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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朔风歌|烈旗志之柒·梦碎鸳盟(二)

2017-05-21  本文已影响20人  射石

藤原关白听说后,便有意在有生之年鲸吞华夏,但此时他仍忙于出征高丽,且浪人衣饰言谈不同于中原人士,于是所到之处不过是沿海一带,并无齐朝全国详细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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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项尤儿难得起兴,正要跳着脚挤进人群中观看“拜门”,忽觉自己肩头被人一拍,项尤儿刚转过头,头上便挨了一记爆栗子。项尤儿正待还击,却看清来人却是卫起!

原来卫起今日正在忙于应付征兵事宜,却又遇上孔六与他纠缠虚报空额一事,他好容易抽身出来,却发觉项尤儿已然跑得没影了,再一看王兜也不见了,他心知必然是与首辅府中大婚之事有关。卫起心中也觉得好笑,知道项尤儿乃是猴儿心性,耐不得安静,修行了六日已是难得。他此时心中已将项尤儿看作是自己的学生,于是看着左右无事,便让阿白看着场子,自己便出去寻找项尤儿。

卫起问明道路,这便来到了首辅府前,却正遇上了喜轿来临,他瞥眼看见项尤儿离人群较远,而他身旁那大汉虽然全身蜷缩,却有一种非同寻常的魄力。于是他便在旁看了许久,尤其看到那“卖剑”二字,隐约便是几招绝世剑法,心中不由得暗暗警觉,于是便隐身在人群之中暗暗观察防备,待到项尤儿欢呼雀跃奔向人群之时,方才相认。

这时项尤儿看见是卫起,恼怒之意顿时烟消,取而代之的则是些许惴惴之感。卫起却也不多计较,扳过项尤儿的肩膀将他拉入人群,在项尤儿耳边低声问道:“卖剑那人你可认识?”

项尤儿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卫起点了点头道:“那便好,这人绝不简单。”

项尤儿闻言,自不敢告诉卫起方才自己还请了那汉子喝酒云云,他只得回道:“你不抓我回去?”

卫起忽然对着项尤儿挤了一下眼睛,笑道:“抓是自然要抓的,只是既然都遇到拜门礼了,看看再去也不迟啊。”说话之间,便似乎不再是一个严肃的先生了。

项尤儿闻言,不由得看着卫起也笑了起来,于是一拍卫起肩膀,两人便挤入人群之中,向那喜轿看去。这时却见喜轿已然遥遥落在首辅府外二十步外,按礼须待一曲唢呐“凤求凰”凑完,新郎前去轿便迎了新娘,远远拜了府门及长辈,鞭炮三通之后,新娘轿子便由侧门入府方算礼成。此刻唢呐声歇,刘家二公子晋元已然前去轿中接引新娘出轿了,在旁的流民乞丐均是大声呼喝,想要看看首辅儿媳是什么形象,一时间街上热闹一片。

却见珠帘轻卷,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婀娜身影缓缓从轿中踏出。周围本来喧闹异常,但看着新娘子盈盈出轿,却忽然间安静了许多,这时虽然隔着盖头,见不到新娘容貌如何,但单论身材,已是少有的标致了。周围流民乞丐平日里难得看见新妇如此,便都一时忘了呼喝。

项尤儿见得新娘漂亮,便不由得大大咽了口唾沫,但细看之时,心中却觉得似乎升起了些许异样地感受。此刻虽然觉得刘晋元与新娘子郎才女貌,颇为般配,但他却不由得这新娘子似乎举止颇为僵硬,极不自然。

他转头看向卫起,欲要求证自己的观察,却见卫起愣愣然盯着新娘子,薄唇微张,竟然是看得呆了。项尤儿没料到卫起原来如此贪色,不觉偷笑,也没再搭理他,扫了脑中杂念,便兴冲冲地又去观礼了。

却见这时刘晋元用一丝红绸牵引新娘子,已然向刘士奇等行了三礼,刘士奇也含笑接纳,刘晋元挥手让家人燃放爆竹,那爆竹颇为喜庆,此时周围一片热闹,眼看新娘子便要被送上轿子入府之时,却听得新娘子“啊”地一声轻呼了出来。

这一声呼叫被铺天盖地的爆竹燃放与人潮的欢呼淹没,外人难于听见,但项尤儿不知为何,却觉得这声呼叫听在耳边清晰无比,那声呼叫之中似乎充满了挣扎与哀伤、心酸与不甘,项尤儿待要再分辨之时,却已然只有满耳的爆竹之声。

他这几日魂关打通之后,便往往会有些他自己无法解释的感觉钻入脑中,此刻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呼叫之声,再向新娘踏回喜轿的背影看去,心中却不由得觉得有了些许悲凉的感受。

这时忽然嗒嗒马蹄之声自街首响起,这新婚将要成礼之时,却忽然横生变故,登时让围观众人惊讶不已,便纷纷抬头看去,只见五骑高头大马风驰电掣,片刻便奔至首辅府门之前,接着便是二十余穿着扶桑武士装束的束发男子随着马匹奔跑而来,将喜轿团团围住。

