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一起长大的记忆——致曾经的闺蜜

2016-10-02  本文已影响0人  流浪在尘世里的猫

      稍微闲暇的周末,看了有关最近新上映的《七月与安生》电影,电影里的七月与安生从小一起长大,在影片的一开始就让我想起了曾经的闺蜜,还有那些一起躺在一张床上聊着心事的画面,让我想起了那些已经很久没有回忆的画面。

如果当年你没有辍学,是不是依然可以和我过着相似的人生?

我不知道从哪个阶段开始记录我们的故事,或许是因为我们一起在曾经走过,又在前行的路上,开始过着不同的人生之际,我们开始不一样了。

小学时,我们像大多数小伙伴儿那样,形影不离地上厕所都在一起,就算每天坐在一个教室上课,是前后桌,我们还是约定每天回家写一封信给对方告诉一天的心情,等到第二天上学时,交给对方。年幼的时光,夹杂了太多单纯的约定和幻想,而当时的我们以笔友的形式在约定着友谊要一辈子天长地久,你说你长大了要当一名老师,我说我想当作家……我们幻想着长大了要嫁给同一家的两个兄弟,这样我们就可以是一家人。而如今看着充满隔阂的我们,想起当年那些话,我竟如此伤感地怀恋当初那些耳语中的约定。

初中我们一起上了同一所,却不在同一班级。你说你努力学习了,可就是没有达到效果。在我们那样的一个小城里,读书对于很多平凡家庭而言,是唯一的出路。在我们一起约定的这条路上,我以为我们一直可以相伴,结果你开始在一次次的消极情绪里迷恋上了小说。上因为这样的一种迷恋,你的学习更加落得远了。后来你辍学了,说在学校继续学习,也是浪费家里的钱,所以你选择另外的方式谋生。十六岁后,你跟随你亲戚去南方的大城市打工,而我在迷迷糊糊的初中毕业后,考上了那个小城里最好的高中。也许因为距离,我们很少联系。

高二的那年,你从外面的城市回来了,说工厂的生活让你觉得没有出路,你也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工厂。于是,你打算在小城里找份 手艺活儿学学,进了一家美容美发的公司当学徒。那个时候,我的学校刚好离你的公司不远。几乎每个周日的假期,我都会背着书包去找你。而你,也会在很多个晚上下班很早的时候,买好我喜欢的宵夜,来我学校附近租住的房子里,和我一起吃东西然后躺在一张床上,依偎着彼此聊着女生之间的心事。记得有一个夜晚,我感叹要是你也和我一样在读高中那多好,这样我们就可以为上同一所大学  努力。这个时候,你才跟我讲起了当年正直青春期的你,喜欢上一个男孩,原本在学校的一丝期待因为那个男孩的辍学被湮灭了。所以,你也跟着辍学了。当时我没说什么,只是在在得知事实后感叹喜欢一个人的力量竟如此神奇。

后来,你说因为学徒了快半年依然没有学到一些实质性的东西,决定不学了。去北京看看,北京有你的堂哥在,你说也是美容美发的行业。

那个时候,流行的“北漂”一词,我还不懂,只是以为对于大多数追梦者而言是自豪的,所以在你走的那天,车站送别时,我说,你等我,我大学就考北京的和你一起当北漂。

那一年,你去了北京,我迈入了高三的生活。

少有的联系,不仅仅是因为我忙着备考,也因为你开始很明确地在你喜欢的行政岗位上向着你的目标迈进。

偶尔周末上网看着你空间的一条条动态,更多的是和工作有关的情绪发泄,我除了在评论里鼓励,也做不了什么。而我,处于学习压力之于,又面临了父母离婚的事件。当时的我,还是像以前那样依赖着你,我给你写了信,告诉了你,我的快乐和不快乐。很久了才得到你的地址给你寄过去,你也像当年那样用熟悉的字迹给了我很长的回信。并用你并不高的工资给我买了好看的笔记本和大衣。我妈说,你对我的好,我怎么还地上,我笑着说,反正我们都在一起,一辈子还长,我工作了也会给她买衣服买吃的……

就这样,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我为高考努力,你在职场奋斗成了经理,我们都在为各自的目标奋斗着。

那年春节,你没有回家过年,我决定年后高考了去北京找你。

于是,我开始在自己的生活费里存钱,因为要去找你,也因为我想去看海。

高考后,原本计划你陪我去看海,结果你因为工作忙走不开,所以,我一个人去看海了,独自一人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从青岛看海了后,我去了北京。

依然清楚地记得在去北京的高铁上,跟那个陌生姐姐聊天聊到你时,我说怀有的骄傲。那晚在北京南站下车已经九点多,你来接我。一年没见,我们相拥着背着包压马路聊天,然后打的去了你宿舍附近的大排档吃东西。那天久违的相聚,我们聊到凌晨一点。在北京待了三天,你请假陪我去了故宫、长城、鸟巢、天安门、胡同。每次轮到付钱的环节,你就抢着付,我也抢着付的时候,你老说我还没上班赚钱,等我以后上班了再说。记忆最深的是,我们一起牵着手排了半小时的队买北京烤鸭。一起逛胡同的时候,起过争执小吵一架后沉默着走着,碰见胡同巷里两个小女孩一起跳绳,我们相视一笑打破沉默牵手一起走,这就是默契吧,都由小女孩想起了小时候的我们。

