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人生断想散文乡土

那些艰难岁月,最后都成了美好回忆

2016-12-25  本文已影响98人  洛凡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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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生长在南方,一定要读一读这篇文章。

如果你是北方人,跟我一起来回忆吧!)

大雪纷飞的冬天,其实是冬天最温柔的时候。

上学那会儿,我最怕的就是刮风,空气干巴巴地冷,又不得不顶着刺骨的北风,头和脸用帽子和围巾捂的严严实实,睫毛上常常会挂上一层厚厚的冰。尽管戴着妈妈做的棉手闷子(棉手套),手指和脚趾还是冻得麻木,失去知觉,等到进了教室,缓过来以后才感觉到疼。有一次,我的小脚趾生了冻疮,又红又肿,奇痒。听说冻疮如果第一次不治彻底,以后年年那个部位都会犯。妈妈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偏方,把山楂放在灶坑里烤熟,掰碎,敷在疮处,用布条缠好,过一夜,第二天晚上再敷,直到冻疮消失。这一招真是神奇,我的脚果然再没冻坏过。

读初中时,在冬日里,我每天幸福感最强的时候,就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教室正中是一个火炉,每天由值日生负责生火、填柴。像我这样骑车走读的学生不多,也许是老师怕我冷,把我的位子安排在火炉旁边,我的脸于是被烤得红通通的。

比烤火更令人激动的是,我热饭也很方便。最后一节课,当老师停止讲课,大家心照不宣地等待放学铃声时,我回转身,悄悄地把饭盒放在炉子上。不多时,炉子上就会飘出浓郁的菜香,有时是白菜炖粉条,有时是炖鱼,最馋人的味道是杀猪烩菜了。妈妈总是嫌铝制饭盒小,装不下太多的饭和菜,于是,她会在装饭时,使劲儿地压,使劲儿地压,要知道,我肉肉的脸蛋,就是那个时候吃出来的。妈妈使劲儿压饭的后果就是,当饭盒放在炉子上加热时,饭菜会因为热胀的原理而溢出来,那些香浓的菜汁滴在火炉上滋滋地响,肆虐的菜香弥漫整个教室,让人忍不住流口水,有男同学会忍不住念叨:“真香啊!”我通常都是装做没听见继续看书。

放学铃声一响,教室里瞬间空荡荡的了,我戴上棉手闷,小心地把饭盒拿下来,打开,开始独自享受这场盛宴。那是我吃过的最香、最自在的饭。我在吃饭的同时,心中感念着我勤劳、聪明的妈妈;感念着我们善良、宽容的老师;感念着安静克己的同学们;感念这隆冬,感念这温暖的火炉。

我继续经历着一个又一个隆冬,时光像一列疾驰的火车,不容回头。四季依然在轮回,我们却已不是当年的我们,再也不用穿着厚重的大衣,在风雪里前行;再也不会觉得带饭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现在想来,反而是一件温暖的小美好。但我仍然惧怕寒冬的北风,那真是深入骨髓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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