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叛莫斯科(上)在乡间的小路上

2018-01-28  本文已影响0人  一禾杨杨

青岛市太平路小学六(1)王俊哲

1698年3月,正值欧洲大陆各处平静无波,各国重又回归太平之际,人们却不知,在亚述到立陶宛的乡间小路上,一场灾难正在酝酿。

“我们不能再这样忍下去了!”百队长伊万诺夫在一块大石头上对士兵们喊道,“我们等不了索菲亚公主的信使再来了!”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说话,就连鸟儿也停止了歌唱。“我们要行动!”他又说。“我们要单独行动?这不妥吧,咱们应该再谨慎些,毕竟还有32队呢。”第七十人队长彼得罗夫谨慎地提出了异议,周围响起一片赞同的声音。“闭嘴吧,我才不管32队的那些东西。”伊万诺夫极其傲慢地说,“你什么都不懂。射击军和民众们已经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我们等不起索菲亚公主了!你想滚进泥潭么?”彼得罗夫不做声了,他把头低下,摆弄着自己的火枪,好像从没见过似的;伊万诺夫坐下了,把他的军服弄得舒服些,又启开了一瓶伏尔加,静静地喝着。然而在这时,第三十人队长列夫却张了张嘴,轻轻地说道:“好像你在质疑索菲亚公主?”伊万诺夫立刻放下了酒瓶,念念有词地说:“我?质疑索菲亚公主?绝不可能!她是射击军们的自由领袖!她为射击军们谋福利!我?绝不可能!”说完就又转回头去,继续喝着他那瓶刚启开的伏尔加;列夫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低下了头擦起了他的斧头。

大家都不再说什么,都在静静地听着风划过树梢的轻响。慢慢的,这轻响变得有节奏起来,好像是,好像是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可——“第七十人队!准备战斗!”彼得罗夫突然高喊道。第七十人队迅速动了起来,整个队伍面对着声响发出的地方,刀斧架起了火枪,第七十人队的士兵们紧张地装弹、瞄准,就连彼得罗夫也将他珍爱的短枪瞄向树林。伊万诺夫放下了他的酒瓶,望向树林,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他的短枪,上弹,但眼睛仍望向树林;列夫没有命令他的队伍做什么,而是把目光投向第九十人队长扬,扬机械地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列夫重又望向树林,仍没说什么,只是停止了他擦斧子的动作;士兵们也全都望向树林,有的像扬和列夫一样,无动于衷,也有一小部分,做好了战斗准备。整个第31百人队全都紧张起来,大家都一动不动,静悄悄地听着,那个声音越来越大,马蹄声?不,哦对,是的,是马蹄声。看,他来了!

来人穿着一身显眼的皇家掷弹兵服,但却沾满了尘土,帽子半掩在脸上,好像因为匆忙而忘了扶正。那来人飞奔到了营地旁,下了马,丝毫没有在意整个百人队都在注视着他,就径直走向伊万诺夫自己坐着的那块巨石旁,扶正帽子,露出他那削瘦的脸庞后,看着伊万诺夫,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伊万诺夫呆坐在那里,手足无措地望着来人;士兵们也放下了枪,好像也在等待着什么。一阵寂静的尴尬过后,伊万诺夫问道:“谁是射击军们的福祉?”那人答:“冤枉的索菲亚公主。”“俄国百姓在等什么?”“虔诚的祈祷。”“好,我们现在知道你是自己人了。快讲讲索菲亚公主都带来了什么。”那人立正,行了个军礼,掏出了一直跨在肩上的牛皮筒里的一张纸,清了清嗓子,镇定又稳重地说:“我勇敢的射击军们!我知道你们在战场上经历了无数的风霜与苦难,我也知道你们该休息了。可是,我这个孤家寡人只还想再委托你们一件事——”说到这,大部分士兵都安静地侧耳倾听起来,“我盼望你们能迅速动起来,代表你们自己,代表俄国百姓们,去彼得堡找到那个皇帝,告诉他你们迫切的心声。去吧!我勇敢的射击军们,去吧!”那人读完,又敬了个礼。随后便径直坐在地上,看着那些对他的行为一脸奇怪的士兵们,说:“渴死我了,谁给我口水喝?”很快就有人递上了水壶,那来人拿过水壶喝了能有一半,又把水壶递了回去,说了声:“谢谢。”又把脸转过去,不再做声了。

