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記|萧红:“这不正是我的黄金时代吗?”或许她也曾想过一了百了
蝴蝶随意的飞,
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
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
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
太阳也不知道这个。
只是天空蓝悠悠的,又高又远。《呼兰河传》
正文: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黄金时代,
这个时代并不是现实意义上的年代,而是自己内心追求并实现的精神世界,
可以自由的呼吸,自由的放声大笑,放声大哭。
一切都是自由的,唯有自由才能找到自己的属性。
推荐一部剧《黄金时代》,
片名是源自萧红写给萧军信中的一句话:“这不正是我的黄金时代吗?”
她从出生、读书、逃婚、被困、得救、生产、离异、再婚、病逝…
关于她生命中的每一个阶段几乎都有着众说纷纭的故事。
她是萧红,
民国四大才女之一。
我总觉得萧红的命运是被自己一语成谶:
“不错,我要飞,但与此同时我觉得,我会掉下来。”
萧红无疑是走了一生的败路,当然了,这仅仅是我个人的看法。
骨子里的放荡,心比天高,但却遇人不淑。
于是,她所谓的“黄金时代”,
我不禁想要讥讽为她的“破乱时代”,我不是没有同情心,
只不过对于萧红本身及其经历,我是真的喜欢不起来。
但我喜欢她的作品,这样看起来好像显得我是矛盾的。
作品缘于经历,作品检验人生。
也许我该是感谢她那“破乱不堪的颠沛流离以及那七零八落的感情经历”。
毕竟没有它们,就没有让我为之惊叹的作品。
就像鲁迅先生曾经评到:
“北方人民的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却往往已经力透纸背;
女性作者的细致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又增加了不少明丽和新鲜。”
萧红曾感慨:
“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
所以你要读读她的作品,
毕竟在我看来她是可以放到张爱玲前面的人。
她笔下的生存可以是这样的:
“花开了,
就像花睡醒了似的;
鸟飞了,
就像飞上天了似的;
虫子叫了,
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
一切都活了,
都有无限的本领,
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都是自由的。“
也可以是这样的:
“她的眼睛,
白眼珠完全变绿,
整齐的一排前齿也完全变绿,
她的头发烧焦了似的,
紧贴住头皮…”
“小说家既不是历史学家, 也不是预言学家,他是存在的勘探者。”
而萧红的作品想必会充分发挥这一作用。
萧红弥留之际在纸上写道:
“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留得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
“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而不甘又能怎样?
终究还是在日本侵略军的炮火声中离开人世,时年31岁。
也终于完成了她自由的夙愿。
“是山么,是山你就高高的;是河么,是河你就长长的。”《生死场》
“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呼兰河传》
“逆来顺受,你说我的生命可惜,我自己却不在乎。你看着很危险,我却自以为得意。不得意怎样?人生是苦多乐少。”《呼兰河传》
关于爱情
较之于萧红的作品,经常被拿来徒做噱头的萧红和萧军的爱情故事,
我了解的不多,不过多评判。
我只能说尽管萧军也是个并不怎么好的男人,但她依然愿意跟着他,
并且是在她一生跟过的这些男人当中唯有的因为爱情才跟着的人。
就像电影里说的:“我爱萧军,今天还爱。”
萧红的字不好看,但萧红写给萧军的信很动情(下图是手稿之一)
萧红和萧军于上海最后的合影我曾经想过一了百了
在听到海鸥哀鸣的时候
浮沉在浪花之间无边无际地漂流
请把我不堪的时光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