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一九四六）|处理

一口气处理完了四条鲈鱼，我不由得感到有些疲惫，想当初处理一整条草鱼倒挺轻松，看来还是自己停滞不前了吧。

看着老板又递来了一条鱼，我本能地还是想着稍微婉拒一下，哪知双臂却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正好让那条鲈鱼安稳地落进了袋中。看着四条鲜活的鲈鱼，我渐渐地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看来在有些方面自己还是挺在行的呢。

刚走了几步，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就是走回去还需要一些时间，万一几条鲈鱼撑不到那个时候，自己岂不是白花这笔钱了。于是，我立马转身找到了老板，低声下气地想要装几瓢水到袋中。对于这个略显尴尬的请求，老板非不仅没有予以拒绝，而且还又赠送了一个袋子。看到这一幕，我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默默地收下了，毕竟下次还得再来呢。其实，当时养殖箱中还有不少的鲈鱼，这水要是损失太多，老板一时间也很难补充，所以我最终只收下一瓢。临走前，我出于好奇多问了一句“鲈鱼怎么才能养过夜”，哪只老板竟直言不讳地表示“这个很难”，并建议最好今晚全部吃掉，实在不行就直接冰冻起来。对于这样的答复，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从一开始就是打算边养边吃的。全部吃完，确实很难，冰冻保存，更显麻烦，愣了半天的我只好先将这一袋子鱼拎回家去，至于其它就只能再和领导商量一下了。面对一盆子的鲈鱼，领导也不知如何是好，非但没有给出什么建议，反而保证只要“没刺”就能吃掉。由于耽搁了一路，这几条鲈鱼眼看着都快不行，我只好把心一横索性将它们全部处理算了。其实，之前买鱼都是鱼摊老板帮忙负责处理，我只需要回家稍微清洗一下，几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如今，我不得不亲自动手杀鱼，却颤抖地不知该如何下刀，最后还是学着“师傅”用刀背将鱼敲晕。为了避免受伤，我特意戴上了防滑手套，这才将一条鲈鱼牢牢地抓住了。一连敲了几下，我竟然发现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就打算让领导过来搭把手，哪知她吓得连厨房门都不敢进。那一刻，我真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一狠心又多敲了几下，这才让鲈鱼冷静了下来。由于有些紧张，我直到将内脏清理干净后，才意识到竟然忘记刮鱼鳞了。眼见如此，我只好一边将手指撑开鱼腹一边用菜刀小心刮鳞，到头来还是只能清理出个大概，最后只能忍着疼痛用指甲强行硬刮。一番忙碌后，我总算将四条鲈鱼清理完毕，小心翼翼地摆在砧板上，感觉还是挺有成就的呢。

为了省一点儿买鱼的钱，我真不知道得忍受多少的痛苦和辛劳，反倒是领导靠着沙发、刷着手机，啥也不做就能坐享其成，想想就觉得自己太过心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