很快,伊万诺夫就从石头上站了起来,喊道:“所有十人队长都到我这边来,咱要开个会。”十名队长稀稀拉拉地走到了伊万诺夫身旁围成一个圈,正要坐下。那来人突然说话了:“哦,那个什么,我先走了。”他对伊万诺夫笑了笑,然后跨上马,急驰而去。

马鞭的声音隐隐作响,随着马蹄声的远去,军营仍然一片寂静,思乡的士兵们都很安静,只是有人不时喝水和火苗噼噼啪啪燃烧的声音传向耳畔。不知在何时,又不知是谁,反正这位士兵在这片森林中的空地中出声了,他唱着一首不知叫何名,却异常忧伤的歌。歌曲婉转连绵,正像那曲折的大高加索山脉,静静地向人们倾诉着他们的遭遇。渐渐的,歌声大了起来,好像其他人也唱了起来。这群思乡的士兵啊,他们忧郁地歌唱着,歌唱着家乡,歌唱着草原,歌唱着山峦,歌唱着湖泊,他们的歌声似乎为这静寂的黄昏又平添了几分忧郁的气息。

伊万诺夫看了看围绕在身边的十名队长,说:“很好,大家都来齐了。那么,计划是这样的:“首先那个荒唐的皇帝是肯定不会让我们回家的,所以我们就得找个机会溜出去。”所有人都半信半疑的看着伊万诺夫,“怎么?不相信我?我说咱只要骗过后勤部的那些人就行了。”“可,不会这么简单吧。”第二十人队长瓦留斯提出了质疑。“那还有谁会来阻拦我们?只要我请个假不去参加那该死的会议就可以了,我就料到那个可恶的长官不会派人来安慰的。”伊万诺夫盯着瓦留斯的眼,他这一举动,让身边的人都产生了畏惧的神情。瓦留斯皱了个眉头,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好了。明天,等那个后勤队长来的时候,就跟他说我要请假,让他捎个口信,我在这帐篷里装病,如果有必要就让他进来看看。再一个,我看刚才来的人是一个皇家掷弹兵,这就证明了索菲亚公主在城内还有一支忠于她的部队,这样由内应解决一些问题就好多了。还有,会议的内容可以告诉射击军们。”伊万诺夫以非常严肃的口吻说道,“好了散会散会。”他几乎是以非常不耐烦的口吻结束了最后一句。大家都各自回到围绕在主帐旁自己队的营地里。

所有人都各有各的心事,所有人都眉头紧锁,就连平时一向轻松自在的第四十人队长谢廖沙也不愿与队员说话了。营地又陷入一片寂静,似乎大家都在为明天的将要发生的事所担忧。

天,明了。士兵们三三两两地从帐篷里起来,等着后勤队把今天的早餐送来。“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后勤员们还不来,难道他们都迷路了?”瓦留斯不耐烦了。“好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饿肚子。”谢廖沙也不耐烦地说道,说完还打了个哈欠。第31百人队几乎都出了帐篷,士兵们有的盘腿坐在早已熄灭的篝火旁,轻轻擦着他的武器;有的也坐在火旁,只是没有擦拭武器,静静地望向远方;有的站在他们旁边,拄着火枪,和那一部分人一样,望向唯一的大道;还有的在整理武器和背包,因为吃完饭就要走了。大家都心不在焉——不仅仅是因为昨天晚上说的那件事,还有队长伊万诺夫没从帐篷里出来,往常他都起的很早。“我说,咱是不是该找找那个后勤队了,他们可能真迷路了。”瓦留斯的话刚说出口,他就觉得有些不合时宜了,因为大家都没有回答他。营地还是那么静,还是没有声音,就连早上一向爱说话的谢廖沙也在安静地擦拭着他偏爱的火枪。

