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文章经济时代,商品足以秒杀一切信仰,包括艺术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在《双城记》的开头,作者如是说,我们的时代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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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好,我也只是想出去走走,可是却发现找不到人,亦或没人愿意陪我去,又或者发现谁陪你去都是一样的就不想约人了,于是外面的天气越来越好,我也一天接一天的窝在屋子里发霉。仿佛这个时代,大家都应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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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工业革命后的时代,习惯上被哲学家和学者们成为后现代,当然在这之前还有现代,还有资产阶级革命和启蒙运动。资产阶级革命后的社会是资本主义社会,工业化和市场经济成为这个时代的特征,当然还有民主与科学,这是深入人心的东西。
而科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德鲁兹在《后结构主义》中将社会划分为四个阶段:
符码化——超符码化——解符码化——再符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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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鲁兹看来,资本主义社会之前是对世界符码化,是人们通过感性认识。对应马克思的分法,符码化应该属于原始社会时期。而超符码化则是人们通过感性认识对世界进行严格的分类整理,对知识进行系统化,并有少部分人掌握了知识的垄断权和绝对解释权,并伴随着一种神秘化的色彩。人们往往以宗教或者和宗教类似的活动来掌握这个世界。而在这样的世界下,人们对宗教是抱有神圣的崇敬之情的,大家都是自然而然的信徒。而解符码化则可以理解是资产阶级革命的过程,因为这个时期提倡的是民主与科学。科学不是感性认识,而是要比感性认识要深一个层次。但是伴随着科学诞生的不仅仅是将人类对世界的认识推进了一个层次,还伴随着世界神秘感和神圣性的消失,接下来则是整个人类信仰的消失。宣扬科学万能起是就像宣扬宗教万能一样,之前人们以为靠宗教就可以把控整个世界,让所有星辰都围着地球转,那么对科学的盲目崇拜又会使人们觉得自己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完全的掌控整个世界。而事实上,科学所能解刨的世界真相也不过是一星半点,这个世界的未知远远比已知多得多,比如浩淼的宇宙和太空,就是我们难以涉足的一个领域。不同的是,宗教解释下的世界,人们对世界是抱以崇敬之情和敬畏之心的,因此在这种世界观生活之下宗教或者是伦理组织了人类生活的绝大部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宗教关系或者伦理关系,人们是自然而然的信徒。而科学,用马克斯*韦伯的话讲就是desacralization(非神圣化),人们对世界不再怀以崇敬和敬畏,而以一种掠夺者的方式来对待周遭世界甚至是自己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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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科学带来的另外一个东西那就是经济,是市场,是商品。科学推动着工业革命,工业革命带来了物质产品的极大丰富。稍懂历史的人都知道,社会阶级的出现源于剩余产品的出现,剩余产品导致了私有财产的出现,而对私有财产的占有和分配问题则导致了社会阶级的划分。而在物质产品极其丰厚的工业时代,人们以市场来配置社会资源。而市场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它可以将任何非物质的东西转化为物质,即以货币形式来衡量非物质的价值。比如知识产权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而在市场经济时代,社会生活是以经济的方式来组织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主要是一种经济关系。人们似乎陷入到了一种不停赚钱又不停花钱的死循环中,而精神生活在这期间也被物质化了。所谓的学术,所谓的爱情,当在你没钱花的时候是根本没法考虑的问题或者说是考虑不起的问题,而爱情和婚姻也伴随着经济交易在里面,而在经济社会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而时代的悲剧就在于人们试图通过爱情或者别的精神生活来改善自己在经济时代精神空虚的困境,然而这种尝试终究是失败的,因为经济关系主导着人与人自建的关系,人们在经济社会往往是无所适从的,就如同我在天气好的时候想出去走走却最终没能走出屋子一样。诗人和艺术家则企图通过艺术的方式来来重新建构这个世界的神秘性和神圣性,以期恢复人对这个世界的崇拜敬畏之心,这就是德鲁兹在《后结构主义》中提到的“再符码化”的过程。然而我们可以看到的是,诗歌往往被书商出版成册卖到世界各地,电影和音乐往往走的是商业化、市场化的路子,以感官刺激代替对这个世界神秘性的思考。市场往往将诗人和艺术家的努力统统转化成一件件商品变卖的世界各地,可见诗人和艺术家的们努力无疑是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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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世界神秘性和神圣性重构失败后,诗人和艺术家们转而描写这个世界的病态和荒诞,这里面多少包含了理想落空后的愤懑与不。可以看到的是后现代艺术充斥着对这个病态和荒诞世界的揭露和嘲讽,他们不再试图以一种审美的方式来重构这个世界的神性,而试图以一种揭露的讽刺的方式以期唤起人们的清醒。这就是所谓的后现代艺术了。《等待戈多》、《秃头个女》、《第22条军规》、《变形记》等都是这样的作品,那样的荒诞、混乱、浅白和嘲讽,正是这个时代最深刻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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