再后来,你假期用完了,陪我玩了一天后还在大晚上被叫到公司开会。那晚我一个人在宿舍等你回来,很多人蜗居在一起的集体宿舍……很久了,我睡着了。等迷迷糊糊听见你回来时,问你几点,你说三点多了。我还听见你和你隔壁宿舍的同事在吐槽着公司的一些事,那是带有压抑情绪的。后来临走的前一天,你要上班,我独自去了人民大学的校园,你还边上班边不定时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是担心我迷路。晚上在宿舍等你,你又是很晚回来。我帮你洗好衣服晾衣服的时候哭了。你看我哭了,问我怎么了,你越是问我,我越哭地厉害。然后你抱抱我的说,到底怎么呢,我再哭你也要哭了。我只是抽噎着说,只是感觉你好辛苦……

而事实上,那个时候,你在行政领域担人美容美发店面的经理,真得很辛苦。除了我在宿舍等你很久看见你很晚下班的辛酸,还有你带我去你工作的店面里,我能感觉到,你作为经理,面对这么些人需要管理,所面临的压力。尤其是有人嫉妒你,也有人不服你。

走的那天北京在下雨,因为你要上班,没送我去车站,送我上公交车后,我没回头。你还发短信说笑地指责我舍得离开没有留恋你的回头。

我想,此刻回忆北京和你有关的那段旅行,也许是我所经历的旅行中最难忘的吧。

后来,我没有考上,去复读了。再后来,我没有去北京上大学,像你当时义无反顾去北京一样 ,我一个人来到上海上学。

偶尔寒假回家,我们才有机会聚聚。你告诉我你转到做财务了工作,不像以前那么累,也见你周末或者假期时 ,经常发旅行的照片,你说你去看海也是一个人,还是说走就当然买了火车票,尽管那个时候是站票,你依然兴奋地帮我当做第一个分享的人,在火车张告诉我,你终于抛开顾虑去看海的喜悦。那个时候,我也习惯性跟你讲我在大学的生活。

也许很久了你不在身边,我也习惯上了孤独。

那次寒假,你从北京回来,我从学校回来。我们躺在一张床上聊天,聊到凌晨两点。你恋爱了,对象是东北的,家里人反对。那天吃完饭,你爸也和我聊到这个话题,让我好好劝劝你,让你不要远嫁。我反对了,你惊讶了我的反对。你说,在你看来,就算所有人反对,你也相信我会支持你。我告诉你 说,其他事可以,但婚姻是一辈子,我希望你别冲动这么早下结论,毕竟你家就你一个女儿,你嫁远,你生活的状态我们都没法亲眼看在眼里,你受委屈了,就算是买机票回来也得看航班的计划……我还很家长制地举了很多远嫁了的失败婚姻故事。

然后,你说,等我暑假了去北京,帮你看看。暑假我没去北京,听你爸见过男朋友后更是反对。

我想,一开始我没有那么坚决地反对。当当我一次次在微信聊天里。从你的话里的犹豫以及怀疑,我才那么坚决放出狠话的反对了。因为,如在我看来,他足够好,又怎么会让你缺乏安全感那么多的不快乐呢?

再后来,你去他家了,告诉我不喜欢他家的氛围。原本有些不确定的你,有些不想在他家的城市工作。所以,你说来上海找我,我也十分欣喜地期待着你的到来。

你说这一走,意味着分手的可能性大。后来你来上海的第二个月,你的对象在你生日的时候来了,刚好你想借此机会让我看看。短暂的一顿饭时间,你就问我他怎么样,适不适合结婚等很多的问题。我笑着说,你别急还有几天,接触接触再发表想法。原来,你爸说的他说话不流通,是因为他得过小儿麻痹症,除了走路有些不同于常人就连沟通也有些障碍。以至于我们仨在一起吃饭时,很多时候,他说的话,你得重复了,我才听得懂。我不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人,所以我告诉你,和他在一起的利弊,让你自己选择。

再后来,说不清是为什么,也许因为我的忙碌忽略了你很久,你一声不响地选择了离开上海又去了北京,在我打电话准备坐地铁去找你时,你说你在北京已经上班好几天了。那次挂下电话,我是有些难过的。

然后,我们电话几乎没有,微信朋友圈和QQ空间几乎只是在看着各自的状态 ,连个打开仔细观察的勇气都很少有,更别说像曾经那样无论电话或者微信,一聊都是舍不得挂线。

从朋友圈里得知,你回了我们曾经一起长大的小城,开始相亲。

而我, 依然在上海,和你曾经的北漂生活相似,孤独却又执着地守护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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