很快,远处出现了一个小黑点,不,是两个,很快又出现了一串——是后勤队来了,营地里一片欢呼。又过了一小会儿,那串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大成了一支满是灰尘而来的车队,马拉的车上载满了军需品。后勤队长谢留诺夫斯基像往常一样从他那贯骑的棕马上翻下来,然后用较为夸张的语调对大家说:“伙计们好,你们的早餐到了!今天依旧是每人每顿两份干粮!”营地里又是一片欢呼。每个十人队的队长都走到车前,去一名后勤员那里拿走了属于自己队的六十份干粮。谢留诺夫斯基很快又说道:“啊!怎么没见着伊万诺夫队长?”列夫叹了口气,又答道:“很遗憾,他病了。”“病了?我车上正好有药,今天刚从明斯克来的。”“那就太好了!快快进帐。不过你得小心点,伊万诺夫队长的病有传染性,是重感冒。”谢留诺夫斯基三步并作两步走的到了车队的第三辆车上,把一箱药从后勤员坐在的箱子附近搬下来,放到地上,然后打开了它,翻了翻,又找出来一玻璃小瓶药片,然后再把箱子的盖子盖上,上锁,才又急匆匆地赶到第四辆车上,取下了一个小壶,拿着那小壶到了在第二十人队边上池塘旁,用随身带着的过滤瓶滤了一小壶水,才把滤瓶装起来,跑到了主帐里。

刚进主帐,谢留诺夫斯基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伊万诺夫,他马上单膝跪在床前,关切地问道: “怎么样,没事吧,现在感觉如何?”他的声音颤抖得有些异样。“没事。”伊万诺夫用他虚弱的声音答道。“好好,没事就好。哦对了,这是昨天刚从明斯克来的药,快把它吃了,别忘了用水服,一天两次,一次两片。”谢留诺夫斯基几乎要流泪了,“哦,还有,你是不是不能去开会了,没事,我帮你去告假。”说完他便走了。列夫跟了上去,发现他的眼上有些湿润。

帐篷里的伊万诺夫与扬笑得不可开支:扬扶着椅子背,腰直不起来,他的眼睛都眯着,仿佛一睁开眼珠子就会掉出来一样;伊万诺夫虽然躺在床上,却依旧是红光满面,捂着肚子。扬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队——队长,我——您真是太——太厉害了。”帐外的士兵们可就没有这么高兴了,他们在目送谢留诺夫斯基的车队离开后,就都一直在默默地啃着自己的干粮,这安静多少有些熟悉。再也没人唱歌了,也没人有心情唱歌。谢廖沙突然意识到:可能他没有太多时间了。

“射击军们!收拾你们的行囊,向彼得堡进发!”随着伊万诺夫的一声令下,整个第31百人队全都动了起来,没有一个人敢怠慢,因为他们知道,这次的行动关系到他们每个人的性命,稍有不慎就会立即命丧黄泉。很快,整个队伍就都集结在了一起,每个十人队都排成一排,加起来就是一个10*10的方阵,虽然不太紧凑,但依然可以阻挡小批次来犯的敌人。

“好啊,好啊,现在就等第32队了。”伊万诺夫感慨道,“对了,我们在哪会合嘞?”身边的列夫答道:“是在顿河河口上。”“那可要走好远,你确定他们不会迷路?”伊万诺夫又问道。“这我可不知道,说不定他们会不小心走到黑海里呢。”列夫说完后,两人都会心地笑了笑。过了一会,列夫说:“队长,我想队伍已经集结完毕了,是不是应该下令出发了。”“好。”伊万诺夫又提高了嗓音,以便全体士兵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先点点名!第一十人队长利沃尔?第二十人队长瓦留斯?第三十人队长列夫?第四十人队长谢廖沙?第五十人队长维拉斯?第六十人队长瓦西里?第七十人队长彼得罗夫?第八十人队长法尔斯?第九十人队长扬?第十十人队——代队长加洛林?(点到时所有队长都应了一声“到!”)好了!射击军们!祖国的命运就掌握在你们手里,出发吧!向彼得堡前进!”整个队伍在曾经是营地的这片空地上向顿河河口出发了。

所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全都是士兵们踏步时靴子碰在地上的声音,好像没有人在聊天,周围的森林也是一片寂静,我们只能听到靴子踏地的声音,这时才5、6点钟,几乎是安静的,太阳才升起来不点时间。队伍在路上行进着,射击军的士兵们都不言语,这安静多少有些熟悉。(指导老师:一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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