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被人打你一下你会感觉到疼，看到自己喜欢的球队输球你会伤心，这些感情是我们天然就有的，但我们为什么会有这些感情，这些感情对我们的生活能够起到什么作用，这些感情的本质到底是什么？这些问题看似简单，但却难倒了现在几乎所有的科学家。没错，也许你应该意识（你是怎么意识到的呢？）到了，我这就是我们这篇文章要讨论的问题：意识。

意识的本质

我们可以AI的角度反过来想想，意识到底是什么，意识对我们有多重要。现在的AI肯定是没有意识的，他们需要你给出明确而且具体的目标，才能去实现这个目标。最关键的是，现在的科学家（计算机科学家，脑科学家，物理学家等等）都没有想出具体办法，如何让AI拥有意识。这是因为，现在这个世界，最顶级的科学家们都没有研究明白，为什么人会拥有意识。

那什么是意识呢？思考就是意识吗？比如，一辆自动驾驶汽车，这辆车随时都在接收外界的信息，然后根据相应的算法做出对应的处理。通过这个现象，我们可以认为自动驾驶的汽车的确会思考。再比如，AlphaGo和人类的顶级棋手下棋，AlphaGo肯定是在思考，而且思考的深度肯定比人类的棋手还要深。但是，你想过没有，你坐到汽车上，汽车对你有感觉吗？你有着急的事情，遇到红灯会着急，汽车会吗？你下围棋输了会特别伤心，AlphaGo会吗？没错，我认为这就是我们跟机器最本质的区别，我们有感情，而它们没有。

意识，就是感情，是主观体验。

你应该能够理解上面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再往深里问一句呢，主观体验是什么，这个我们后面再说。我们先来看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客观上来看，遇到事情你冷静的计算就可以了，可是我们偏偏就多了一个主观体验，多了一些感情。这些感情对于我们人类到底有什么作用呢？我觉得，它的作用太大了。

活人之所以是活人

有些研究计算机和人工智能的科学家说意识不重要，但是你稍微想想就应该明白，意识非常重要。意识是人和计算机最本质的却别。人是活的，你能说计算机是活的吗？人为什么是活的呢？这个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比如，现在的学校霸凌事件，很多学生侮辱和打骂一个学生，我们觉得非常气愤。但是如果他们侮辱或者打骂的是一个机器人呢？现在一些饭店已经提供机器人服务了，如果你不小心在机器人上菜的时候，把菜打翻了，弄了机器人一身，你会对机器人觉得过意不去吗？又或者你把机器人给弄坏了，你会觉得对不起它吗，其实你只要给饭店老板相应的赔偿就可以了。

但是，如果这个机器人有意识，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机器人会感受到痛苦。所以说，正因为人有意识，有这种主观体验，才有人权问题，才有道德问题，才有上面我们说的学校霸凌的问题。活人之所以是活人，活人之所以要被尊重，就是因为活人有意识。

意识到底是什么

我们先不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先看看，现在科学家对意识的一些研究结论。

1.有意识的行为很少

人的大部分思维、动作和行为都是无意识的，有意识只占极少数。比如，你一边开车，一边和车里的人说话，你开车的动作：踩油门，打转向灯，踩刹车等，都是无意识的，都是自动化的。真正有意识的大概就只有你说话的时候需要遣词造句或者是踩刹车的时候是因为前方有意外事故。可以这样说，人的意识有点像一个CEO，它只负责思考最重要的问题，简单的工作都交给机械化的手下去做了。

2.意识到底存放在哪里

意识到底存放在大脑中的那个区域，还是整个大脑和身体都参与意识呢？比如，你的眼睛和四肢有意识吗？现在科学家最终的研究结论是，人的眼睛、四肢，包括所有除了大脑意外的器官，都没有意识，他们只负责接收信息和最后对大脑的指令做出动作。那意识存在大脑中的哪个区域呢？目前也没有明确的答案，但我们已经知道，目前大脑的哪些部位没有存储意识，就算把这些部位全部用电脑替代，你也还是你。

3.意识的反应很慢

我们想象一个例子，让你听到我的指令眨一下眼睛——从你接收到指令到实施眨眼睛的动作，至少需要0.25秒的时间。可是换一种方式，如果一个飞虫突然飞到你的眼前，你会用最快的速度把眼睛闭上——在你意识到飞虫之前，你已经眨眼了。你如果把这个例子稍微延伸一下，就应该明白，所有的器官几乎都是这样的，手是这样的，腿也是这样的等等。由此得到，意识的反应其实并不是很快，意识的反应会受到距离的影响，因为信号从其他器官传递到大脑需要时间。

而且，我们通过上面这几个例子，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人体并不是一整台计算机，而是很多台计算机的联网，意识只存在于大脑深处的某个区域，而身体的各个部分都有自己的智能。

说了这么多，意识到底是什么呢？很遗憾的告诉你，目前没有人知道。但是，我们倒是有一个在科学界比较靠谱的理论，这个理论说如果一个生物有意识，它需要什么必要条件。

这个必要条件就是：一个有意识的系统，必须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我们可以这么理解这个事情，比如：单个蚂蚁是没有智能的，单个蚂蚁的脑容量根本不足以存储复杂的智慧，但是整个蚁群看起来就是有智能的，而且无比复杂和精巧。他们有战术，能存储粮食，整体来看就是有意识的。也许我们可以这样猜测，人的意识，就是类似于这种现象。你不能用简单的大脑神经元运动解释意识，意识是高了一个层面的活动。正是因为人的所有部分都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所以人才有了意识。

关于意识的讨论，我们就说这么多。我在文章里两次说了一个事情，就是人和机器的最本质区别，就是人有意识。为什么这么说呢？我用万维钢老师一句特别经典的话来结束这篇文章。希望你能好好的思考一下这句话，哪怕你对人工智能不是特别感兴趣，这句话也能给你很深的思考：

所有效率最终归结于目的，所有目的最终归结于价值观，所有价值观最终归结于感情，所有感情最终归结于意识，有了意识，这个世界才有了好坏，才有了幸福，才有了意义。所以说，不是这个宇宙给了生命意义，而是我们这些有意识的生命给了这个宇宙意义。如果人类文明最终灭亡或者是被没有意识的AI取代，那将是宇宙最坏的结局。

我是徐建航，这是我写的第46篇文章，欢迎你加入007社群，七天写一篇，一起写七年，七年之后一起去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