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之上》：人为了信仰而奋斗

关于谍战题材的文学和影视作品当数作家麦家的作品是一个里程碑，如《风声》这样的原创故事就被改编成了很多影视作品。当然也有其他的同行也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下也创作了另外一座位高峰的关于谍战的原创故事，如就是黑龙江的作家、编剧全勇先他的原创编剧作品《悬崖》。

而最近《悬崖》的电影版《悬崖之上》火爆上映，委实给观众带来了不一样的谍战视觉盛宴。而电影版与电视剧是有区别的。《悬崖之上》是由张艺谋执导，张译、于和伟、秦海璐、朱亚文、刘浩存、倪大红、李乃文领衔主演，余皑磊、飞凡主演，雷佳音、沙溢特邀主演的谍战电影。讲述了上世纪三十年代，四位曾在苏联接受特训的共产党特工组成任务小队，回国执行代号为“乌特拉”的秘密行动。由于叛徒的出卖，他们从跳伞降落的第一刻起，就已置身于敌人布下的罗网之中。同志能否脱身，任务能否完成，雪一直下，立于“悬崖之上”的行动小组面临严峻考验。

电影的最后虽然“乌特拉”的秘密行动的任务完成了，成功营救王子阳，并将他安全的送走了；并也并了获得了日本展开反人类实验这些犯罪证据。但是四人组里的老大张宪臣（张译 饰）、楚良（朱亚文饰）都牺牲了。而王郁（秦海璐 饰）等到了她的俩孩子，就是那个遇见的小男孩。而四人组的同志潜伏者周乙（于和伟 饰）问小兰（刘浩存 饰）要了一颗毒药，杀了雷佳音演的叛徒后继续潜伏。而金志德老金（余皑磊 饰）被当成内应处决了，但大反派特务科科长高彬（倪大红 饰）还是怀疑内鬼另有其人。

首先，悬崖系列中的电视剧和电影的不同在于电视剧中怀疑周乙是地下党的老狐狸高彬科长和周乙同僚鲁明是剧中重要角色，但在电影版中高彬和鲁明的角色得到保留，而主角的侧重不是在于周乙，而在于张宪臣。这样取舍完全符合电影艺术的节奏的紧凑，以及抓住了主要矛盾的特点。这部电影侧重的是体现特务四人组在一次任务中为了大家舍小家的牺牲精神，而非电视中的推理以及多重任务的浩瀚的谍战的周旋当中。

而这部电影最大亮点无疑是张艺谋的执导了。非常难得的是老谋子依旧不断突破自我，首次拍紧凑的谍战题材的电影，而且从观影的效果而言，电影美学和技术含量都是十分牢稳的，而谍战故事而又文武戏取得当，如行云流水的推进。

在电影美学方面，电影取景于有“谍城”之称的哈尔滨，这是很多国产精品谍战戏的发生地，从《夜幕下的哈尔滨》开始，到如今的这部电影很多文艺和神秘色彩。在张艺谋的光影美学中，色调是非常重要的一着。君不见他的《红高粱》的红晕，《满城尽带黄金甲》的黄，以及最近他《影》的古典的水墨，《一秒钟》的怀旧黄，都是让人历历在目的。

而这次关于谍战的题材的电影，张艺谋就结合谍城的特点，以当时伪满洲国的时代背景，就以黑色的衣服帽子、黑色的汽车、黑色的枪，与白色的雪构成了整部电影的影像美学。这部电影在色彩上就用黑白色的反差作为主基调，以及呈现的色彩构图和光影明暗运用的硬件去体现了在白雪皑皑的寒冬天地里，黑与白、正义与罪恶在这里交锋，也为这个谍战故事，更增添了一份凛冽和悲壮的情感。体现了共产党特工四人组为了信仰而奋斗，乃至视死如归的正义豪迈的大无畏的精气神。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为了拍出这部电影，张艺谋坚持在零下极寒的环境下拍摄，而且更是以1:1完整复刻3万平米的上世纪30年代的哈尔滨，重现中央大街、马迭尔宾馆、商务书馆、亚细亚电影院（现在还在）等地标建筑。另外，此片也十分尊重历史，张艺谋在细节上也是狠下功夫的，如在伪满洲国在统治上特别依靠军、警、宪、特四大暴力队伍中，而此片子的敌人就是警，即哈尔滨警察厅。而在这样的一个黑暗统治机构中，他们当时的服饰是十分惹人注意的，而张艺谋在这样的服饰上也是十分精准考究地呈现给观众的，以片中飞凡饰演的特务科女特务为例，伪满洲国伪警的冬装是黑色，她的警衔是二枚梅花星章的警长级别，是伪满洲国伪警中的倒数第二低，而科长高彬是一条金线上缀三枚梅花星章的警佐。这样就通过梅花星体现了当时伪警的行政级别。于是不管是背景还是服饰都体现了张艺谋用心拍摄的大匠人精神。

另外，这部电影的出色除了张艺谋，而一众的实力派中青演员也是功不可没的。其中张译的演出最重头戏是在他在戏中遭到敌人酷刑逼供。他被扒开衣服，殴打、电击、注射致幻剂。这一切并非虚构，而是向观众再现当年曾经真实用在革命先烈们身上的酷刑。这部电影就是通过这样的酷刑去体现一个宁死不屈的有血有肉的的完美革命英雄。

而还有秦海璐的哭戏，也是有着教科书一般的演绎，她在被特务软禁的过程中，独自在病房洗手间无声恸哭。这种无声痛苦是“撕心裂肺”的。另外还有倪大红和于和伟的正邪的pk，也是非常大气和入木三分的。当然作为张艺谋的新生代谋女郎刘浩存在戏中扮演的小兰也是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其中在那场张宪臣和小兰在夜晚对话的戏，以及小兰的哭戏，都是十分体现了在寒冷的哈尔滨也是有如小兰带来的柔情和温暖，那也是一种革命青春的活力和希望。

虽然，不管是《悬崖》还是《悬崖之上》都是讲述了特工们在严峻考验下与敌人斗智斗勇，执行秘密行动的故事。但在电影版《悬崖之上》更是有看点的。因为此片不仅有一众实力派演员的倾情演出，还有最大的功臣在于是张艺谋，他依旧纯熟地运用快速剪辑，以黑白色作为内核基调，并以还原真实的场景和服饰，以及文武戏结合等手法，将一场白雪皑皑的谍城中的生死角力，拍得让观众看到是十分过足戏瘾的。毕竟此片都糅合了追车、枪战、肉搏、叛徒、卧底、严刑拷打等元素。而更重要的是歌颂革命先烈的伟大精神，在这样的谍战电影中张艺谋以他独特的光影美学，彰显了那个时代共产党特工组等一众革命先烈的为了信仰而奋斗，乃至视死如归的正义豪迈的大无畏的精气神。

《花城里的语行者》，思衣谷著，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20年3月出版 思衣谷：作家，自由撰稿人，现居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