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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朱光潜《谈美》: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2023-04-25  本文已影响0人  陌上闻花开

“寻虎”老师的文章《为什么我要写故乡》,指出了我们初学写作者容易存在的问题:一说起故乡,不是田野就是小路、房子、老牛、槐树、炊烟,都是我们熟悉的配方、大众话语,所以,我们写的只是作文,是平均状态,类似过马路要遵守交通规则,而不是一个生命走过一条马路。

老师一再告诫我们,姿势很重要,否则,再勤奋、写再多的文字,都只是在低层次里徘徊。看完《谈美》四至六章,似乎对此有了进一步的领悟。

《谈美》前六章学完了,小结一下,前三章主要围绕“美感是什么”进行了回答和探讨;四至六章则针对“一般人将寻常快感、联想以及考据与批评认为美感的经验是一种大误解”这一问题进行了说明。

第四章节:“希腊女神的雕像和血色鲜丽的英国姑娘”——美感与快感。朱光潜先生说,一个很漂亮的姑娘的画像,在一百张之中不一定有一张比得上伦勃朗的“老太婆”。艺术是另一世界里的东西,对于实际人生没有引诱性。美感和快感是很容易分别的,美感与实用活动无关,而快感则起于实际要求的满足。

第五章节:“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美感与联想。朱光潜先生以牛希济的这两句词为例,他说:词中主人何以“记得绿罗裙”呢?因为罗裙和他的欢爱者相接近。他何以“处处怜芳草”呢?因为芳草和罗裙的颜色相接近。

“联想的性质如此。多数人觉得一件事物美时,都是因为它能唤起甜美的联想。”

联想是知觉和想象的基础,因此艺术是不能离开联想的,但是,联想却是“辗转不止的乱想”,与人聚精会神地于一个“孤立绝缘”的意象上所产生的“美感”是有区别的,而且美感起于直觉,不带思考,联想则不免带有思考,最易使精神涣散,注意力不专一。“在审美时我看到芳草就一心一意地领略芳草的情趣;在联想时我看到芳草就想到罗裙,又想到穿罗裙的美人,既想到穿罗裙的美人,心里就已不复在芳草了。”

我们的“故乡文”不就如此吗?一写槐树,就联想到故乡,这样一来,此时此地的独特的个人精神体验就没有了。所以,这不是美感体验,而是“持实际人的态度,在艺术本身以外求它的价值。”

第六章节:“灵魂在杰作中的冒险”——考证、批评与欣赏,朱光潜先生以莎士比亚这门功课以及《红楼梦》为例,讲了一些学者在研究时,把“研究文学”和“整理国政”当作一回事。

对此,先生说:他们既然把作品的史实考证出来之后,便以为能事已尽,而不进一步去玩味玩味。他们好比食品化学专家,把一桌菜的来源、成分以及烹调方法研究得有条有理之后,便袖手旁观,不肯染指……我以为最要紧的事还是伸著把菜取到口里来咀嚼,领略领略它的滋味。”

这让我想到品读一些经典作品,如果把精力都放在去考证,去分析其结构、意义,则是站在作品之外,不能沉醉在作品里面,也就得不到真正的美感体验。

“寻虎”老师也说:文学作品并不是理性总结的东西,那成了算术题。自豪地说,我不懂也不需要懂红楼梦,我尝滋味。文学艺术的本质是诗,诗要懂它干嘛呢,那会自找苦吃的。”

写作,应该也是如此。写芳草,就专心致志地体会它的美感,不要去统计哪一棵最美,也不要去联想绿罗裙,更不用去考证芳草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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