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女人跟牲口没什么两样

“以后再也别让我生孩子，以后再也别……”女人哭着喊。“做完都这么说……”朋友笑着说。

“把裤子脱了，换上拖鞋进来。”里面传来声音，我脱下裤子，怀疑门外看得见我的裸体，于是赶紧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光着下体的年轻女人，大夫用长长的钳子在里面搅拌，女人脸上没有表情，带着面罩，身体却本能地扭曲，虽然打了麻药、绑着绷带。

这个女人做的是人流，我带环儿，在子宫里放一个金属环形状物体，一种让雌性不能受孕的小型手术。

“做完了，别那么紧张了，醒醒你做完了。”大夫说着拿开女人的面罩，女人依旧没有表情，双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此时的我正在被消毒——长钳子钳着蘸着消毒液的大棉花球在下面来回穿插。微疼，不好受，我不自觉地收缩，大夫让我放松，我尽可能地深呼吸。朋友在这在这，我心里好受一些。

大夫娴熟地放下沾满血的钳子，倒掉从女人下面掏出来的血水、杂物，开始给我带环。“你对金属过敏吗？”大夫问，我说：“不会。”一阵深深凉凉沉沉地闷疼，于是环儿被带入了我的身体。

在这，女人跟牲口没什么两样。生过孩子的女人经常被问到有什么感想感受。我觉得不管什么样的回答，这句话最有代表性：生完孩子觉得啥都不是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