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烟火与战争 (1)

序篇:1

    时值零九年初春，早些前的一场大雪将整片大地覆盖，连日里的太阳又将雪晒得松脆，让人一脚踩在无人踏足的空地，便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这日里，年关已过，出了节便是南方学生的一场受难日，假日中匿迹于沟壑丘陵之中的时尚先锋们，拖着半人高的行李箱，早已去了味的尿素袋里装的是一个学期的铺盖，老头嘴里叼着一根廉价香烟，摩托车后坐着的是一个家庭的未来。

    “嘿，老师哟！我这个儿子要在学校里不听话啊！您老就给我往死里打，打坏了算我的，我自己带去医院，不敢叫老师负半分责任！我平时也在外头弄钱，我这幺儿就拜托您了噻，他成绩不得行，还要麻烦老师您多费心！”老头面带媚笑，往老师办公桌下丢下了一条高档香烟，像这么好的烟，老头是数着他兜里余下的为数不多的钱买下的。

    “再多给一百嘛！五百块钱怎么搞，少哒撒！”年轻人向老头讨债似的要钱，老头瞪眼望着眼前的儿子，从兜里掏出最后的一张红票儿似是混账的给了他:“你个混账玩意，就晓得花钱，我弄钱怎个辛苦，你晓得个锤子，你再在学校里跟老子混账，老子回来锤不死你！”

    老头帮年轻人把床铺好，交代了几句，就佝偻着身子从学校离开。老头其实不算太老，他年纪还未过五十，因为连年的操劳，加之有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黑色的头发里参杂着大量的白发，古铜色的肤色与洗之不去的污垢，让老头累弯了腰！老头姓李，名德福，生有一子一女，大女儿叫李乖，高中没上完去了广东打工，每个月寄回来不多的钞票，让老李减轻了不少负担，儿子去年刚上的高中，今年刚满十五，名正，堂堂正正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