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也是一种爱
我是一个特别喜欢孤独的人,习惯了孤独后不喜欢像别人倾诉任何事情,所以我最喜欢的事就是那一本书或者看一部电影,看一本书或者看一部电影的时候最好是一个无有其他人的特别安静的落针可闻的环境,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太嘈杂纷扰了。
芸儿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很自然的认为所有人应该或者就是和我一样,喜欢孤独和喜欢安静,就好像吃饭喝水衣食住行一样的自然而然的事情,所以和别人倾诉自己的事情对我的认知来说应该是出格的事情。
这种不喜欢向别人倾诉和也不喜欢别人向自己倾诉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三十多年的时间段,所以自然而然的我是一个性格比较内向孤僻的人。而这种不喜向别人欢倾诉的和不喜欢接收别人倾诉的状态在近来有了一定的改变,从聆听母亲的唠叨开始。
芸儿就是这么的自然而然的改变了,变得开始有耐心有态度的聆听别人的倾诉。或许是我常年在外省离家很远的地方工作而不能经常回家而母亲长时间见不到我的关系,也或许是母亲真岁数大了的关系。因为疫情期间我长时间在家办公,开始有很多时间和母亲相处,母亲很喜欢找我说说话唠唠嗑,从求学到现在工作多年,或许是真的太长时间没有停下来和母亲说说话了,这种和母亲长时间近距离相处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说是和母亲说话唠嗑,实际上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母亲在说在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静静的看着母亲静静的听着。听母亲说自己家养的几只鸡每天吃多少东西,又下了几个鸡蛋,那只鸡隔几天下一次蛋,下的鸡蛋都好好的留着没舍得吃一个,给我们和小孙女留着吃,说着这些的时候母亲嘴角带笑,脸上和额头的皱纹都舒展了开来。
芸儿母亲述说着家里的几只鸡,今年打了多少玉米,明年种多少瓜果,叫我们带着孩子在收获的季节回来尝尝自家种的瓜果,还有和我父亲吵过几次架,父亲都没哄她,所有的这些家长里短,母亲能事无巨细的说个好多天都不会重复的,就好像把这些年没说的话一次性说完一样。从此以后母亲几乎每天都会找我说说话唠唠嗑,有时候我也会和母亲说说外面的城市怎么样,我工作的地方怎么样,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母亲在说在倾诉。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从母亲像我倾诉开始就在想,为什么人需要倾诉?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们。
芸儿母亲想我倾诉,一方面是因为我是他的儿子,天然就是最亲近的小辈而且我不是长时间在家里,对家里很多事陌生,母亲向我倾诉一些事情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另一方面就是母亲在家里经历的几乎所有的事父亲都会知道,母亲觉得想和父亲说说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父亲也知道,母亲就觉得没了对父亲甚至是邻里倾诉的欲望,再就是母亲想找一个倾诉的对象,而不是和她辩论对错的对象,而我就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就好像我的母亲一样,每一个人都有想倾诉的冲动,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倾诉对象,就好像作家的倾诉对象是书中的人和写作,把自己的倾诉加工成一篇篇或感人或深刻或有趣等等的文章,舞蹈家之于舞蹈,科学家之于科学发明创造,这样倾诉可以理解为自我倾诉。
芸儿, 太多隐晦的烦恼和愤懑是因为照顾着外围空间的冷眼与热语,弥漫的紧张感与肆意的标签化,让人喘不上气。倾诉是释放心中积累的压力的最好的方式之一,所以有一天您的母亲,父亲,妻子,孩子,朋友等等向你倾诉时请不要嫌唠叨,你甚至不需要有太多的回话,只是静静的聆听就好,聆听一样是爱他们的一种实际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