我们深情的音乐。
我依旧感动，依旧时常落泪，依旧时常想起他，以至于我想逃。只是这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我能逃到哪里去呢？心在身上，能逃到哪里？
09.
广播上放着他深情的录音。
我却躲在爱人的身边，听着他唱的歌，我还是哭了。
以至于小男孩如此的慌乱。
他离开了。小男孩离开了。
他说，不管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会一直爱你，爱你一生。
他是如此的极端，将一生演绎的如此短暂。
我和他分手了。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本就不该在一起的吧？
可是我感受到他的爱，感受着，依赖着他的温暖。
那一天，我就站在操场上看着夕阳，然后他纵身一跳，从此留下我一个人，再没有谁可以同病相连，再没有人可以给我拥抱，给我一个自己抱自己的感觉。
操场上残留的血迹是如此的刺眼，他是如此的极端，将一生演绎得如此勇敢。我是多么的羡慕他，多么多么羡慕他，一生仅爱一个人，爱一个人就是一生。呵呵，真好。
10.
当我站在他当初纵身跳下的地方，放佛看到他得意的笑。
这个小男孩的眼泪，他的小心翼翼，他的用心，他的真心。一幕幕历历在目，说到底是我对不起他。
我张开双臂，想象他还在，我仿佛看到了他在那笑，笑的如此得意，笑的如此孤寂。我想过去拥抱它，想和他亲近亲近。
可是，我闭上眼睛，却被一个人抱住了，他的味道是如此熟悉，如此让人着迷。
他抱着我，远离这个阳台，这个孤独的阳台。
他牵着我的手，一路跑一路狂奔，眼泪跟着飞，脚下却似乎有无穷的力量。
广播里他的声音还是如此的具有穿透力。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 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 却流失于指缝 又落空
红是朱砂痣烙印心口 红是蚊子血般平庸……”
是啊，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11.
微风浮动，窗帘吹的飘飘浮浮久久不能停息。
他伸手拨开了我长长的头发，他的眼神温柔而亲近，还是那么的深邃，那么迷人。我闭上了眼睛。
他霸道的索取夹着灼人的气息惊醒了我，我睁开眼，对上熟悉的双眸，意识尚未清醒。他却小心翼翼的盯着我看，那眼神像是看某件物品，艺术品？我却甘愿是一件艺术品。他托住我的后脑，更深地吻下来，这让我沉迷，让我沉沦，让我不能自拔，让我情不自禁。
“我害怕了。”
“我跟你一样害怕，我害怕失去你，害怕遇到你，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是如此的忍不住想你，忍不住想要拥抱你……”
一阵猛过一阵的深情的吻，我已无力抵抗，任由他摆布。
他的气息敲打着我的心，一下一下，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许久，他才放开我，意犹未尽。我大口地喘着气，却发现他颀长的身躯再度压了上来，我情不自禁地抱住他，触手却是灼人的肌肤。我知道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我流泪，我挣扎，可是他如此失态，如此失魂落魄，我又忍不住心疼他。
我惊愕于他不同寻常的急躁，刚想开口问，他却骤然挺身将我的惊呼吻住。沉睡的身体尚未彻底被唤起，我蹙眉，艰难地容纳他悍然的动作。渐渐地，他在我身上燃起燎原大火，我无助地洒泪，从未有过的脆弱，从未有过的悲伤，我抱着他的头，他是如此让人心碎，如此让人难过。他悍然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用力，我忍不住求饶……他却毫不留情，一次又一次逼着我沉沦。
激情退却，我躺在他的胸怀，听着他的心跳，他是如此的疲倦，如此的劳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叫人心疼，叫人怜惜。
我还是决定离开了，带着些许悲痛，落荒而逃。
12.
我记得他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
我说明天吧？上午我有课。
他说明天下午五点，他来接我。
我记得他的，他说:
“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
我愿意吗？我不愿意吗？
我走了。
这座城市已经容不下我了。
小男孩是唯一一个爱我一生的男孩，只是这方式让我心疼。他呢？他能爱我一生吗？他是如此的英俊，如此的迷人，他的气息，他的诗情……
不会被谁看透的心动，留给善于发现的瞳孔。
离开他之后，我开始没日没夜的做噩梦，开始想起很多很多，开始明白，我是如此的深爱着他。只是他呢？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某日看到书中一句，我震惊，我恐慌，我感到窒息。
“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
13.
“顾小栀，有你快递。”
“什么东西？”
“不知道，你还是出来看下吧！”
打开门，阳光尚好，入目是一捧红玫瑰。他穿着白色的西装，深邃的眼神一如既然，好像又有些不同，是眼神更深邃了，更深情了。
不，这一定是幻觉，这一定是错觉，这一定是梦。
门外歌声飘荡，是他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等你很久了，我快要等不及了。
桌子上的安眠药散落了一地，音乐播放器他的声音一字一句敲打着我的心扉，不过这些都会过去的不是吗？
我听不真切身边的声音，听不真切，看不真切。我太累了，我想要拥入小男孩的怀抱了，那里有一个爱我一生的人在等我。
14.
等我醒来，入目皆是一片雪白。这就是天堂吗？
这时候，吉他声传入耳帘，还有好听的他的声音。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 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 却流失于指缝 又落空
是否说爱都太过沉重 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烧得火红 蛇行缠绕心中 终于冷冻 终于有始无终……”
天堂真好！还能听到他的声音，我突然哭了。
“小栀，你醒了，太好了！”
这熟悉的声音是？是妈妈！
“小栀，你吓坏妈妈了……”
这熟悉的声音是？是爸爸的！
“顾小栀，你个傻瓜！”
紧接着头好疼，我说，我好想吃粥。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醒来，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
这个男人不是梦，父母不是梦，吉他声不是梦，粥也不是梦。
可是，梦醒了，我好难过。
抱着他，他的气息让我如此亲切。我还是忍不住哭了。我跟着他一起唱，跟着父母一起笑。
我在心里说，辛苦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 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 却流失于指缝 又落空
是否说爱都太过沉重 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烧得火红 蛇行缠绕心中 终于冷冻 终于有始无终……”
真好！这不是梦！
真好！即使这是梦！
梦里梦到 醒不来的梦 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所有刺激 剩下疲乏的痛 再无动于衷
从背后 抱你的时候 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
说来实在嘲讽 我不太懂 偏渴望你懂
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 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烂熟透红 空洞了的瞳孔 终于掏空 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 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 却流失于指缝 又落空
红是朱砂痣烙印心口 红是蚊子血般平庸
时间美化那仅有的悸动 也磨平激动
从背后 抱你的时候 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
说来实在嘲讽 我不太懂 偏渴望你懂
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 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烂熟透红 空洞了的瞳孔 终于掏空 终于有始无终
……
朴童
2017年05月于厦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