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枷锁跳舞的春晚

2018-02-16  本文已影响3人  壹贰叁肆魏碧智

印象里,春节最大的符号就是春晚,记事以来每年固定要干的事不多,春晚算是雷打不动的一个。而且,在以前,春晚最大的乐趣在于赵本山,什么时候赵本山的小品结束了,人们才会接二连三的开始放炮。不像现在,十点开始就炮声四起。去年也传出赵本山被点名批评的传言,从第一媒体的宠儿,到人人见而避之的瘟神,仅仅在这短短两三年之间。

春晚看的人越来越少了,央视说是人的品位变了。我想,更多的是它不敢说的,春晚的意味变了。

春晚初创期的目的,本是给人们的三十晚上提供一些全家一起观看的节目,娱乐性的要求显然大一些。所以在很长的时间里,精品节目都出自春晚。毕竟能上春晚的节目,都是经过层层打磨后的精品。然而随着观众面扩大,春晚渐渐变了性质。近两年尤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当一个晚会能成为全球华人的精神寄托的时候,它必将承担一些它本不需要承担的责任。比如说政治宣传。

我其实很同情语言节目的演员们。语言类节目本身,很多包袱就需要演员放低身段,去扮丑,而演员扮丑,难免会牵扯到具体的人物身份。而那些被扮演的角色,自然不愿意有人在这样大的舞台讽刺自己。更遑论玻璃心的人也有很多,还有很多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赵本山一句“屁精”就能被解读为讽刺同性恋。给寡妇捐个款,就被解读为贬低弱势群体。这样的一个语言环境中,进要惹一部分人,退还要惹一部分人。不同的是,进,是自己招天下人骂,退,则是晚会招天下人骂。最终只能是整体语言节目质量下降。再加上很多哏在这个舞台根本不允许使用,供编剧发挥的空间越来越小,能人如开心麻花也只能是挣个名气就激流勇退。毕竟这已不是唯一的具有巨大放大效应的舞台。

我们这个民族,从来都不缺人才。限制之多如八股文,文人们还能产生不少精品,但到了当代,在如何写好春晚这个当代八股文的问题上,所有人集体失语。因为所有人都明白,写好这个八股文本就是个伪命题。古八股只需要讨好统治阶级即可。这个现代八股需要讨好的,是横跨不同阶级,拥有不同身份的几亿人口。一个豆浆都分甜咸的国度,企图一档节目能做到如此高度,无异于痴人说梦。

从春晚慢慢变的不好看以来,每年春晚的吐槽就成了一项固定节目。然而今年也不知是看的人少了,还是真如谣言所说封杀吐槽。任何一个事物,人们如果还有精力去骂他,证明人们还是希望他好。但是央视越来越脆的玻璃心,无不显示着央视已无力经营好这样一台包含着全体华人精神寄托的晚会。前些年央视还曾尝试“开门办春晚”“春晚直通车”这些办法,来为抢救这一台越来越难办的春晚。如今已是一副放任自流的样子,而且借口也很充分“众口难调”。或许用不了几年,春节也会变成一个如端午节、清明节一样的没有任何气氛的节日。但我希望,在大家责怪的时候,央视不要像现在一样。年味的消逝,自然不仅仅是一台晚会的原因。但是作为一个大国的喉舌,央视必须要有担当的站出来,承认自己对春晚已经放弃治疗。而不是怪罪于百姓,怪罪于这个时代。好也让我们认为,这个行走在消逝中的传统节日还有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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