这些扶桑武士队列统一,长途奔跑而不显气息紊乱,他们人人腰间悬有太刀,看身形步态竟然均是技击高手。只见这二十余个武士围住喜轿之后,便呈扇形将人群阻住,众武士均不发一语,只是沉默矗立。那骑马的数人也均是扶桑装束,为首的一人身配长短武士刀,马靴一蹬,他坐下的马匹忽律律打了一个响鼻,却纹丝不动,显然这人骑术甚为了得。

只见为首那人在马上对刘士奇行了一个扶桑礼,用生涩的汉语道:“刘大人,可要恭喜令公子抢在我扶桑关白之前,迎娶了齐国公主啊!”虽然说得不算清楚,但语气之中似乎也有一种怒意隐然。

这番变生突然,刘士奇虽是当朝首辅,也不觉皱眉沉吟,寻思良久,方才转头看向那骑马的扶桑将官,缓缓答道:“小野长官,难道贵国贺礼之时,便是骑在马上如此俯看主人吗?”

那扶桑将官小野行长听闻此语,想了想,示意身后骑士,便纷纷从马上跳将下来。

刘士奇冷冷看着小野行动,并不说话,他脑中电转,已然明了这帮扶桑人的来意,眉间不由得皱了起来。原来扶桑自三百年战国之后,如今已由大名藤原家康统一列岛,摄位关白,而这藤原家康雄才伟略,却野心勃勃,眼见此时高丽百济仍在战乱之中,便想染指半岛,接着图谋神秘巨大的大齐。

当时海路不通,战国时代许多扶桑浪人或迫于生计或图谋财利,纷纷在越州扬州等沿海地界登陆作乱,抢回财物之后,便描述齐朝如何富庶,如何又不堪一击。藤原关白听说后,便有意在有生之年鲸吞华夏,但此时他仍忙于出征高丽,且浪人衣饰言谈不同于中原人士,于是所到之处不过是沿海一带,并无齐朝全国详细描述。

有介于此,藤原关白便决定先修国书与齐朝通使。他看自己麾下狼兵无数,只觉假以时日,必可将齐朝收入入囊中,于是也不客气,在国书中表明自己如今已是扶桑关白,一令齐朝恢复与扶桑海上贸易,二令齐朝割让直隶山东共五十三县与扶桑,三令齐朝向扶桑岁贡丝绸金银,四令齐朝派出和亲公主至扶桑以修两国之好。

国书由扶桑使者小野行长辗转带到玄都,由于扶桑战国时期历经三百余年,如今统一之后,方才恢复遣使,本来齐朝上下也甚是欣慰鼓舞,均觉又可复见当年两国学术交流之盛景,不料这国书一展开之时,却是如此一番言辞,顿时将内阁几个老臣看得呆了,大笑之后不由得也是思虑重重。

于是阁臣细看形式,如今北方幽焉渐大,边界吃紧,皇上每提到边疆战事,总是心事重重,于是便议论将这封狂悖不已的国书压下,只和皇上叙说扶桑关白初立,需要遣使向齐朝请封,使者前来不过是要收集书籍,回国传授。

这边也对扶桑一众行使缓兵之计,说是齐朝皇帝正在批阅国书,金银贡品正在准备,割地之事还待商议,且当今皇上尚未生育子女,因此也还未有适龄公主可以出嫁,总之便是虽不接受,但也不拒绝。

而那扶桑使者等了三月,正被忽悠着商讨各种割地措施之时,几日之前忽然收到一副“御赐扶桑郡王”的印绶,同时得知这几日便有大齐公主下嫁,但是所嫁入的府第不是他大扶桑的关白将军府,而是与他交涉割地和亲的首辅刘士奇!三个月前他们初来玄都之时,刘士奇还时常与他们相见,近一个月来,小野行长想要与刘士奇交涉割地和亲的细节之时,便有官员推脱说首辅公务太忙,不能接待于他们,如今小野行长方才知道原来刘士奇始终是在敷衍于他。

他不知道的是沐家世袭国公,且与皇室多代相配,因此家中子女身份本与王子公主相差不远,且去年中秋之时,沐灵匀在宫中歌舞谈论,艳动四座,于是皇上便在高兴之余,赐了沐灵匀公主头衔,本想赞美其倾国倾城,但后来想到倾国倾城似不吉利,且沐家本已是安国公了,便赐予了沐灵匀“安成公主”之号。因此刘士奇所说的并无适龄的皇家公主的话语也并无不妥。

小野行长这番听闻大齐不仅还有适龄公主,且在近几日便要嫁给刘府,再看那“御赐扶桑郡王”的印绶,一切与自己所想的大为出入,推而及之,便全怪在了刘士奇身上,于是一气之下,便将从扶桑带来的武士统统带上,发了狠便要来搅黄这首辅公子的婚事。

刘士奇此时冷然看着小野下马,便道:“小野长官,今日犬子大婚,府中备了薄酒,你若是诚心来贺,不妨进府吃些酒食,若只是路过,请恕刘某不能远送了。”说着手一摆,便是要送客的意思。

那小野也不回答,却转身朝着喜轿走去,神态颇为无礼,周围围观的人众看清形势,均是纷纷叫嚷起来。刘士奇见他行为怪异,登时转头看向轿旁的刘晋元,示意他留意。小野却不管周围喧哗,径直走向安成公主,众武士见长官走来,纷纷让出路来。

后文管窥:

【连载】朔风歌|烈旗志之柒·梦碎鸳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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