傩
2023-02-20 本文已影响0人
工也良
晨起雾遮了瓦沿,
锣鼓声里整夜无眠,
发小几个抬起木轿在前,
半大小子踉跄跟上,
他举着幡。
土一层泥一层又覆盖几遍,
竹竿纸花斜堆起,
遮掩一方小小的天,
几串炮仗又燃起,
孩子们嘻嘻哈哈间逃窜。
故人生后俱往矣,
回程大巴飘在林野,
不时几个急转弯,
昏睡又惊醒,
忘不掉那个木刻假面。
粗布长袍染尘污,
两声锣喧一声鼓,
褪色黑面绘的或是笑脸。
歌谣平铺此生祝,
流连三日再入土,
熬夜的人心思又在哪边。
半醉踏起似乱步,
疲态难显中气足,
哭腔顿挫给看客消遣再添。
朝阳起雾气散,
大巴停到县城车站,
回头望群山后,
故土隐在几缕尘烟,
想他日我归去,
恐怕也是难逃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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