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精神病人的独白
一,住院
在病床上我终于清醒了,脑袋好疼。刚才好像做了个梦似的,梦见自己和历代皇帝一起被绑在病床上,我为了表示自己的衷心不断地大声嘶吼,后来被一个长得像弥托佛似的白衣天使勒住了脖子,我又晕了过去。
睁开眼发觉自己动弹不得,朝身上一看,我被绳子绑在了床上。好渴,于是我叫道“护士,护士”“怎么了?”一个戴眼镜瘦瘦的男护士走了过来.
“我要喝水。”
“等一下。”
不一会儿,他就端来一杯温开水递到我嘴边,我低下头吃力的喝着,喉咙一阵清凉,感觉好爽。
“你要是乖乖的听话,就不会被绑在床上了。”拿起水杯,他严肃的说道。我点了点头。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又回到了精神病院?我又复发了吗?
看了看四周,都是和我一样被绑在床上的患者。只有两个除外。一个是进门靠右的一个床位上的小伙子没有被绑住,记忆里从我进来到现在他总是喜欢把裤子脱了,用手不停的摸他的小弟弟。还有一个是进门左拐靠窗户边的一个小男孩,他穿着红色的棉袄,裤子总是半吊子,露出半边屁股在外面。有点像《功夫》里面的理发师。
看了一会儿,我又回到刚才的问题。
一个月前--上海
在上海某家公寓里上班,每天最少12小时,没有休息,就住在公寓里。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就好像坐牢一样,除了上班,吃饭休息,睡觉,没有其他。工资却少的可怜3000元一月。
就在我有新任务那晚我熬到凌晨2点才睡着。到凌晨4点我忽然惊醒了。“为什么我的舍友全出现在我的梦里,还在把玩古董。”我一下子睡意全无,脑袋里一直想这个问题,直到天亮去上班。由于我被分配了新任务,不用做接待,于是我申请在一个空的单间里工作。到了工作的房间里,我打开刚买的二手联想笔记本。脑海里还是在想昨晚的那个梦。我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忽然我竟然听到同事们在议论我,不断地说我坏话,我很惊恐。
终于熬到了下班到了宿舍,不知是谁开了一下灯,我感觉好像被偷拍了。开始怀疑舍友是不是在电灯上做了手脚,用来监视我,又是一阵惶恐。我连忙抱着笔记本走到阁楼的床上躺下。连脚都没洗就躲进被窝里,脑袋里一阵吵嚷,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我被惊醒突然耳边听到整个公寓的人都在议论我,说我是精神病......我连忙带上耳机听周杰伦的音乐。奇怪的是我发觉他好像不是在唱歌,好像在和我说话。他告诉我我其实不是地球人,我是宇宙王子,他一直在用音乐为我冲锋陷阵,为我打天下。他还告诉我其实我眼看到的生活只是个假象。人们一直都在战斗。有的是用手机,有的是用手势,有的是用抽烟来当武器。
一直听到了天亮,我牙都没刷就躲到了工作的房间,开始不断地搜索异世界相关信息。为了不让敌人监听到我的思想,我特意下载了个信号干扰软件,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干扰声调到最大。我这才放心。于是在电脑上搜索异世界的相关信息,一页一页的看。累了我觉得是没有能量了,于是就搜索能量图来看。
又到了晚上,由于我晚上抽烟很猛。老板他爸决定同意我一个人睡在我工作的房间里。躺在床上我点开陈慧琳的《花花宇宙》来听,忽然我发觉自己身体好像有了变化,陈慧琳好像通过歌声来帮我恢复前世的身体,我竟然看到自己身后长了一对白色的翅膀,我又成了宇宙王子。她一边帮我恢复身体一边告诉我,她是我老婆。还怀了我的孩子名字叫某某。我不相信,于是上网搜索,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她的女儿真的叫那个名字。而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看过她的相关信息。于是我不由得相信了。她在歌中还告诉我,明天会在上海的杨浦大桥和我见面。见面的暗号是听她的歌里的指示。我非常兴奋。
第二天我假也没请,就骑着小黄车顺着江边的道路往目的地赶。一路上我察觉又很多人跟在我后面,我怀疑他们是她的粉丝,就故意慢下来让他们先走。然后带上耳机,打开她的歌一边导航骑行。一开始她说在博物馆见,等我到了那儿,她又说在某国际酒店门口见,她穿着红色的外套。等我到了那儿,正在想着见到她怎么说。她在歌里又说人太多还是在桥边见,我又骑行到桥边,坐在花坛边上等她的回话。忽然我一转头发现一个穿红色外衣的女子。但我看不像她就放弃过去打招呼了。就这样等到中午,我再一听歌,她说她已经来过了就是那个女孩,她说她可以变换模样。见我没理她就回去了。于是我又沮丧的往公寓赶,由于手机没电了,我迷路了,不停的兜圈子,还好突然看到了地铁站,像看到救星似的挤进了地铁安全回到了公寓。
到了公寓我就谎称外婆快不行了我要赶回家。老板同意了。于是我回到宿舍休息一下准备第二天回家。
早上我迷迷糊糊见听见对面舍友对我说他是上帝,我脑袋里回应,我不信。他说不信你看看你打火机在哪儿,我找了半天没找到。他笑着说在你枕头下面,我一翻枕头,果然在下面。这下你信了吧?我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突然我看见刚才床对面的舍友和我胖乎乎的同事走到我面前告诉我,其实世界上就我们三个人,其余的人都是他俩创造的,为了不然我孤单。其实我就是地球,我早已是一个老头子了。我听的周杰伦的音乐是他们用程序造出来的。他们要我答应他们一个要求,不可以和地球上任何一个女孩恋爱。因为她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很诧异。
起床后,我开始收拾行李。把可能装有监视器的衣服生活用品全扔进了垃圾箱。我隐约意识到其实这家公寓其实并不是公寓而是关押重要犯人的监狱。我终于解放了,而且我还将那个背叛欺骗我的陈龙吸引到了这个监狱。
走出了这个监狱,我感觉很畅快,在十字路口出,我将笔记本摔个粉碎,将钱包里的一张怀疑有监视的纸币给撕掉了,又把自己两个月前老婆买的品牌外套脱下来扔进了垃圾篓。路过的一个阿姨见我这举动同情的说:“小伙子,你再想不开也不能这样啊!”
我没有理她继续往汽车南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