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粥

腊八粥

文/闫殿才

腊八粥

我种地，祖辈们给我留下许许多多种子

小麦，玉米，水稻，粟米，红豆…

我的土地里长满生命

跟随多年的老黄牛，早已失了业

黄土墙下的拴牛石

磨得铮光瓦亮

日子很鲜艳了，一把青草衔着

有事儿没事儿地，嚼两下

没有闲事可管的午后，狗追着铁牛跑

翻开的黑土惊傻了沉睡的虫子

雀儿们欢呼着翻捡着到手的美食

我的种子缓缓注入大地的子宫

祖辈们的汗水催熟了记忆

我听到生命地流淌，我涌动着喉咙

我看到烈日下的烟火，我的稼穑

我的米仓，还有你的……

灶台还是老灶台，炊烟几乎齐了号子

在黄昏里飘

我的粮食，我生命的种子

煮在腊八的锅里，你的碗里

你吃吧，朱元璋吃过

佛祖也吃过

还有一碗，不煮

留给子孙，做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