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那抹绿
忙碌中,闲适间,匆匆忙忙处,秋已翩然走来。
英国诗人约翰·多恩说过:“无论是春天的俏还是夏天的美,都没有秋天的这份优雅。”银杏叶子渐次变黄,红叶染遍山野,老街秋色无边,银杏树下的斑驳阳光……这几乎成了秋天的标配,我们都会不由自主都会想到这些。
文人大都有悲秋情结:不是“秋风秋雨愁煞人”,就是“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要么“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又或者是“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但也有一两位与众不同的,比如刘禹锡的“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确乎是写出了秋日里的达观。很煽情的那种。;杜牧“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新颖别致,拿艳红的枫叶和娇美烂漫的春花相比,确实写出了秋天的与众不同。
若单从颜色来说,黄与红似乎是秋天的主打色:树叶黄,稻米黄,桂花香,橘子柚子黄,在辅以漫山遍野的枫叶红,确实一副唯美画卷。从人的心理认同来说,要么悲伤凄凉,因为秋风起,落叶飘,因为离人心上秋。要么是收获满足,因为秋天是五谷丰登之时,硕果累累之季。
可是今天触动我情思的却是秋天的那一抹绿。
蒜苗绿意盎然 吊兰静然自在这蒜苗的绿叶盎然,这吊兰的静然自在,确实是这两天特别吸引我眼球的。就那样默默的绿在我每天上下楼拐角的地方,绿在我每日出门时一瞥间的方寸之地。
先说说蒜苗吧。就是做饭配料的下脚料。眼看着要发芽了、干枯了,准备扔掉时,心下一动,剪下油壶底部,暂且当做蒜宝宝的新家吧。只是一点点的水,所求真的甚少,静置,等待?不过是十来天的功夫,竟然有蔫蔫儿的到丰盈饱满,到绿意露头,到苗儿肆意疯涨,到绿意盎然。就在桌子脚下自成一片天地,不邀功不请赏,却也吸引了不少目光。生命的力量就是这么的神奇,从无到有,从废弃的边缘到生命的肆意绽放,二者的距离竟然是这么近!
再来看吊兰,更可悲了。压根是从另外一盆吊兰丛中抢救出来的,原本是要扔到垃圾桶里边的,已经被放弃的。一个同事小妹建议我不如放在水里边养。于是,两个塑料瓶子,一把小剪刀,吊兰幼苗的新家就成了。加入水,简单粗暴的往里边一塞。不过是两天功夫,原来的蔫黄蔫黄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是黄中透亮、亮中透绿,这才露出了金边吊兰的原本模样嘛。
将干的蒜头、枯萎的吊兰芽,加上破塑料瓶子,一点点儿的水,竟然如被施了魔法一般,将生命的绿意肆意的绽放在秋天这个黄色为主打色的季节,绽放在这个凉风渐起,萧瑟有余,凄凉不足的深秋时节。
看惯了黄叶纷飞,听足了秋日私语,这脚下的、手边的一抹绿,竟让我比之前更深刻的理解了秋天的雅致。
果然,无论是春天的俏还是夏天的美,都没有秋天的这份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