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林悟道《韩非子-说疑》第十二章 欺君
红林悟道《韩非子-说疑》第十二章 欺君
红林悟道《韩非子-说疑》上一章韩非子认为“疾争强谏”的臣子对于当今之世并没有什么用处,而且先古圣王也都不能容忍。
在韩非子看来两种人既不能被先古圣王臣服容忍,也不能被当今君主所用,说白了对于社会和国家来说这两种人毫无用处。第一种就是厌世避俗宁死不入世的自视清高者,第二种就是疾争强谏以死相要挟的沽名钓誉者。韩非子通过对两种人的讲述解除了世人对他们的疑惑,看清了他们的本质。
第一种所谓的贤能之士,面对社会疾苦国家危难至死不出山,不为君谋划,不为国谋事,不为民谋利,这样的贤能之士再有能力对于国家与君主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世俗世界是真实而残酷的存在,而人是世界的体验主体。天下万物皆有用处,天下万事皆在发展,如果没有用处它就没有存在的作用与价值,如果没有发展它就没有存续的力量,就像一个水杯如果失去了装水的作用又有什么用呢?自古真正的贤能人之士,必有家国情怀,必是积极入世者,必能将自己的学说与思想和社会实际情况相结合,为解决社会实际问题而想办法。韩非子所言许由类的十二人却避世厌俗不愿入世所以他们是无用之人。
韩非子所言第二种人无视朝堂规规,无视君臣规矩,无视国家法规,以尽忠为君之名疾争强谏以死相逼,让君主采纳自己的建议按自己的想法办事,这是僭越行径。法家提倡依法治国,国家的治理与社会的运行方方面面都要按法规办理,即使臣子尽忠直谏也要懂规矩守规则,不能强行而为,更不能拿自己与家人的性命来要挟君主。这与其说是尽忠,不如说是打脸君主。强谏臣子的行为既违背了法规,也违背了伦理,按韩非子在《难一》篇中所言自己都不爱自己、不爱自己的孩子、不爱自己的母亲还怎么爱君主爱国家。
韩非子讲完两种无用之人后,开始讲欺君之臣。他同样列出了九个人来说明问题。韩非了说“若夫齐田恒、宋子罕、鲁季孙意如、晋侨如、卫子南劲、郑太宰欣、楚白公、周单荼、燕子之,此九人者之为其臣也,皆朋党比周以事其君。”意思是:至于齐国的田常、宋国的子罕、鲁国的季孙意如、晋国的孙侨如、卫国的子南劲、郑国的太宰欣,楚国的白公胜、周国的单荼、燕国的子之,这九个人作为臣子,他们的行事都是结党营私来蒙蔽君主。
我们先来看看九个以事劫君的人,田恒:又称田成子,春秋末期齐国执政的卿。承袭父位后弑杀齐悼公,立齐简公,任齐相。后发动政变,杀齐简公立齐平公。之后,田恒独揽齐国大权,尽诛鲍、晏诸族。田成子的封邑,大于齐平公直辖的地区。
子罕:战国时宋国的大臣,发动“戴氏取宋”政变,夺权篡位。史书记载,子罕通过欺骗宋桓侯自己做主管刑罚,获得了控制刑罚的职权,从而掌握宋国实际大权,篡夺宋国君位
季孙意如:即季平子,春秋末期鲁国执政的卿。昭公在位年间,季平子执政专权,为人跋扈,结怨卿家大夫,结果想要摆脱三桓凌驾公室现状的鲁昭公联合郈氏、臧氏,讨伐季平子。季平子请罪昭公不赫。三桓发兵援救季氏,击败鲁昭公。昭公无奈地逃到齐国。季平子重金贿赂了当时晋国六卿,结果晋国让昭公暂居乾侯。从此,季平子摄行君位,俨然鲁国君主。
侨如:春秋时长狄鄋瞒的酋长。侨如在进攻齐、鲁、宋、晋等时遭到鲁大夫叔孙得臣反击,兵败于咸,被射伤后捕杀。子南劲:春秋时卫国将军子南弥牟的后代。太宰欣:事迹不详。白公: 即白公胜,楚平王孙。春秋末期楚国大夫,发起“白公之乱”,最后自缢而死。单荼: 人名,事迹不详。
子之: 战国时燕王哙(kuài)的相。位尊权重,多谋善断,深得王哙信任。哙行禅让礼,传君位予他,并收三百石以上官吏印信交付之。行王事三年,国大乱。将军市被与太子平起兵,围公宫。遂率军杀太子平,相攻数月,死者数万。齐趁机侵伐燕国,攻城略地,他与燕王哙为齐兵所杀。
以田恒为代表的强权臣子们,徇私枉法,结党营私,欺君罔上,独揽大权,陷害朝臣,最终导致君亡国灭。
【若夫齐田恒、宋子罕、鲁季孙意如、晋侨如、卫子南劲、郑太宰欣、楚白公、周单(shàn)荼(tú)、燕子之,此九人者之为其臣也,皆朋党比周以事其君。】
大臣权重是因为君主软弱。君主不仅是一国之君,还是朝堂之主人臣之主。君主弃法从德,致使奸臣有机可趁,没有了法规的约束与限制正好放开手脚为所欲为。这是臣子贵威欺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